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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沈慕吹有個臨時演出，是給一個好友幫忙，做鋼琴伴奏。
魏小雯陪著她一起過去，路途中兩人閒聊著。
“睡睡姐，這是你在國外的朋友嗎？”
沈慕吹莞爾：“算是吧，都是中國人，我們相對熟悉一點。”
“哦哦。”
沈慕吹思忖了片刻，難得多解釋一句：“主要是他曾經給我幫過忙。”
這一次之所以願意答應，也是為了還一個人情。
鋼琴和大提琴合奏不是沒有過的事情，相反還很常見，沈慕吹之前在國外做巡演時候，也和鋼琴家合作過很多次，有一次遇到了意外，她合作的人沒趕到，是顧天宇，也就是今天要開演奏會的人幫忙救的場，這份人情，沈慕吹一直都還記得。
鋼琴巡演的地點距離沈慕吹家有點遠，出門後還遇上了堵車，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
一下車，沈慕吹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人。
不是一個，是兩個。
魏小雯順著她目光看了過去，在察覺到沈慕吹神色有點變化後，她小聲地喊了句：“睡睡姐，怎麼了嗎？”
沈慕吹搖頭，瞭然莞爾：“沒事。”
她下車，顧天宇長得斯斯文文的，唇角上揚著，含笑看著她：“歡迎我們著名的大提琴家啊。”
沈慕吹撲哧一笑，睇他眼：“可別，這高帽子我可接不住。”
顧天宇笑：“你都接不住，那我們這個小圈子估計也沒人能接住了。”
沈慕吹無言，不跟他糾結這個。
“你怎麼出來了？不用到裡面排練？”
顧天宇笑，“嗯”了聲：“在這等你呢。”
他挑眉，看向旁邊男人：“不打個招呼？”
一側的男人這才掀起眼皮看向沈慕吹。
兩人對視一眼，沈慕吹率先出聲：“好久不見。”
閔子昂頷首：“好久不見。”
沈慕吹咳了聲，看向去拿琴的魏小雯，再收回視線，像是和普通人聊天一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閔子昂話也不多，“昨天。”
“……哦。”
沈慕吹不再多問，順手把魏小雯拿過來的琴接了過來，還沒背到肩膀上，面前便有了一雙手伸出來——是閔子昂的。
“我來吧。”
“不用。”沈慕吹沒有半點猶豫地拒絕，她微微一笑道：“我自己來就好。”
聞言，閔子昂也不強求。
顧天宇低笑一聲，打破這個尷尬的環境：“小慕慕你還真是客氣。”
沈慕吹嗯哼了聲，淡淡一笑：“我主要是為了提前適應。”
顧天宇：“……”
抵達劇院後，沈慕吹跟著顧天宇進入後台。
演奏會是晚上七點半才開始，下午兩人先要彩排幾次。沈慕吹之前就拿到了要合作的曲目，倒是沒有太大困難。
顧天宇在彈琴時候和平常不太一樣，他相對專注很多，也不會跟沈慕吹開玩笑。
兩場彩排下來，顧天宇看向沈慕吹，豎起大拇指。
“一如既往的穩。”
沈慕吹失笑，“彼此彼此。”
顧天宇搖頭：“跟你還是不能比的，我多大你多大啊。”
“……”
沈慕吹不搭理他，正彎腰收拾琴，顧天宇突然從後邊冒出一句：“不是提前不告訴你的。”
“什麼？”
“子昂……我也是中午才看到他的。”
沈慕吹神色自若，很淡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呢？”
顧天宇：“……”
他哽著，狐疑地看著沈慕吹：“……難道就沒有一點希望？”
“什麼希望？”
沈慕吹微笑地看著他。
顧天宇不言語。
沈慕吹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笑出聲來。
“好了，不管你是自己好奇問還是幫人問，我現在都可以認真地告訴你，沒希望。”
“————你就這麼確定？”
“確定啊。”沈慕吹粲然一笑，眼角彎彎：“我自己的感情我有什麼不確定的，我有喜歡的人了。”
顧天宇張了張嘴，正想要說點什麼，沈慕吹便已經瀟灑的擺擺手走了。
“我去休息室吃飯了，待會看你表演。”
……
看著人背影消失後，顧天宇低頭為自己好友嘆了口氣。
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人。他愣了下，安慰性的拍了拍閔子昂肩膀：“都聽到了？”
閔子昂垂眸一笑：“嗯。”
“那你……”
“那是她的事。”
顧天宇：“……”
他沒轍，聳肩道：“走吧，不說這個話題了，先去吃飯，待會看我表演。”
閔子昂扯了扯唇，驀地一笑：“行。”
*
晚上，著名鋼琴家古天宇在大劇院的演奏會順利舉行。
到七點二十時候，大劇院現場已經坐滿了觀眾，不少人都衝著顧天宇的名氣來的，他這是一次全世界的巡演，已經辦了兩個多月了，這一站輪到了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