第20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元貞怒叱:「不許看他!」

  田紹師笑了,這些人有求於他,不敢把他怎麼樣。他輕浮地問賈西貝:「你男人?」瞥一眼元貞,「知道你讓我摸過了嗎?」

  「你……」元貞要發火,賈西貝突然一把扯下假髮,搖了搖蓬鬆的短髮,用男孩子青澀的嗓音說,「我才不是小姑娘,我就是亡命徒。」

  田紹師愣了,意外地張著嘴,賈西貝從胸前把海綿墊掏出來,使勁扔到後視鏡上,彈到他臉上,然後落到手裡。

  他下意識捏了捏,懊惱地罵了一句:「我操!」

  田紹師的別墅在江北,開車半個小時,一下車,那隻看不見的機械手再次扼住他的脖子,所有小弟在十分鐘內被清理,高修乾的。

  逐夜涼上二樓,在田紹師的臥室,他關閉擬態,外裝甲一片片從鏡面形態恢復成猩紅色,牡丹獅子現身。

  「田分社,」他威嚇地亮起炮筒燈,「我們需要你的權限,進入染社總部。」

  高修在室外警戒,元貞和賈西貝負責樓內安全,簡單清理屍體、弄乾樓梯上的血跡,地毯式查看所有房間,沒發現異狀,最後來到田紹師的書房,一間精緻的、擺著水仙花球的小屋。

  打開氡氣燈,拉上厚窗簾,元貞從背後握住賈西貝的細腰,瓮聲瓮氣地問:「他摸你了?」

  「就……」賈西貝扭頭看他,心虛地眨了眨眼:「摸了摸腿。」

  (尺度原因,這裡少幾段)

  元貞屏住呼吸,又抓住那條蕾絲帶,正要拽,賈西貝身體一扭,碰到桌上的什麼東西,咚地一聲,一個金屬盒子掉下去,摔開了。

  兩人低頭看。

  盒子裡裝的不是書信,而是一個磁場似的東西,規律的脈動肉眼可見,一圈圈向外擴散,仿佛一個袖珍的宇宙。

  「什麼東西?」賈西貝蹲下去,抱起盒子,跟盒子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些資料和全息地圖板,稍一碰,江漢周圍的重要戰略地點就以3D形式呈現在眼前,這是大軍團作戰才需要的精確信息。

  「田紹師怎麼會準備這種……」元貞不知道該怎麼說,「很多參數只有對江漢發動襲擊才有用。」

  反叛?賈西貝靈光一閃:「會不會……」他小聲說,「田紹師就是逐哥的臥底?」

  「不可能,」元貞回頭看了看門,「是他的話,我們何必費這麼大勁兒,直接讓姓田的領我們進染社大樓就行了。」

  「可能為了保密吧,」賈西貝把盒子和資料原樣放回桌上,「也許逐哥和他有大事,暫時向我們也不能透露身份,所以才演這齣戲?」

  「大事……」元貞聯繫那些戰略地圖,「推翻染社?」

  「我們要不要裝作不知道?」

  元貞想了想:「嗯,把衣服換了,我們走。」

  這時已經將近半夜,逐夜涼讓田紹師派人從零公里取回高修他們的骨骼,補充了彈藥和能源,進行必要維護後,各自去休息。

  他們只睡了三四個小時,第二天上午九點,全員穿戴骨骼,乘東方分社的車直奔染社總部。一路上通行無阻,來到總部大樓腳下,擬態中的牡丹獅子抬起頭,仰望這片熟悉的建築群,原來的獅子堂無量城,曾是他和白濡爾的城。

  他的計劃是兵分兩路,自己去地下牢房救岑琢,其他人到十樓待命,等他帶著岑琢匯合後,合力擊殺湯澤、奪取須彌山。

  田紹師負責用骨骼梯帶黑骰子它們上樓,分手時逐夜涼交代高修,在十樓接待廳東側匯合,那裡有一個特殊位置,由於光線角度,每天上午會有兩個小時的監控反白,到達那裡後,立刻給田紹師注射鎮靜劑,就地藏匿。

  田紹師全程異常配合,中間有幾次可以向同梯的御者求救,他都沒動作,賈西貝和元貞交換眼神,試圖從蛛絲馬跡推測出他的身份。

  順利到達指定位置,黑骰子把準備好的鎮靜劑用骨骼肘部自帶的發射器打入田紹師側頸,這時應該原地待命,高修卻亮起目鏡燈,向安全區域外跨了一步。

  日月光拉住他:「修哥,你幹什麼去?」

  「這裡有三條岔路,」高修盯著半圓形接待廳對面的走廊,「湯澤就在那三條走廊其中的一條,我們正好三個人,一人一條去探探路。」

  賈西貝反對:「逐哥不在,我們別輕舉妄動。」

  「他已經去救岑哥了,牡丹獅子不會失手的。」高修說。

  「是不是白濡爾和你說什麼了,」元貞有些懷疑,「那傢伙和我們不是一條心,高修,你別被他當刀使了。」

  是,白濡爾是對他說了,昨天夜裡,他攥著高修的手:「不管用什麼方法,你一定帶元貞和賈西貝進入走廊,把水攪渾,我趁機去取須彌山。」

  高修遲疑:「那個須彌山,有那麼重要嗎?」

  白濡爾志在必得:「和我的命一樣重要。」

  高修猶豫:「可我不想騙兄弟。」

  「高修,」白濡爾握住他的肩膀,「我不是逐夜涼,為了救人不惜拋棄一切,我是來奪取天下的,等我坐了江山,你就是我的家頭!」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高修仍然沒有答應。

  白濡爾放軟了語氣:「岑琢有逐夜涼護著,他萬無一失,我呢,現在我伸手所及之處,只有你了。」

  只有自己了,高修沒等元貞和賈西貝反應,一把搡開日月光,動力全開,向三條走廊中間的那條衝去。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