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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才給他指明了一條能讓他兩個傻兒子也有前途的正路,他哪有心思去管別人?還是趁著自己還在戶部尚書位置沒退下來,趕快給兒子們鋪路吧。

  “黎適皇兄準備怎麼處理。”也只有黎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問了。

  “朕本來想讓他去守陵的。”黎隸雖然對黎適失望透頂,但他連朝臣都不“殺”,自然更不可能殺兒子,“不過黎瑚那孩子雖然被謝妃和黎適傷的那麼深,還是為他們求情。罷了,就把黎適圈在京城裡,讓他當個閒王,不用上朝,也不准出京。謝妃,就去佛堂住著吧。”

  黎膺點頭。他皇兄對兒子還是心軟的。守皇陵條件艱苦,在京城好歹生活條件好些。雖然作為一個閒王不可能有多少收入,生活困窘了些,但有黎瑚救濟,也能過得下去。

  而且,黎膺知道,黎隸還是放心不下黎適。雖然那勾結外國的事,太子都向黎隸秉明是自己亂扣的帽子,但是黎隸還是懷疑說不得楊家真的和外族或多或少有勾結。黎適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全。

  沒有把黎適圈禁在府內,只是圈禁在京城,已經不錯了。

  其實所有官員和宗室,不都是無聖旨不得離開駐地嗎?這麼看起來,似乎黎適也沒受到什麼懲罰。

  但最大的懲罰,其實是“閒王”和“不得上朝不得入宮”吧。

  這相當於變相剝奪了黎適皇子的身份,甚至連宗室都不如了。

  宗室還能入宮呢。

  不能入宮不能上朝,在地位上和貶為庶人也沒區別了,只是面子上好看些。

  黎膺可以想像,黎適在得到這道旨意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不說黎適,在謝妃得到旨意的時候,就大鬧了一場。

  為了安撫謝妃,黎瑚還專門向皇帝陛下求了讓自己去宣旨,就怕他母妃一時腦抽,他好不容易求來的情又白費了。

  他想著,母妃老老實實吃齋念佛,大哥老老實實在家反省,父皇過些年,對母妃和大哥的憤怒減少了,哪怕只是從憤怒變成不在意,到時候他求一求,說不得母妃能被放出佛堂,大哥也能重新進宮。

  大哥沒有被剝奪皇子身份,就表明之後還有迴轉的餘地吧?

  就算父皇不鬆口。他覺得太子被凌蔚教導的很仁厚,如果大哥和母妃不搗亂了,為了名聲,說不得新君登基的時候,也會用大哥和母妃顯示一下新君的宅心仁厚吧?

  黎瑚還是聰明的。黎隸留著謝妃和黎適,就是存了等太子登基後,拿這兩人刷一把名聲。

  但是謝妃顯然之前沒腦子,現在還是沒腦子,把黎瑚好不容易求來的情踐踏了。不但沒能體會到黎瑚的好意,反而謾罵黎瑚拿她和黎適跪舔皇帝和太子,狼心狗肺,喪盡天良。除非黎瑚用自己去換回黎適,不然她就當沒這個兒子。

  聽著謝妃的咒罵,從他甚至都禍及到他的王妃和他才一歲的幼子,黎瑚徹底心冷了。

  或許人就是欠nüè,母妃和大哥從未對黎瑚好過,更從未把黎瑚當做親人過,但黎瑚理智上明白了,心中總是抱著一絲幻想。

  畢竟這是他母親,畢竟這是他同胞大哥,這本應是他最親的親人。

  然而他得到了什麼?

  豁出去頂著惹怒父皇、甚至可能賠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前程的代價求情,結果只得到惡毒的咒罵,甚至禍及自己妻子和孩子。

  “母妃好自為之。”黎瑚板著臉道。

  人總要長大,總要看清現實。

  第一百零一章 公務員考試

  黎瑚好歹也是謝妃的兒子,謝妃怎麼能做到如此涼薄?

  不過他想起來武姜對鄭伯,烏雅氏對雍正,好像歷史上這種事也不算少見。

  只是可憐黎瑚。聽說他從小到大都沒得到謝妃和黎適一丁點溫情,但他一直沒有放棄謝妃和黎適,真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黎瑚聽了凌蔚的評價,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說的話似乎都對,怎麼聽起來這麼讓人覺得惡寒呢?明明他是心中苦悶想要找凌蔚一醉方休(又惦記凌蔚新釀的酒了),結果被凌蔚這麼一番同情,他覺得自己簡直跟個傻X似的。

  別人又沒有把他當親人,他良心上道義上過得去就成了,何必把自己憋的這麼苦哈哈的。

  “因為你從小缺愛?”凌蔚分析道。

  黎瑚:“……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告辭!”

  缺個屁的愛!他再管閒事就真的是傻X!

  “趙王可真不容易。”凌蔚把黎瑚嚇走了,還在嘆息,“缺愛缺成這樣了,你們應該多關心一下他的心理狀況啊。”

  黎膺半晌無語。父母俱在生活安逸還能缺愛,他這種爹不親娘不在周圍一堆不壞好心的人,豈不是要翻了天了?

  真虧凌蔚想的出來。

  不過雖然他心中這麼想,卻一本正經的點頭:“我會跟皇兄說的。”

  ……且不說黎隸聽到這“缺愛”的話之後,心中是何等滋味。

  凌蔚閒了一陣子,又被當成萬能磚用了。

  這次,他終於去了吏部。四部呆齊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黎隸把凌蔚扔去吏部,確實是缺人手了。

  世族終於分崩離析,徹底向黎隸俯首。世族的人貶的貶擼的擼,平時緊張的官位居然空了小半出來,急需招人。

  今年恰好遇到外地官員進京述職,黎隸就想挑一些有才有德的人,進入中央工作。

  但這選擇,就有些困難了。

  雖然可以通過述職來選,但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挨個查,又很廢功夫。

  凌蔚聽了皇帝陛下的煩惱之後,嘴欠道,讓他們考試得了,把想問的都出試卷上,進行筆試。然後取空缺官位四到五倍的人數進入面試。

  黎隸面色複雜的看著凌蔚。

  凌蔚馬上捂住嘴:“臣是不是犯忌諱了?臣什麼都沒說!”

  黎隸擺擺手:“犯什麼忌諱?這主意挺好啊。這樣吧,你就去吏部吧,給朕弄個具體的章程出來。若是弄得好,以後也可以沿用。”

  “臣只是紙上談兵,實踐不成的。”凌蔚忙道,“陛下還是召集其他大人,想一個具體的方案出來吧。臣才疏學淺啊。”

  “辦不好就挨板子。”

  “陛下啊,臣真不會啊!”

  “辦好了下次出海准你和老么一起出去。”

  “臣遵旨!”凌蔚立刻跪下,鄭重磕頭謝恩。

  黎隸:“……德性!”

  “陛下金口玉言!”凌蔚忙道,“可不能反悔。”

  “那得你把差事辦好了。”黎隸冷哼一聲。

  凌蔚道:“臣一定盡力!陛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去去去!朕當然是金口玉言。”黎隸把凌蔚趕走,讓他趕快回家想方案。

  其實無論有沒有這事,下次出海皇帝陛下都準備讓凌蔚和黎膺帶著太子出去看看。

  他那三個兒子航海回來之後,整個人從內而外都發生了很大變化,眼界也寬廣了許多。他十分欣慰。

  太子以後是要作為一國之君的,眼界也自然不能太狹隘了。

  雖然出海有風險。但是做什麼沒有風險了?除非把太子關在京城不准出去,不然哪裡都有危險。有了黎膺和凌蔚在,危險也不會太大。

  看,每次出去凌蔚都會自己把霉運攬住,其他人啥事都沒有嘛。

  不過出海什麼的,朕也很想出去看看啊。以前也南征北戰閒不住的皇帝陛下已經很多年沒出過京城了。他愛的是馬背上的熱血生活,又不是逛園子,所以也沒有弄個出遊下江南什麼的。

  反正太子也長大了,說不得自己真有機會出去轉轉,只是那時候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禁不禁得住。黎隸嘆了一口氣,把這念頭拋到腦後。

  不過念頭既然生出來了,就在心中扎了根,只等下次有機會,再冒頭。

  ……聽了凌蔚得意洋洋回來邀功,說下次出海一定能帶上他兩的時候,黎膺頓時哭笑不得。

  本來他們就能去啊?他已經得到旨意,在籌備下次出航的事了啊。

  皇兄這是用了一個本來就要給他的餌,又把凌蔚誘進坑了嗎?凌蔚怎麼這麼傻?

  黎膺想了想,還是沒忍心說出真相。

  他裝作非常驚訝非常高興的讚揚了凌蔚的犧牲,並且對此表示了強烈的憂慮,說不用這樣,大不了下下次去也成,總會有機會的。

  看著凌蔚鬥志昂揚的樣子,黎膺想,要不要進宮跟皇兄交流一下感情(皇帝陛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凌蔚接了這差事,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若是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他肯定不願意。

  這種官員的考試,其實大晏朝本身就是有的,只是說沒有形成一個系統而已。

  把大晏朝本身的官員考試,和後世職場面試結合起來,再加上他博覽群書,對各地風俗都很了解,考題也是不愁的。

  至於面試就更簡單了,吏部可以主持第一輪,刷下來一半;再讓四部尚書和輔政大臣等主持第二輪,選出前幾名,最後皇帝陛下壓軸,評出名次,安排官位。

  想必其他大人也很願意露這個臉,這也算是人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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