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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還早著呢,現在想那麼多幹什麼。翟陽將自己的愁緒壓下,笑著看劉蕁和付風互懟。

  這小將軍倒是挺有意思,和傳聞中也完全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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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襄陽。

  “青蓮教?”李昂揉了一下眉角,“你確定?”

  王興道:“末將已經查明,的確是青蓮教眾。”

  李昂入荊之後,最先遇到皇帝陛下的王興和樓歸皆被重用。

  劉景身體好些之後,等他的大兒子劉勇到了襄陽之後,就帶兩兒子啟程去成都。王興就是帶隊保護之人。

  本以為這是一項簡單的任務,誰知道車隊中途遇到了襲擊,還好益州有人接應,劉景父子和其家屬只受了些驚嚇。

  王興查明,襲擊之人是已經被益州擊潰,逃往中原地帶的青蓮教,讓李昂十分驚訝。

  青蓮教本來盤踞在漢中,李昂當了這麼多年的漢中郡守,和青蓮教是老對手了。

  他確信自己已經把青蓮教完全擊潰,幾個頭目也已經被斬殺,剩下教眾不過散沙一盤,四散潰逃之後不需要多在意。

  之後他便聽聞這些四散的教眾跑去了中原地區,和中原地區的青蓮教及一些匪類合在了一起。怎麼這群人又跑荊州來了,還膽敢襲擊護送劉景的車隊?

  這到底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劉公將去成都之事不難打聽,只是這群人是怎麼無聲無息的進入荊州,還設下埋伏的?”李昂改變了一下坐姿,感覺腿跪坐麻了。

  椅子雖然已經從益州傳往其他地方,但總有些豪族認為跪坐才是“正禮”,因此不接受桌椅這等好用的家具。

  劉景一直是名士,自然府邸也很傳統。李昂來了這裡之後,還得讓人現做家具。

  他已經用了五六年的桌椅,現在改回跪坐,真覺得是虐待自己的腿。

  想著在益州吃好住好玩的也好,司俊不僅是梟雄一般的任務,也是引領益州吃喝玩樂時尚潮流的人。李昂雖這次來荊州帶來了許多下人,其中廚子什麼也不少,但就是吃著覺得沒有益州吃得好,特別想念司俊親手做的菜和親自釀的酒。

  這才剛離開益州不久,他就開始想念了。

  李昂走了會兒神,待腿稍稍舒服一點後,道:“可查清這些人是如何進入荊州?”

  王興道:“似乎是通過冒充商隊。”

  李昂意味深長:“哦?商隊?荊州的地界居然這麼好進入,只要冒充商隊就成了?”

  王興沒有說話。他剛投奔而來,根基淺薄,雖心裡有些猜測,但這些猜測不該由他說出口。

  李昂也知道此事,並未打算為難王興:“去叫杜毅來。”

  荊州的事,還是問問荊州的地頭蛇吧。

  王興退下後,李昂站起來,在書房中轉悠了幾圈,把跪麻的腿活動了一下。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真是分外想念益州的生活。他完全沒有想到,到了荊州之後,最不適應的居然是從小學到大的正坐。若是讓司俊知道了,他定會嘲笑自己。

  李昂在轉圈圈的時候,杜毅急沖沖的到了。

  他站在書房門口,看著焦急的轉圈圈的李昂,心想,李州牧看來對此事十分關心,他定要小心應對。

  李昂見杜毅來了之後,只得又跪坐下,道:“你也坐吧。”

  杜毅想,州牧之前還那麼著急,現在臉上卻滴水不漏的樣子,城府真是十分深,怪不得司益州會讓李昂來荊州。

  杜毅心中更加謹慎。

  李昂道:“青蓮教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杜毅將李昂的話在心中斟酌許久,小心翼翼道:“有所聽聞。”

  李昂道:“昂初來乍到,對荊州不是很了解。伯固可否為昂解惑,青蓮教在荊州,究竟是何等勢力?”

  杜毅想了想,道:“青蓮教在荊州已算不得什麼勢力,州牧在漢中將青蓮教擊潰之後,劉公趁機將荊州青蓮賊也連根拔起。雖劉公病後,一些山賊借著青蓮教的名義胡作非為,但並未有什麼作為。據說青蓮教餘孽,已經去往中原。”

  實際上那些山賊以青蓮教的名義胡作非為並不是在劉景病危時,而是在荊州對益州戰敗後。

  不過現在荊州和益州已經是同氣連枝,這種事就不用提了。

  李昂道:“那以伯固之見,襲擊劉公之人,是山賊,還是真正的青蓮教餘孽?亦或者,是有人借青蓮教做掩飾?”

  杜毅苦笑:“這……毅就不是太清楚了。”

  李昂道:“據說這群青蓮教餘孽是以商隊名義進入荊州。荊州防務是否已經鬆懈到他們可以隨意進入?”

  杜毅頓時一驚,道:“絕無此事!外來商隊,我們都會一一盤查。”

  他想終於明白了李昂叫他來的意思。李昂這是懷疑荊州望族,勾結外敵!

  杜毅頓時腦門上冷汗直冒。

  若是李昂和劉景當初一樣,單騎赴任,他倒是不怕。但李昂可是帶著兵馬來的,而他一來,就藉由劉景之手,整頓荊州軍務,將軍權慢慢收入手中。

  雖然李昂短時間內不可能完全掌控荊州,但他手中有兵,荊州望族除非就算和他撕破臉,也不一定攔得住他離開荊州。

  因此荊州望族對李昂這個外來者的態度,比對劉景當年好太多了。

  杜毅不敢說其他家族,至少杜家是鐵了心要和皇帝陛下站在一邊。當初杜家紈絝子弟得罪了皇帝陛下,差點傷到皇帝陛下,他急得嘴上冒泡,心裡已經做好了捨棄這個紈絝子弟的準備,誰知皇帝陛下只是笑著說他被治家不嚴的宗親拖累,讓他自行處置,該家法的家法,該賠錢的賠錢,該賠禮的賠禮,這件事就這麼揭過了。

  從此時,他便知皇帝陛下並未有針對打壓荊州望族之意。

  既然跟著皇帝陛下對荊州望族有利,荊州望族又何必捨近求遠?

  杜毅腦海中各種思緒轉了一圈,咬牙道:“州牧請將此事交於下屬,屬下定查明!屬下遠離軍令狀。”

  李昂正想著如何讓杜毅出力,協助他查此事時,就聽杜毅不僅攬下了此事,還立下軍令狀,不由驚到了。

  李昂做沉思狀。

  杜毅立刻道:“州牧明鑑,此時絕對和杜家無關!”

  李昂聽了杜毅這話之後,才想明白杜毅在腦補些什麼,想得他自己這麼害怕。

  李昂心中無奈,他本就沒有懷疑杜家,只是有些懷疑其他家族中混入了奸細之類。不過杜毅這一番表忠心的行為,倒是省了他許多事。

  李昂露出笑容,道:“伯固不必如此。我自是十分信任伯固的。我是外來者,此事交給伯固來查,我非常放心。軍令狀就不必了,我相信你。”

  杜毅立刻表示,一定要立軍令狀,他定會查明此事。

  李昂半推半就的應下,然後嘆息道:“早聽聞伯固固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昂實在是佩服。此時伯固有何需要,儘管提。昂從益州帶來的人,伯固也可隨意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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