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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群人摸摸腦袋。嗯,好像是這樣。

  如果皇帝陛下要平叛,他們就一群會被砍頭的叛賊。說什麼功勞。

  何況這些人中許多原本都是大漢任命的地方官。在面對皇帝陛下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些心虛,有些尷尬的。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第一時間投靠,那就是忠臣嘛,也沒什麼好尷尬的。自己就和益州這群人一起,老老實實為皇帝陛下幹活就成了。反正益州又沒排擠他們。只要自己能耐夠,益州原本班底能做的事能當的官,他們也能做也能當。

  之前只是一個縣令,一個鄉紳,頂多一個郡守。現在轉眼就高升,待皇帝陛下重開朝廷之後,這官就升的更快了,說不定還有爵位可以拿。

  這種好處哪裡找?

  何況他們來了益州之後,越發肯定,這天底下還有誰打得過皇帝陛下?看看這文臣的氣勢(?),看看這武將的狡猾(?),看看這民間走大路上略微嘟囔一句朝廷不好就會被全街的老百姓追打(?),皇帝陛下天下歸心已經近在眼前。

  其他小勢力不足為懼,就算是魏周,他又能抵擋到什麼時候?

  哦,魏周,打著忠君的旗號,拉起自己隊伍的魏周。現在他旗幟宣明的站在了皇帝陛下的對立面上,其他勢力就算沒有歸順,也派特使來成都,一是打探消息,二是安撫陛下,別讓他們成為皇帝陛下最先攻擊目標。

  可魏周連個人都沒派來。

  據說魏周勢力還是有謀士要求派人去成都朝見皇帝陛下,但魏周不知道聽了誰的讒言,把那人下了獄,似乎覺得那人背叛了他。

  雖然最後那人似乎只是被免了官職,並沒有被處罰,魏周也公開表示,他只是不信司俊,不踩這個陷阱。待他勢力強大,一定會親自領兵去益州討伐司俊,來成都迎接回皇帝陛下。

  劉蕁對此摳鼻孔,被司俊彈了額頭。

  這都跟誰學的怪表情?

  劉蕁放下還沒扣到鼻孔就被司俊打了的手,道:“魏周這是怕了我了嘿嘿嘿。”

  司俊道:“陛下,你說前面就成了,不要加上後面的怪笑。”

  劉蕁趴在桌子上:“子傑,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司俊道:“陛下,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放飛了?現在人越來越多,你好歹注意一點形象,哪怕一丁點!你知不知道那些世族和儒士有多注重形象?……”

  劉蕁把耳朵捂住。

  難得回來一次的李昂捶桌大笑。

  司俊道:“德興,你也是。都已經是一州之牧了!怎麼還是這樣……”

  李昂也把耳朵捂住。

  然後劉蕁和李昂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嗯,這默契的眼神大概是想氣死司俊吧。

  司俊覺得手癢,於是拉著回來報告述職的李昂去了校場。

  他拿劉蕁沒辦法,難道還整治不了李昂嗎?

  就算現在同為州牧,看似平級,但誰都知道,司俊還是李昂的上司。李昂被司俊在校場上教訓,其他人一點都不意外。

  以前李昂還是漢中郡守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偷跑,經常被司俊教訓。

  對這兩位大佬的感情,益州上下是了解的十分深刻了。

  益州原頭號謀士公宇還專門揣著紅薯干,一邊吃紅薯干一邊給司俊叫好。

  許多剛投奔的人目瞪口呆。這益州官場還真是可怕。別人都只是勾心鬥角,這裡直接上場約架。

  司俊:其實並沒有……

  算了,造成這樣的誤會也無所謂。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你現在回來幹什麼?”司俊教訓過李昂之後問道,“荊州就那麼輕鬆?”

  李昂嬉皮笑臉道:“我想念你的廚藝成不成?”

  司俊開始捏拳頭。

  李昂立刻認慫,開始說正事:“有大量羌胡湧入荊州邊界,說想要投靠皇帝陛下。”

  司俊:“湧入荊州?他們怎麼到荊州的?他們到荊州,為何不到益州?”

  荊州和益州一樣,和羌胡領地隔了一個雍州。先不說羌胡如何穿越雍州,但既然要投奔皇帝陛下,為何不直接來益州。

  李昂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他們本來最先到的雍州,雍州大小勢力本來就要投靠陛下,自然將其放行。不過他們最終來荊州,沒來益州……嗯,是因為他們說,聽聞付壽在益州,不敢來。”

  司俊滿頭問號:“這和付將軍有什麼關係?”

  李昂道:“據說付壽原本在漢中、雍州一地活動的時候,多次和羌胡發生戰鬥,打得羌胡聽見他的名字就要跑。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司俊挑眉,顯然不信:“若他們這麼慫,也不至於和鮮卑對抗了這麼久。”

  李昂道:“我想也是。不過他們若誠心歸順,羌胡馬上功夫還是不錯的。而且他們常年和鮮卑作戰,和鮮卑十分了解,以後對陛下收復失地也有幫助。”

  司俊和劉蕁並未跟李昂說過他們想收復漢末失地的時,但李昂了解司俊,司俊不說,他也能猜到,並且開始謀劃。

  不過現在中原還未平定,就說什麼胡人的事,顯然太遠。因此李昂才留下荀家叔侄看守荊州,自己親自走這一趟。

  “羌胡現在被安排在荊州內,我也不敢讓他們進入成都。”李昂道,“不過我想可以召來付壽問一問,如果他真的和羌胡打過交道,我要借付壽一用。”

  司俊想了想,道:“吳泰在攻打涼州軍的時候,也多次和羌胡作戰。你把他兩都帶去,看看羌胡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李昂笑道:“你還真捨得。一下子給我兩員大將,不怕我擁兵自立?”

  司俊無奈。也只有李昂會給他開這種玩笑。

  司俊也開玩笑道:“陛下正打算給你個毛球護身符,若你打算擁兵自立,那正好不給你了。”

  李昂疑惑:“毛球?什麼毛球?”

  司俊道:“重陽宴會,你沒來。陛下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團毛,非被方士說是什麼神獸,陛下覺得說不定這毛真有什麼靈異,就親手搓成毛球護身符,準備給親近的人派發。”

  司俊伸出手,手腕上有細細的繩索鏈子:“我也有。”

  李昂道:“為什麼你是繩索,我就是毛球?”

  司俊微笑:“當然是繩索更複雜一些,毛球好做啊。”

  李昂:“……”

  好吧,陛下偏心你,你不用炫耀了。

  不過既然有護身符——即使被司俊說成並沒有任何用處,李昂還是興高采烈的去問劉蕁要了。

  劉蕁十分不高興:“本來準備給你個驚喜的,怎么子傑這麼大嘴巴。”

  李昂美滋滋的戳了戳毛球,道:“除了我和子傑,還有誰有。”

  劉蕁這實誠孩子實話實說道:“我擔心孔瑾,給了他一個。不過和你與子傑的毛不是同一處的。雖然都是同樣物種,我總覺得黑白色的更厲害一些。雖然也沒有什麼證明。你好生揣好。這護身符丟了,我可不會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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