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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這從未進過廚房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插入。
他只能傻傻的站在廚房門口,儘量避開忙碌的人群,不給人添亂。
廚房開始發出各種誘人的香味,李昂吸了吸鼻子,一邊期待接下來的大餐,一邊心裡很是痛苦。
這可是陛下親手做的菜,總覺得不敢吃啊?李昂十分虛偽的想。
作者有話要說: 李昂:吃了陛下做的菜,我可以吹一輩子!
第11章
劉蕁和司俊配合默契,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廚房裡合作。
系統空間個人套間內除了臥室也有廚房,可以自帶食材或者從別人那裡購買食材烹飪,味道也是一樣的,在空間內食用也有飽腹感。
只是似乎進入系統空間的不知道是靈魂還是意識還是其他東西,人進入系統空間內可以帶進帶出東西,但身體還留在外面,還能保持深度睡眠——系統的警戒做得很好,若有外人接近,立刻就會拉響警報。慕晏和司俊在外打仗的時候,稍稍有空就會進入系統空間,既能讓身體得到休息,又能讓在休息的同時讓系統幫忙警戒,一舉兩得。
當人在系統空間裡吃了東西,東西沒了,出來卻只是精神好,身體並不會有飽腹感。
按理說,在系統空間內吃東西很虧,但至少劉蕁和兩隻貓都非常樂意在空間裡吃東西,連帶著其他人也這樣做了。
反正這點消耗他們還花費得起。
劉蕁在系統空間裡吃東西的原因有些心酸。
他也只能在系統空間裡吃些好吃的東西了。
至於兩隻貓,嗯,好吃不胖了解一下?
司俊為了給劉蕁打牙祭,一手好廚藝就是在系統空間裡學會。兩隻貓在他那裡蹭了不少吃的。
作為一個現代人,劉蕁當然不可能心安理得等伺候。他又不是真的萬惡的封建社會皇帝老爺。
司俊先是拒絕,在劉蕁強烈要求下,似乎也認可了劉蕁這穿越者的堅持,同意了。
劉蕁現在廚藝不比司俊,打下手還是很熟練的。
打下手的同時,他還不忘吹一下自己上輩子:“想當年,我在廚房裡也是一把好手,沒想到穿越之後,居然被一個古人比下去了。嘖嘖,真是古人不可小視,小視的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廚藝和古人現代人有什麼關係?廚藝又和死無葬身之地有什麼關係?對於劉蕁完全邏輯不通的話,司俊只是笑著搖搖頭,左耳進右耳出了。
這次去廚房幫忙,倒不是劉蕁那一顆穿越者人人平等的心又發作了,是司俊給他介意的。
劉蕁此次出現在益州,肯定還是有許多人不信劉蕁就是司俊背後的大佬。與其被百般試探,不如劉蕁一開始就在生活中表現得和司俊很熟悉很默契,讓這些人以為劉蕁其實經常出現在益州,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劉蕁和司俊有聯繫,並且在別人眼皮子底下進入益州這件事,是別人所不能理解的。以後劉蕁還會做更多的讓眾人無法理解的事。
與其到時候被人追根問底,不如現在就把神秘值刷滿。
如果只有一點點神秘,還會讓人忍不住探尋原因。若一個人從頭到尾都很神秘,便只會被人仰望了。
雖然劉蕁不知道刷神秘度和幫忙下廚有什麼關係,但司俊說有關係就有關係吧。
就算沒關係,他也不想司俊在廚房裡忙活,他在外面等吃的。
李昂一邊(劃掉)期待(劃掉)皇帝陛下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一邊仔細觀察這兩人的相處。
兩人之間的默契和親昵不是裝出。
那麼問題來了,被困於皇宮的陛下,是如何與司俊培養出這種默契的?
這種默契,只有在多次相處後才能培養出吧?
李昂吸吸鼻子,聞著空氣中瀰漫著的香辣和香甜混合著的古怪氣味,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用自己還沒罷工的腦子思考。
他又吸了吸鼻子。
嗯,思考……思考……
這幾道新菜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思考……思考……
劉蕁瞥了一眼依靠在門口,鼻翼扇動,努力呼吸廚房飯菜香氣的李昂。
這傢伙雖然不會下廚,倒是個吃貨。
這叫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吃貨的朋友也是吃貨?
“好了,陛下,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等廚子收尾。”司俊洗了手之後,對劉蕁道。
劉蕁跟著司俊離開,也不在乎自己一身煙火味,並未打算先去換套衣服再吃飯,直接去了庭院中,說要一邊吃飯一邊賞月。
在皇宮的時候,劉蕁可沒機會一邊吃飯一邊賞月。
李昂讓人將桌椅搬到庭院,在劉蕁讓他一同入座的時候,李昂絲毫沒有推脫就坐下了。
這時候士族的地位很高,在上朝的時候,所有大臣都是坐著的,他們對皇帝稱呼,稍稍熟悉一點,自稱“我”就成了。李昂作為益州大族,自然不會表現得誠惶誠恐。
他之前那驚慌,是被嚇到了而已。
而且李昂很會看人,他看出來,劉蕁是真的不計較這些禮節。
不過……司俊瞥了李昂一眼。連裝都不裝一下,這人也是在試圖揣摩劉蕁的底線吧。
這時候本是更流行席地而坐,胡凳胡床之類的坐具雖然早就出現,但在士族中並不算很流行。
不過司俊到了益州之後,就將桌椅凳子之類推廣開來,現在益州上下已經習慣用桌椅。
益州較為潮濕,席地而坐自不比坐在椅子上舒服,司俊又是益州的老大,引領流行的人,上行下效,桌椅推廣這麼快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僕從搬來幾張椅子,李昂看著理應在皇宮中未曾見過類似坐具的劉蕁,面對新穎的坐具沒有絲毫好奇,反而十分熟練的問李昂有沒有靠墊。
在要來靠墊之後,劉蕁跟沒骨頭似的躺在椅子上,道:“德興莫怪朕失禮,朕實在是有些累了。德興也是隨性之人,應該沒關係吧?”
李昂笑道:“陛下勞累,這些小事不必在意。只是益州很有幾個雖然有才,但性子太過迂腐之人。陛下若想耳根清淨,在他們面前可要端著些。”
劉蕁懶洋洋道:“朕知道,子傑抱怨過多次。連子傑都受不了嘮叨,朕可不想領教。”
李昂笑道:“既然子傑已經提醒過,臣就不多嘴了。”
很快,三道素材就上桌。
本還準備再試探一下的李昂一件那造型獨特的金沙玉米和拔絲紅薯,腦袋裡琢磨的話就拋到了腦後,眼巴巴等劉蕁先動筷子。
劉蕁笑道:“不必太過拘謹。”
劉蕁拒絕了僕從幫忙,自己夾了一塊拔絲紅薯。他輕輕一咬,糖皮在牙齒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糖皮酥脆,紅薯綿軟,劉蕁享受的眯起眼睛。
雖然吃過許多次,劉蕁照舊對這道菜情有獨鍾。
劉蕁又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金沙玉米,直接倒入嘴裡。
鹹蛋黃咸香,玉米香甜,兩者味道相融合,再加上舌頭上鹹蛋黃流沙般的觸感,給人以一種欲罷不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