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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之後,司俊也就順著劉蕁的話道:“那這件事就看你了。”

  劉蕁得意的笑道:“沒問題。我們努力往前跑,有人卻想拖後腿,這怎麼可能?我這就將發現的證據讓人傳到成都去。雖然不知道釘子是誰,但我可不怕打草驚蛇。我這就發一道聖旨,把所有人都罵一遍,讓他們自查,並且告訴他們,別想打你主意,你有我護著。我看他們怎麼再挑撥離間。”

  釘子拔了一個還有另一個,如果不讓這群人私心,針對司俊和他關係的挑撥離間還會接二連三。如果只是輿論,他全當沒聽見,但耽誤了正事,可就別怪他不給人臉。

  劉蕁說到做到,很快聖旨就到了成都。

  本來益州官吏還在心裡抱怨劉蕁私自離開成都的事,特別是從京城來的大臣們。

  皇帝這麼任性妄為,實在是不符合他們心中明君應有的穩重的樣子。

  劉蕁這一道聖旨到了成都之後,這些人心裡就最慌張了。

  這種針對司俊之事,很容易被人甩鍋在京城所來的大臣頭上。

  不過皇帝又有一道更詳細的聖旨,上面寫明,涉及此事的,有從京城來的人,也有益州本來的人。他不管這些釘子內奸是效力於誰,但誰敢耽誤他的政事,就算這人背後的靠山是天王老子,他也得把人揪出來。

  皇帝說什麼“靠山天王老子”,還真是讓官吏們嚇得不輕。

  在皇帝面前,誰敢充當“天王老子”?這是妥妥的謀反了吧?

  雖然這天底下大部分勢力都想著謀反,但如今剛堂堂正正喊出來的還一個都沒有——嗯,除了青蓮教那群炮灰。

  劉蕁連下兩道聖旨,讓官吏們非常明確的感受到了他的憤怒。他們也開始腦補,皇帝連夜偷跑,肯定是得知了此事。

  的確,這件事無論怎麼做,最後都會耽誤和南蠻的對戰。但若是皇帝親自跑去監督後勤,這可沒有人敢說,司俊在後勤上插手貪污了。

  皇帝這件事雖然莽撞,細思之後,居然是唯一最容易解決此事的手段。

  就算這件事背後之人尚且不明確,但皇帝此舉,已經明明白白顯示自己對司俊超乎尋常的信任。再有人挑撥離間,可就要再次面對皇帝陛下親自拆台的事。

  這還怎麼挑撥離間?上趕著奉獻事例,來體現皇帝陛下和司俊的君臣情深嗎?

  而且,他們還害怕的是,皇帝究竟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偷跑的。

  不說公宇和王祈這兩忠於皇帝的人,就是其他勢力埋在成都的釘子,也時時注意著皇帝陛下的動向。

  他們要確保皇帝陛下沒有離開成都。若皇帝陛下也去了前線,至少他們想要阻攔司俊對南蠻動作這件事是完成不了,皇帝就算對司俊心生間隙,也會先壓下此事,讓司俊把正事完成之後再回成都自證清白。

  他們就達不到逼迫司俊進退兩難的一石二鳥之計了。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皇帝陛下的一舉一動,無論是皇帝陛下所住的州牧府邸還是幾處城門口,都有人看著。皇帝陛下還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離開成都,來到軍營,這種神奇的手段,不由讓他們想起皇帝陛下在於澤牢牢掌控京城之時,還能離開京城,順帶讓於澤被雷劈死的事。

  那道雷是不是真的是皇帝陛下劈的?皇帝陛下還能不能再劈一次?

  他們心裡惶恐無比。

  什麼大義他們可以不顧,什麼戰略優勢他們也能賭一賭,絕地翻盤才刺激。但如果是這類神異手段,他們就害怕了。

  就算他們有再多奇思妙計,也抵不過雷劈。

  因為這些擔憂,成都的局面居然平靜起來,並沒有其他勢力想像中的那麼亂。

  他們似乎對皇帝陛下“離家出走”接受良好,甚至心中慶幸皇帝陛下此舉,認為皇帝陛下不愧是聰明人,他提前預知到了這件事,一勞永逸的解決了此事。

  許多謀士們捶胸頓足。這種計謀,應該是他們想出來的才是。皇帝陛下這麼聰明,他們這些謀士還要怎麼混?什麼事都讓皇帝陛下自己一拍腦門就解決了,他們豈不是成了一群吃白飯不幹事的人了?

  聰明的謀士們不由悲從心來,心想自己必須要努力絞盡腦汁多想點計謀了。

  皇帝出走事件,就這麼輕鬆愉快的解決了——輕鬆愉快的只是劉蕁和司俊,留在成都的人可不輕鬆快活。

  不,或許快活的還有被派去荊州的班底。

  李昂再次笑到肚子痛,對皇帝陛下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猜測這是不是司俊和皇帝陛下演的雙簧。

  “就算不是雙簧,皇帝陛下拿出這種理由,子傑也得同意。”李昂覺得自己在荊州,真是錯過了不少好戲,“這群人想用對付普通人的辦法去對付陛下和子傑,真是緣木求魚,蠢,蠢不可及!”

  荀文終於全信了李昂之前對皇帝陛下和司俊的評價,他不由笑著搖頭道:“陛下此舉,他們可難再用挑撥離間之計了。”

  李昂笑道:“我都說了,什麼挑撥離間都是陰謀,皇帝陛下最擅長的卻是陽謀。什麼陰謀抵得過堂堂正正的陽謀?只要陛下一直這樣光明正大,一切陰謀都對他毫無用處。若要算計陛下,首先是陛下自己發生改變。”

  然而,陛下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嗎?荀文思及李昂之前猜測皇帝陛下和司州牧來歷的言論,不由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嗯,等見到兄長,他可以好好嘲笑兄長的有眼無珠了。

  希望兄長平安無事,這才能讓他將來見得此樂事。

  遠在冀州的荀若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裹緊了自己的狐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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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蠻駐地就在益州南部,若在現代,離成都也就一日車程。在古代,大軍行進了近半月,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司俊此次行軍不緊不慢,沒有特意趕路。

  他知道,南蠻遭遇瘟疫之事是真,該著急的是南蠻,不是自己。

  負責增援的軍隊已經從周圍調撥,戰爭優勢已經在他這邊。他帶著大軍前往,只是要成為壓垮南蠻心理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他們絕望之際,再伸出援手,比平等的談條件,要輕鬆許多。司俊深知這個道理。

  司俊一邊不緊不慢的趕路,一邊讓付風和元士先行去了邊疆,加入作戰中。

  有付風的勇猛,和元士出謀劃策,南蠻就算再兇猛,也只是困獸之鬥。在司俊到達邊界駐地的時候,聽付風說,南蠻已經保持守勢,閉營不出好幾日。若不是司俊提前打了招呼,付風都忍不住要去其營地前挑釁,直接打上門了。

  司俊道:“既然你這麼想打,那就去吧,和李固一起去。你們要打就打狠些,我也好和他們談條件。”

  付風和李固非常高興的出去挑釁了,然後灰溜溜的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這兩位小將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司俊好奇:“怎麼?你們兩人都沒打過?”

  付風哭喪著臉道:“他們身上那藤甲看著就是普通藤蔓,以為結實程度也就那樣,沒想到劍砍上去直接滑過去,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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