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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歌和倪萱萱回復了六個點。

  海百合莫名其妙:“???”

  “昨天差點出車禍你知不知道?”牧歌無法控制住自己吐槽的欲望,噼里啪啦發了一串語音過來,“我也是服了你了。”

  倪萱萱說:“我再也不和你出去喝酒了。”

  海百合張了張嘴:“車禍?梁霄開車不錯啊怎麼會出車禍?”

  “因為他女朋友太禽獸了!”

  海百合還原了事情的經過。

  梁霄先開車送牧歌和倪萱萱回去,海百合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梁霄還給她系了安全帶,但架不住喝醉酒的人發神經,她自己把安全帶解開了,然後自發往梁霄身上鑽,欲圖不軌。

  梁霄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措手不及,差點撞到防護欄上,可始作俑者全然不知,熟門熟路開始扒他衣服,親吻他的胸膛,解皮帶的動作也很熟練。

  這回尷尬的人變成了梁霄,上回海百合喝醉了做的禽獸事他現在還記得呢,先不提他身體好沒好,后座還坐著兩個女生,想要來點不和諧的都不行。

  只能暫時先把車靠在路邊停下,好聲好氣哄她高抬貴手。

  說好的喝醉了的人沒有行動能力只想睡覺呢?海百合完全顛覆了正常人的範圍,梁霄很確定她喝醉了,但她還有行動力。

  最後要不是他靈機一動開始摸她長尾巴的地方把她摸舒服睡著了,事情一定會朝著無法收拾的方向發展。

  牧歌說:“當時我已經和萱萱在商量要不要打車走了,沒眼看!”

  海百合:“……我錯了。”

  然而兩位姑娘還是表示,以後再也不要和她去喝酒了。

  可憐的海百合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這才洗漱下樓,梁霄在陽台上給盆栽澆水,他們家不種花糙,種的全都是蔥蒜姜生菜西紅柿黃瓜辣椒一類的蔬菜。

  實用,而且花花綠綠的也挺好看的。

  海百合就摘了一個小西紅柿洗洗咬了一口,然後餵給梁霄:“挺甜的,你嘗嘗。”

  梁霄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是挺甜的。”

  海百合把西紅柿遞過去:“那你吃。”

  “不了,我吃過午飯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爸爸出去了。”

  “我隨便吃點什麼都行,不然點外賣。”海百合洗了手,從背後抱住他,“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啊。”

  梁霄嗤笑:“我會和一個喝醉酒的小姑娘計較嗎?”

  海百合防範於未然,強調說:“我不是因為那個人帥才和他喝的,是他吹自己酒量多好我才想教訓他一下。”

  “欲蓋彌彰,聽過嗎?”梁霄故意逗她,他倒是不怎麼在意昨天那個健美教練,畢竟她喝醉了還是選擇撲進他懷裡求歡,這就夠了。

  海百合扁了扁嘴,拽住他的衣領拉下來吻住他的唇。

  梁霄愉快地接受了這個熱吻,他很喜歡她的味道,每天把她抱在懷裡才覺得是安心的。

  正唇齒相依難捨難分之際,電話響了。

  梁霄鬆開她:“你的。”

  海百合舔了舔唇,有點依依不捨,但被打斷了就是被打斷了,再繼續也不是那個感覺了,只不過接起電話時還余怒未消:“誰??”

  這年頭能發微信就不要打電話,隨便壞人好事真的很煩!

  “lily,它死了。”

  “誰?”海百合問完才反應過來,“那玩意兒死了?怎麼回事?”

  那麼珍貴的樣本,她不信查理會不珍惜。

  “雖然時間倉促,但準備工作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完全封閉陰暗的環境,我還在裡面裝了海城的土壤,但它還是死了。”查理語氣沉重,“這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海百合想了想:“自殺?”

  “唉,不知道,唉,要等解剖以後再說了,唉。”查理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足足嘆了三口氣。

  海百合也有點可惜,畢竟是費了好大力氣抓上來的,就這麼沒了太可惜了:“要不然再去抓一隻?”

  “恐怕沒了,這幾天又放了機器人下去,沒有遇到任何意外,不過拍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照片,或許阿加爾塔並不是空穴來風,我發到你郵箱了。”

  海百合對照片興趣不大,她更關心的是查理什麼時候兌現承諾:“趙大力和閔傑……”

  “我沒法把人帶來給你……有點小問題,”查理遲疑了一下說,“你能去一趟義大利嗎?”

  海百合一口答應:“沒問題,我有空。”她現在就開始寫論文,加上暑假,絕對有空!

  “安排好了我通知你。”

  海百合滿意了,掛了電話就去郵箱下載查理髮過來的照片,不是很多,寥寥幾張,但還是給了她極大的震撼。

  機器人沿著那條他們未曾走完的隧道繼續探索,可一直到今天,它都沒有走到頭,後面還有無窮無盡的路程,似乎一直要通向地心深處。

  雖然那只是一條簡陋粗糙的隧道,可如果真的是地精挖出來的,那麼它們極有可能來自地心。

  地心人的傳說,並不完全是假的,那麼,在世界各地出現的神秘隧道與洞穴,是否意味著它們不止一次試圖入侵地表?

  最後一張是根據機器人的信號繪製的路線圖,隧道並不是筆直向下,大多是緩坡,整體呈現“z”或者“s”狀向下延伸。

  機器人能到達的範圍終究是有限的,它最後發出的信號深度,已經在海平面以下了。

  “細思恐極。”她對梁霄說,“它們不會真的跑到地面上來吧?”

  梁霄比她樂觀一點:“之前一下去就受到了攻擊,現在走了那麼遠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往好處想,或許跑上來的只有那一隻呢?我更在意的是你在下面看到的那枚戒指,hxy對嗎?”

  “是啊。”

  梁霄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天我們在地鐵里遇到的那個女白領,名字就叫做黃小雲。”

  海百合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除了每次想到地精就會不寒而慄之外,海百合大四下半學期的生活過得無比愜意。

  中午,被梁霄溫柔地叫醒,然後下樓吃海有餘收攤回來做好中飯,吃過午飯弄杯咖啡開始寫論文,玩,刷微博,看劇,海有餘出下午攤,梁霄做晚飯,吃過飯和梁霄出去遛彎看電影到處玩,回家睡覺。

  業餘愛好是逮著機會就問海有餘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威逼利誘什麼都上,比如把他的煙全都藏起來,再比如買一瓶好酒誘惑他,如此種種,把海有餘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不管她用什麼手段,海有餘一個字都不曾說出來,以前還找藉口敷衍她,現在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與越來越僵硬的父女關係將比,海有餘和梁霄倒是相處得不錯,完全沒有海百合想過的婆媳(劃掉)問題。

  海有餘以前就考慮過未來女婿的問題,考慮到他女兒看臉的擇偶標準,他對此深表憂慮。

  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比較油滑浮躁,女人緣好怎麼老實得起來,他自己就是男人,還不了解男人的天性?有時候不是老實,是沒機會。

  但梁霄完全是意外之喜,不僅長相符合他閨女的審美標準,人也不賴,雖然說是在養傷,可獨立能幹,不僅把家務做完了省了他不少勁,還能陪著下棋打牌,人又懂眼色會說話,甩街坊鄰居家的兒子女婿一條街。

  太給他長臉了!

  這表現在他對海百合的牢騷越來越多:“你看看你,吃完飯也不知道把碗端進去,不洗就算了,端一下都不會?”

  “你看這桌上亂的你就不知道收拾一下就等著別人來弄?”

  “外面下雨了你衣服怎麼不收?多大個人了怎麼那麼不懂事呢!”

  海百合很委屈,問梁霄:“他不肯告訴我那些事就算了,現在還嫌棄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最近倒是發現你父親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梁霄吻了吻她的鼻尖,“想知道嗎?”

  海百合不信:“這臭老頭有意思嗎?”

  “當然。”

  近段時間,梁霄和海有餘慢慢熟悉了起來,對他的感覺也不再局限於女友的父親那麼簡單,他認為,如果海有餘那天不是氣勢外露質問他,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對這個人起疑。

  因為他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在菜場賣魚的時候會豪慡地抹掉零頭(僅限幾毛),賣剩下來的魚雜會送給一個老婆婆拿回家去餵貓,會給周圍的攤主分煙,和他隔著一個過道的隔壁攤是個賣豬肉的女人,她有個兩歲的兒子,丈夫出車禍死了,一個女人支撐著一個攤子,十分不易,他就時常搭把手,也會留一條魚送給他們母子,菜市場的人都覺得他對那個寡婦有意思,時常拿他們打趣,海有餘從來不當回事。

  可看似不拘小節的海有餘又有非常精打細算的一面,去滷味店買熟食的時候會精挑細選半天找一隻最大的,為了省錢永遠只選擇坐公共運輸,還在家裡種了一堆蔥姜蒜,啤酒只喝最便宜的那一種。

  要知道,僱傭兵的報酬不菲,可通常他們很少會攢下錢來,常年在生死邊緣遊走,他們更傾向於今朝有酒今朝醉,錢拿到手就會花個精光。

  這樣的海有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性。

  但梁霄知道他不是。

  那一天,他和海有餘、以及兩個牌搭子一塊兒打牌,牌搭子之一是個老阿姨,先是炫耀女兒工資多高男朋友家裡多看得起她,然後說她家女兒要去東南亞自由行,報了幾個地名,然後說:“現在年輕人就是和我們想的不一樣,說熱門景點不要去沒意思,要去體驗沒有被開發的景色。”

  海有餘當時就隨口說:“不要去,那裡是製毒的大本營,亂得很。”

  牌搭子嚇一跳:“老海你別嚇人,哪裡看到的,我女兒說那裡保護得挺好的,有個什麼友發了很多照片,我也看了,是挺好看的。”

  “你問小梁啊,他們年輕人懂得多。”海有餘立馬甩鍋。

  梁霄只能給未來岳父擦屁股,一本正經地說新聞里有報導過這樣的情況,最後說服了牌搭子阿姨不讓女兒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海百合琢磨了一下:“那個地方我怎麼沒聽過?”

  “非常小的一個城鎮,旅遊工業經濟都不發達,但是是製毒的大工廠,一般人絕對不會知道。”梁霄耐心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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