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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成都之後,劉蕁住進司俊府中,霸占了司俊主臥。

  司俊不放心別人,把主臥隔壁改造成了臥室,陪著劉蕁住下,並親自打理劉蕁起居。

  這一州之牧,倒像是成了劉蕁的管家似的。

  司俊這一行為自然引得益州眾官吏人心惶惶,不知那少年到底是何來歷。

  難道是漢宗室?但也不值得州牧如此殷勤。

  很快留在討伐於澤聯軍中的公宇因“主公重病不在”,被排擠出分隔利益的圈子,“氣沖沖”拔營回益州。

  李昂得知此事之後,知道人快到齊了,司俊也該宣布正事了,於是也放下手頭公務,跑到成都來住著。

  趁著司俊心情好,李昂這沒臉沒皮的傢伙,還想跟著皇帝陛下多蹭幾頓飯。

  他已經看明白了,皇帝陛下真沒什麼架子,性情隨和到有些大大咧咧的地步。

  李昂一邊想,以後定要勸說陛下,該端架子的時候還是得端,不然一些人會蹬鼻子上臉,一邊將這件事訂到公宇等人回益州後。

  能多蹭幾頓飯蹭幾頓飯,何況他也想趁著別人不知道劉蕁身份,多和劉蕁聊聊。

  他在蹭飯的時候和劉蕁天南海北的聊,從政事聊到詩賦,從戰場聊到玩樂,覺得劉蕁即使沒了陛下這身份,他也一定會傾力相交。

  劉蕁實在是太對他胃口了,特別是噎得司俊說不出話的時候。

  不不,應該是,在噎得司俊說不出來話之後,就和他勾肩搭背對著司俊擠眉弄眼的時候。

  這實在是太沒有帝王威儀了!

  不過他喜歡。

  “在那群老夫子們知道陛下真實身份之前,讓陛下先輕鬆一下吧。”見司俊覺得不妥的樣子,李昂勸說道,“反正那時候陛下有的是嘮叨勸諫聽,你何必讓陛下現在就難過。”

  司俊想了想,嘆了口氣,由劉蕁去了。

  劉蕁這性子,既然能合李昂的胃口,大概也合其他散漫謀士的眼緣?或許武將也認為其真性情?

  太祖在打天下時君臣和睦,就是太祖能和臣下打成一片。或許劉蕁能複製太祖的成功?

  司俊滿心憂慮。

  司俊憂慮,益州其他人比他憂慮多了。

  因司俊在益州的積威,司俊不說實話,其他人也不敢追問。

  當李昂到了成都之後,眾同僚終於找到機會圍住李昂,詢問其少年的身份。

  司俊弄得神神秘秘,搞得他們心裡很沒有底。

  哪知道平時好說話的李昂,這時候也玩起了神秘。

  “身份?我當然知道。”李昂道,“他為子傑故友,對子傑有恩。這不過是子傑私事,你們詢問,他自然不答。”

  “真是如此?”

  “當然,我何曾騙過人?”

  “可州牧對其也太尊敬……”

  “那是自然啊,他對子傑有恩。”

  “某還以為,那是皇帝陛下呢哈哈哈哈。”

  “將軍這就說笑了,陛下遠在京城,主公即使是有心,也……唉……”

  ……

  李昂心道,你們都誤打誤撞猜出來了,自己還把其否定了,這可就不怪我了。

  明明主管情報間諜監察等私底下工作,卻在眾同僚心中是個實誠厚道人的李昂揮揮衣袖,樂滋滋等著謎底解開那天,眾人呆如木雞的樣子。

  算一算日子,公宇也快回來了。

  司俊知道李昂在耍著益州眾人玩,但並不打算管他。

  反正最後引火燒身,被套麻袋的也不是他。

  司俊已經想好一系列甩鍋轉移仇恨的辦法。

  現在司俊煩惱的是劉蕁的住處。

  劉蕁不肯在成都建新的宮殿,說是勞民傷財,反正遲早會回都城,聽聞長安宮殿遭受劫掠嚴重,到時候說不得得全部重建。

  何況宮殿空蕩蕩的,他一人住著也覺孤單,不如蹭司俊的住處。

  不另起住處,司俊倒是沒意見。但他的府邸為了讓劉蕁住的更舒服,肯定得改造一下。

  劉蕁道,改造好啊,然後呼啦啦拿出一大堆擺設家具。

  司俊:“……”

  他要怎麼解釋宮裡的擺設家具全被搬來了這裡?

  劉蕁還一副羞澀模樣,拍著自家大木床道:“聽說換一個陌生的地方睡覺會失眠,我怕我會擇床,特意把床都帶來了。雖然我並沒有失眠,但帶都帶來了……你看,我的床放哪比較好?”

  第15章

  司俊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他似乎沒有問過劉蕁帶了多少東西出來。

  這原因也簡單,司俊在知道宋太后去世,劉蕁受了刺激之後,就滿腦子擔心劉蕁,怎麼可能還有心思謀劃,讓劉蕁打包多少東西?

  劉蕁人安然無事就好。

  而且以常理而言,劉蕁當時精神狀態不正常,滿腦子就是扛著炸藥包炸死於澤。他應該也沒心思去計劃打包什麼東西吧?就算有心思,時間那麼緊,為了隱蔽,他變的肯定是小貓。小貓腿那麼短,能跑多少地方?

  後來司俊雖然想過這個問題,擔心劉蕁有壓力,後悔沒多打包些錢財增加實力,因此一直沒問。

  現在司俊覺得自己想岔了。

  他扶額問道:“小草,我能問一下,你帶了多少東西出來嗎?”

  寢宮都被你搬空了也就算了,這本是你睡的地方,但很多擺設是后妃宮中才會有的吧?

  聽司俊難得叫他一次小名,劉蕁知道司俊大概在頭疼了。

  但他不知道為何司俊頭疼。

  他帶的東西越多,司俊不是該更高興嗎?

  劉蕁掰著手指頭,粗略數道:“內庫和太后私庫……宮中擺設……藏書……收藏的兵器……國庫……於賊囤積的糧草……”

  司俊不知道自己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益州的確富裕,但是劉蕁帶來的這些財物,可以再養一支益州同規模軍隊。

  漢室雖然勢頹,但每年稅收還是在的。於澤入京之後,儼然將國庫當成了自己的東西,所以對充盈國庫十分積極,連自己積攢的財物都運入了國庫——國庫隱秘性和安全性肯定比於澤自己挖個地窖來得高。

  而漢室傳承幾百年,宮中珍寶不知幾許。只代代皇后后妃帶去的嫁妝,就已經價值連城。

  據劉蕁意思,他連冷宮的擺設都沒放過,何況庫房。

  司俊嘆口氣,發現自己對劉蕁的了解還不夠。

  劉蕁見司俊樣子不是高興,雖然心中疑惑,語氣還是弱了幾分:“還、還有玉璽、天子私印、太后私印……祖宗的牌位……”

  司俊哭笑不得:“你把牌位也帶上了?”

  雖然劉蕁嘴裡老嚷嚷著他不是原裝劉家子弟,實際上明明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劉蕁道:“不只是牌位,太廟我全搬空了。”

  司俊:“……”

  劉蕁道:“都是好東西呢!賣了能值多少錢,養多少兵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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