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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互報姓名之後,祿嬌挑眉:“原來漢人軍中也有女人?”

  青礞拎著兩大錘子,平靜道:“既然南蠻的女人打了軍中兩小孩,我也只能出戰了。”

  兩人自報祿嬌嗤笑:“小孩?”

  青礞道:“確實是小孩。”

  祿嬌被青礞輕描淡寫的話給噎住了。

  本來她還想說,你們軍營中兩個從成都來的男將領都打不過她,來一個女人是想幹什麼。結果對方說她打的是小孩?

  祿嬌忍不住想了一下那兩人容貌。似乎真的很年輕?但也……不算小孩吧?

  所以她志得意滿,覺得漢人將領也不過如此,但其實漢人只是前些日子打的太順利,所以讓貴族小孩來混戰功?

  祿嬌臉上忍不住漲紅,也不知道是為自己之前的得意羞惱,還是為之前族中的不堪一擊羞惱。

  祿嬌羞惱之下,不再廢話,提著長柄大刀就朝著青礞砍來。

  不管對方來的是男是女,她只要獲勝就成。

  青礞偏頭避過祿嬌的攻擊,手上錘子直取對方馬頭。

  在行軍打仗中,特別是在馬上的時候,武器是一寸長一寸強。因此馬上將領和騎兵,基本上用的都是長柄武器。

  錘子這類武器,只有力大無窮的猛士才敢用,而且局限性很大。斗將的時候單對單也就罷了,若是在群毆中,很容易被槍等穿刺類武器擊中。

  青礞本身力氣就大得不科學,錘子是她在校場演習的時候常用的武器。不過上了戰場後,她就會將雙錘變成了長槍。長槍在戰鬥的時候更靈活。

  不過青礞聽說這藤甲刀砍不斷,槍擊不穿,就換上了雙錘。

  雙錘在針對重甲的時候有奇效,破甲效果很是超群。那麼在面對藤甲的時候,應該也有效果。雖捨棄了些靈活,但小心一些,應該沒事。

  祿嬌也發現了,青礞的錘子錘在她刀上的時候,快把她的刀從手中掙脫。

  這力氣居然比那兩個男武將還大。

  這錘子若是落在身上,肯定能把她捶得骨折。

  祿嬌小心翼翼應戰,在青礞身邊遊走,不進入錘子的攻擊範圍。

  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之後,誰也奈何不了誰。

  祿嬌就是在托時間。她認為青礞雖然力氣大得能使用錘子,但女人耐力畢竟弱了些,拖久了她就沒力氣了。

  青礞的確越戰臉上汗珠越多,氣喘吁吁,似乎速度也慢了下來。

  祿嬌看準時機,一刀劈向青礞空檔,劈到了青礞手臂上,卻只聽見“咔”的一聲,刀沒有砍下去。

  祿嬌大驚失色,忙要後腿,但青礞的錘子已經砸了下來。雖然她翻身下馬躲過,錘子落在了馬上,直接將馬一錘子砸翻在地。

  祿嬌在地上翻滾一圈,她軍中已經有人策馬來救。

  青礞一揮手,錘子脫手而出,擊中了慌張來救的人的馬頭。

  祿嬌看青礞這樣子,哪還不知道剛才那破綻是她故意賣的,拼的就是以傷換傷……不對,她應該是很自信身上的盔甲能擋下那一刀!

  祿嬌暗恨自己的輕敵。她一直以自己女性身份做掩飾,來麻痹對方武將警惕。沒想到今天自己卻中了同樣的招式。

  眼見跑來營救的人被攔下,漢軍中其他將領也策馬出來應戰。

  祿嬌一咬牙,拾起身邊長刀,砍向青礞胯下戰馬馬腿。

  青礞一直注意著祿嬌的動作,手中另一個錘子擲向祿嬌。

  祿嬌此刻存著以傷換傷的心思。她一隻手護住頭部,另一隻手劈向馬腿的動作不停。在錘子打到她手臂,將她撞飛出去的時候,刀也砍到了戰馬的馬腿。

  青礞即使翻身下馬,避免跌落地上。

  祿嬌一隻手垂在身側,顯然是被青礞那一錘給捶骨折了。不過她另一隻手還拿著刀,青礞卻是空手。

  祿嬌忍著傷痛,要將青礞性命留在此處。

  青礞卻伸手朝著祿嬌一揮,一道袖箭射向祿嬌面門。

  祿嬌咬牙:“卑鄙!”

  她側身躲過,不依不饒要繼續砍向青礞,青礞卻抬起另一隻手,這次是連發六枝袖箭,全朝著祿嬌面門。

  因袖箭發射範圍較廣,封鎖住祿嬌左右躲避的動作。祿嬌無奈,只能放棄攻擊,就地一滾,才躲過所有袖箭。當她想再次攻擊的時候,漢軍的騎兵已經殺到,雖然來救她的人也已經到了,但已經錯過襲殺的時機。

  祿嬌拉著營救自己的人的手臂上馬,怒斥道:“卑鄙小人!”

  青礞挑眉。斗將的時候身攜暗器不是理應之舉嗎?這人怎麼這麼奇怪?

  因兩方都想救回自己將領,因此並未交戰,直接先將青礞和祿嬌帶回各自營地。

  之後兩軍對峙,再無人出來應戰。

  南蠻那邊是膽怯,他們的藤甲防得住砍刺但防不住錘擊,連祿嬌都敗了,他們其餘人去也是送菜。

  這段時間他們接連戰敗,把膽氣都打沒了。

  祿嬌的勝利剛讓他們找回些鬥志,但青礞出現,再次將他們的鬥志降至最低谷。

  而漢軍則是忌憚南蠻的藤甲。他們可沒有帶錘子,拿這些人真沒辦法,也就只能衝著馬砍,消耗太大。

  兩軍對峙了一會兒,誰也不先攻擊,最後就鳴金收兵了。

  這次叫陣草草了之,讓在一旁等著消息的劉蕁驚訝無比。

  說實話,這種斗將式打法實在是讓他覺得太神奇了。

  不過最終還是要回到兩軍對陣中,斗將,也不過是打掉對方士氣的一種方士?

  “姑姑你也太浪了,直接用袖箭不好嗎?為什麼還要挨那麼一下?”劉蕁絮絮叨叨,“假如她砍得不是肩膀怎麼辦?假如這盔甲有假冒偽劣問題怎麼辦?假如她力氣太大砍骨折了怎麼辦……”

  司俊拉著劉蕁離開:“姑姑經驗豐富,看穿了對方套路,你別嘮叨。說好的戰場的時不插嘴呢?先讓姑姑休息。”

  青礞哭笑不得。

  她和對方戰得正酣,一點小破綻就會分出勝負,哪有空隙用袖箭。要真能用上,她能不用嗎?

  劉蕁很不高興,他蹲在地上繼續絮絮叨叨。

  戰場實在是太危險了,一想著司俊和青礞曾經多次面對這種危險,他就覺得心臟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

  比起他們在戰場上的兇險,自己在皇宮裡遭受的事算什麼?陰謀詭計,哪有刀刀見血刺激。

  司俊聽著劉蕁念叨,嘆了口氣,揉了揉劉蕁的頭頂,道:“打仗哪有不受傷的?所以讓你好好待在成都,別來戰場。”

  劉蕁道:“我不出來看看,哪知道這有多危險,你們有多辛苦?還是看看最好。”

  說完,劉蕁又繼續絮絮叨叨。

  司俊知道這是劉蕁自我減壓的一種方式,反正在自己帳篷里,沒有其他人看見,就隨他去了。

  等念完,劉蕁就能恢復了吧。

  念完之後,劉蕁的確恢復了。不但恢復了,他還找到了破解藤甲的方法。

  劉蕁當夜去了系統小屋,揪著蕭悅問了一下藤甲的事。果然,這是蕭悅曾經給他講過的睡前故事中提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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