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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俊微笑。

  李昂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特別慫的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收了起來。

  現在惹毛了司俊,說不得就給他丟一大堆工作,累死他。雖然戲很好看,他還是得悠著點。

  司俊見李昂嚴肅起來,道:“還是老樣子,益州之事交給你,漢中郡你自己決定誰接替你。之前讓你守著漢中郡是因為漢中處於去往京城的必經之路上,現在也該給你調一調位置了。待荊州收入囊中之後,荊州牧和益州牧,你選其一。”

  李昂嚴肅的表情又垮下來,他笑嘻嘻道:“這還能選?那當然選荊州啊。百廢待興,才有挑戰性。況且我家那一大家子都在益州,天天沒事就想找我行些好處,我想要強硬一點,一大幫叔伯長輩就來找我聊天。還是荊州自由些。”

  李昂頓了頓,又道:“待我去了荊州,我家那些有違法亂事的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也不必再顧慮我。”

  司俊道:“到時候再說吧,你也不必太焦慮。”

  李昂苦笑:“能不焦慮嗎?不割除腐肉,遲早病入膏肓。”

  司俊道:“我知道了,到時候會敲打他們。”

  李昂道:“我就不說謝了。你和陛下離開的事,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

  司俊道:“除負責此事的鄭直之外,其他人我暫未告知。你可根據情況自行斟酌。”

  李昂無奈:“你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完事不管的樣子,就不怕你離開之後,我把你位置奪了?”

  司俊微笑:“都是為了陛下做事,這益州交給你又如何?”

  喝完了半杯茶的劉蕁又忍不住插嘴:“德興不是說想當荊州牧?”

  正在打機鋒的李昂和司俊雙雙轉頭看向劉蕁這個傻白甜。

  劉蕁滿臉單純的回望。不是這樣嗎?

  李昂和司俊對視一眼,雙雙嘆氣。

  劉蕁繼續滿臉單純回望。他問的問題有什麼錯嗎?

  “雖子傑定會盡心盡力,但昂仍舊要說,陛下安危交給子傑了。”李昂轉移話題道,“昂在益州,等候陛下和州牧安全歸來。”

  司俊道:“定不負所托。”

  劉蕁也道:“放心放心,有朕保護子傑,絕對沒問題。”

  李昂習慣了劉蕁的寬和,開玩笑道:“陛下,你還是顧著自己就成。”

  就算知道皇帝陛下有什麼足夠自保的神異手段,但就皇帝陛下那花拳繡腿,保護司俊?還是別了吧。

  劉蕁哼哼兩聲,沒反駁。

  世祖有天降火雨,他有天降土豆玉米,保護個司子傑絕對沒問題。

  不過司俊都給他編了一個會遭天妒的設定,他還是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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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昂到了成都之後,劉蕁和司俊就該出發了。

  益州之人雖知道劉蕁和司俊離開成都,但他們只以為這兩人是要去請什麼賢人出山——司俊之前經常用這個藉口出門辦事。

  反正他們又不需要向其他人負責,只要有個合理的藉口就成了。

  若是在京城,若是正常的朝廷,皇帝一舉一動都被朝臣們關注著。劉蕁若要離開京城,怕不得一群大臣輪流撞柱子。

  益州上下已經習慣司俊時不時出門了,就算換做劉蕁,也依習慣做事,大家都很淡定。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皇帝沒有是在益州,而是去了荊州,估計就不淡定了。但他們不知道啊,也不可能去問。

  問了也要李昂肯告訴他。

  李昂雖現在沒了歷史中那梟雄的影子,似乎比忠臣還忠臣,但他內在還是那樣。

  司俊經常說,心機深沉這個描述該給李昂。

  當然,李昂是不同意的。

  司俊和劉蕁變裝之後,跟在鄭直身邊,出使荊州。

  司俊黏上絡腮鬍子,裝作護衛。

  劉蕁又提起穿女裝,司俊是不同意的。但是劉蕁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扮武夫一看就有問題。

  司俊本想讓劉蕁扮作小廝書童,但劉蕁那雙手,一看就不是做過活的人。

  於是劉蕁扮作隨行的官吏。反正益州那麼官吏,多劉蕁這一小吏跟著鄭直出使也算正常。

  面過聖的人雖不多,但劉景乃是宗室,他身邊不一定沒有認識劉蕁的人。說不定他們還沒見到劉景,就被人阻攔了。要坦白身份,也得確定能見到劉景再說。因此劉蕁的變裝很徹底。

  劉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覺得就算是宮裡的人,也認不出自己。

  司俊無語的看著劉蕁那一副隨時一副諂媚笑容的樣子,心想,的確,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劉蕁這一副戲精模樣又是跟誰學的?還是說,這是自學成才?

  所幸劉蕁坐進馬車後,表情就恢復正常,不然司俊說不得會做噩夢。

  戲精附身的劉蕁實在是太可怕了。

  ……

  鄭直作為文士,出使時自然會有武將隨行。

  司俊要隱藏身份,他所偽裝的武將是無名小卒,隊伍中當然還有其他主事的武將。

  此次主事的武將為付壽和付風兩父子。

  付壽和付風拜見司俊那激動又惶恐的樣子,讓劉蕁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

  就他現在這偽裝,難道還能讓人看出王霸之氣不成?

  後司俊告訴他,付壽付風兩父子雖依附於他,但卻是漢室鐵桿忠臣。當他有“反意”跡象時,付壽曾質問過他。司俊對付壽言,自己絕不背離天子後,付壽才繼續留在益州。

  “他言,我對他有知遇之恩。若我要背漢,他不願背叛我,只希望能辭官舉家離去,我同意了。”司俊道,“此次去往荊州,付家父子勇猛過人,且忠於陛下,可以信任。”

  劉蕁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他雖有前世記憶,也對這段歷史很了解,但畢竟是前世了,記憶有些模糊。如同李昂這等曾經割據一方的諸侯他還記得,一些影視作品中神化了的謀士將領他也有印象,但大部分謀士將領的名字和生平,他是幾乎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不管是益州這群文士將領,還是其他地方比較有名的賢才,都是司俊搜集了資料之後講給他聽的。

  付壽質問司俊是兩年前的事,劉蕁都忘記了。現在司俊提起,他才想起來這個人。

  劉蕁小聲道:“不知道付壽父子在原本的歷史如何。忠於漢室的下場可能不怎麼好吧?不過現在我是皇帝,只要他們有才有德,以後前途光亮著。”

  司俊微笑。

  歷史中?歷史中付壽盤踞涼州漢中交界處,不承認舉兵占據益州,自立為益州牧,後又稱王的李昂。付壽年老後,付風接替付壽繼續高舉反李大旗,一直是李昂的心腹大患。後付家父子被鄭直毒計離間兵敗,被滅了三族。

  這種事,還是爛在心頭吧。

  如今的付壽和李昂關係不錯,李昂對付壽讚揚有加,對其可能辭官之事長吁短嘆許久,並言若不是付壽有情有義,不願與司俊敵對,等付壽離去,定成司俊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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