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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頓了頓,看著那位阿姨走下樓之後才跟陸離對視了一眼。
陸離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家再說。”
阮軟嗯了聲,現在也只能是先回家了。
這邊沒人的話,要找人說實話就困難了。
*
阮軟跟陸離一起回了家。
中午的陽光惹眼,阮軟一回家便癱在了沙發上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本只是覺得懷疑,而現在,恐怕不僅僅是懷疑了。
許明那樣的人,一個沉迷於賭博,甚至有些敗家,也不務正業的人,突然之間冒出來很多錢。
阮軟怔愣的看著天花板,其實她不太能理解,如果自己猜想的事情是真的,那麼許明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為了錢嗎?
錢難道就真的值得讓一個人丟失掉自己的良心嗎。
阮軟想不到,也拿不下正確的答案。
陸離從廚房出來,看到的便是她的這個神色,把阮軟給拉了起來,手裡的溫水遞了過去,“喝點水再說。”
阮軟哦了聲,接過水喝了口,才把杯子再次的還給了陸離。
她思忖了片刻,小心翼翼的看向陸離的神色,有些忐忑不安。
“陸離。”
“怎麼?”
阮軟眨了眨眼,嘟嘴道:“你不問問我嗎?”
陸離輕笑:“不是你讓我不聽的嗎?”
阮軟:“……”噎了噎,阮軟搖了搖頭,有些沮喪道:“可是現在我好像只能跟你說了。”
最開始不想告訴陸離,是因為阮軟怕他擔心,他們才交往的第一天第二天,其實算起來,感情應該沒有多麼的深厚。
阮軟是喜歡陸離,但她不能確定陸離對自己,是一時興起還是其他的。
總得來說,作為一個從高中開始便自立自強獨立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真的不想麻煩其他人。
無論是林聲還是陸離,她其實都不願意讓自己的這件事情去麻煩到他們兩。
所以便想也沒想的沒有告訴他。
但這會,阮軟又覺得,如果不說的話,陸離好像也能查到。
……
陸離轉頭,把杯子放好後垂眸看著阮軟,坐在她的身側,把人抱上之後蹭了蹭她的脖頸位置,低聲詢問:“嗯,說吧。”
阮軟:“……”打開了陸離胡亂動著的手,阮軟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是從一個地方掉下去的對吧?”
“知道。”陸離抬眸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才嗯了聲:“然後呢?”
阮軟皺眉:“其實我最開始…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掉下去。”
“繼續。”
阮軟嘆了口氣,“我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以為自己是不小心摔下去的,但我醒來之後覺得不太對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好像是有人推了我一把,但是我沒有看到那個推我的人。”
聞言,陸離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就是在小平房那裡對嗎?”
阮軟點了點頭,沒察覺到陸離的不對勁,繼續說著道:“但我沒跟人結仇啊,而且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在那邊,也沒人跟著我進去的。”
變成貓的時候,那個被推下去的記憶消散了,醒來之後,她的所有記憶也通通回來了。
所有在做貓時候阮軟想不明白的事情,瞬間便全都能解釋的過去了。
只不過對陸離,她不敢說出自己是之前那隻貓的事情,所以只能是借用現在這樣的藉口,說自己醒來之後才想起來的。
陸離抿唇,直直的看向阮軟的眼睛:“所以你今天去找的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阮軟把許明跟自己家的關係說了一遍,才問:“你說,會是他嗎?”
陸離沉默了一會,才問她:“你能確定當時打電話給你的人,也打了電話給他嗎?”
聞言,阮軟搖頭,“不能確定,但是那個地方…沒有人知道啊?”
這才是最大的疑問,連林聲都不太清楚,因為那是阮軟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後來她爸媽就搬了出來,那會她還小,還沒上小學呢。
陸離微怔,有些詫異,雖然之前讓陳斌調查了一下那裡的事情,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思忖了須臾道:“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阮軟繼續搖頭:“我記得一點點,如果看到人可能能認出來。”
“相片呢,有嗎?”
阮軟一怔,“只有那種黑白的,而且是很多年前的。”
當時父母去世的時候,她把所有的照片都保存了起來,一直都未曾拿出來過,現在想起來,當時應該是有一起拍合照的吧。
陸離把阮軟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嗯,去找給我看看。”
阮軟哦了聲,直接的往房間走去,也沒在意陸離跟沒跟進來。
反正早上的時候,已經被陸離打趣了一遍了。
她房間裡的照片,陸離也全都看過了,一一點評了一遍,所以這會阮軟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找了好一會,阮軟才艱難的翻出了一張已經泛白的照片,給到陸離的手裡。
“這個就是他。”
陸離低頭看了眼,點了點頭:“這張我先拿著,我給你查?”
阮軟微怔了一下,看向陸離,有些不安:“這樣會不會很麻煩你?”
聞言,陸離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低頭看向眼前的小姑娘,壓著聲音喊了句:“阮軟。”
“啊?”阮軟看他:“我…說錯話了?”
陸離輕笑,問她:“我是你的誰?”
阮軟:“……”
舔了舔唇,阮軟小聲道:“男朋友。”
對於阮軟的這個答案,陸離無比的滿意,臉上瞬間陰轉多雲的看著阮軟,眼睛裡含著笑意。
他低聲的給阮軟說著,安慰著她:“知道的話,就不要說麻煩我的這種話。”
阮軟默默的哦了聲:“好的。”
伸手捏了捏被靠近陸離這邊的耳朵,有點微癢,陸離說話的時候,呼吸正好落在阮軟的這邊耳朵裡面,每次一說,便讓阮軟覺得有點心跳加速,耳朵在變紅的感覺。
陸離看著她變紅的耳朵,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微微頓了頓,低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打趣著她:“如果真的覺得太麻煩我的話,我不介意你換種方式報答我。”
阮軟傻乎乎的,沒想到陸離話中有話。
畢竟現在在一個比較嚴肅的場面,也像是在討論一個嚴肅的話題。
至少在阮軟看來,是這樣的。
“怎麼報答?”她想也沒想的脫口問出。
轉頭去看陸離的神色,想要知道答案。
陸離揚眉,看著眼前有點傻愣的人,低笑了半天,才在阮軟的目瞪之下認認真真的回答了阮軟的問題,他笑說著:“以身相許啊,最簡單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