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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秦越擰眉：“隨便逛逛，這個用不著。”
遲貝：“……”
她把小本子塞回了自己的包里，跟著秦越逛了起來。
走了一會後，遲貝發現秦越是過來玩的，真沒有要工作的打算，他全程走走停停，偶爾還給她買一點吃的，往她手裡塞，一路下來……遲貝差不多都吃撐了。
“想去裡面拜一拜嗎?”
遲貝把最後一個糖葫蘆吃下，點了點頭：“想。”
都來了，拜一拜也挺好的。
秦越挑眉，突然問：“第一次來這邊?”
遲貝愣了下，下意識的想點頭，頭還沒點下去，她又搖頭：“我來過一次。”
是很小的時候了，跟一個剛認識的朋友一起過來的。那會遲貝還小，剛上一年級。那個時候是過年，她父母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正好在上升階段，沒有太多的時間照顧她，而遲寶當時寒假要補課，所以遲貝就被送來了外婆家，她外婆家是這邊的。
那個人是在外婆家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撿破爛的小男孩。模樣……她有點想不起來了，但當時她是和那個哥哥一起來的城隍廟，當時還是那個哥哥付的錢，遲貝說等她要回家的時候還給他錢，只是……當時回家的匆忙，她都沒來得及跟那個哥哥說一聲就走了。
到現在，遲貝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她其實就只記得這件事情，那個哥哥的長相，非常模糊了，只隱約的記得他很瘦，瘦骨嶙峋的模樣，可打起架來卻很猛。
她看過他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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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秦越那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遲貝走了下神，搖搖頭說：“我小時候有跟一個哥哥來過。”
她沒注意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秦越神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他眸色沉沉地望著她，聲音低啞了幾分：“然後呢?”
遲貝不太好意思道：“後來我就被爸媽給接回家了，沒有再遇到過那個哥哥了。”她笑，淺聲問：“秦總，你信佛嗎?”
秦越頓了頓，沒說話。
遲貝感慨著：“我以前不信的，但後來有點相信了。”她指著不遠處的廟，柔聲問：“你說我現在去拜一拜，許願再遇到那個哥哥，能實現嗎?”
她自言自語的，其實自己也不懂怎麼回事，就有點想要跟秦越說，大概也是因為今天恰好來了這邊，想起來了小時候的事情，感慨頗多。
其實那個哥哥那個時候對她是真的很好。遲貝小時候有點大小姐脾氣，畢竟是家裡最小的一個，父母對她們姐妹都很好，遲寶對她這個有年齡差的妹妹更是好到了極點，有什麼好的東西一定是先給妹妹，誰要是欺負了妹妹，一定要找人算帳的那種。
總之從小到大，遲貝就沒受過什麼委屈。
到外婆家住的那一個月，委屈受了不少，除了外公外婆之外，其實就那個新認識的朋友對她很好，還給她買烤地瓜吃，明明自己也沒錢。遲貝每天去找他的時候，他都在路邊撿破爛，穿著一身破舊，洗到發白的衣服和褲子。
她低喃道：“我還欠他十塊錢呢。”
秦越聽著，在心裡呵笑了聲。
你欠的可不止是十塊錢。
“進去吧。”
“嗯。”遲貝非常虔誠的進去，拜了拜，順便的許了個願。不求其他的，至少讓她把那十塊錢還了吧。順便她想……希望那個曾經給她買過烤地瓜的哥哥能生活的越來越好，至少不需要在大冬天的時候出來撿破爛，也希望那個哥哥能平平安安的，不要總是跟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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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隍廟逛了一圈出來後，天色也已經不早了。
遲貝雖然沒認真工作，但也靠觀察路人掌握了那麼一丁點的有效信息，這種日常的相處都是靠積累下來的，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日常都給調查的一清二楚。
“秦總，現在回去嗎?”
“餓不餓?”
遲貝噎了噎，想著自己剛剛吃下去的那些東西，糖葫蘆甜糕還有奶茶等等，忙不迭的搖頭：“我不餓。”
秦越頷首，表示瞭然：“去江邊走走，晚上人多。”
“哦對，那一起過去吧。”
遲貝環視的看了圈：“這會下班高峰期，我們打車吧?”
她可不想再去地鐵上人擠人了，擠就算了，還有點不自在。跟秦越待在一起一天，到處都有人看著，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的，任人觀賞點評，還不能多說點什麼。
秦越瞅了她眼，“去吧。”
兩人順利的打了車，但這會路道還挺擁堵的。
司機回頭看了眼兩人，笑笑問：“過來玩的嗎?”
遲貝看著不說話的秦越，主動回答：“差不多吧。”
司機含笑地望著兩人，忍不住多說了兩句：“這個時候正堵車，不過江邊人多，晚上挺適合情侶去的，你們過來旅遊的一定要去看看，還挺浪漫的。”
遲貝：“……”
她懵了下，連忙道：“我們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熱情的司機大叔給打斷了：“你們是哪裡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