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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宣郡主……他竟然,這麼上心?】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至極的溫潤男聲,這些日子以來,他是第一次聽到江玄嬰的心聲,江衍一愣。這聲音,他想起來在哪裡聽過了,這是他在安平侯府,姐姐的院子裡聽見過的聲音,覺得熟悉卻是因為,這是他之前認識的朋友江嬰的聲音!

  江嬰,江玄嬰,他們居然是一個人?這人早在皇祖父駕崩前就出現在姐姐的院子裡,他究竟想幹什麼?

  想是這麼想,他卻沒有表露出來,他曾經在無意中聽過很多秘密,反應已經足夠快,即使心裡十分疑惑,也還是保持著冷冷的表情看著江玄嬰。

  吐露心聲只是一瞬間,江玄嬰似乎是想了想,然後說道:“你想要郡主可以,不過也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江衍咬牙:“你拿走我父親的遺物,居然還想要我答應你的事情?”

  江玄嬰笑容不改,“只要答應了,午後我就讓你見郡主。”

  “好!”

  江玄嬰的笑容擴大了,今天對他來說是個好日子,他也不介意給這個傻乎乎的小皇帝吃顆定心丸。

  “無論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宗,江家人一支入世,一支出世,入世宗再富貴繁華,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只要拿到我要的東西,我就會離開。”

  他說的這話……江衍一個字也不信,不過只要能換回姐姐就好。

  江玄嬰還算信守承諾,中午的時候,江衍就在安平侯府見到了自家姐姐。

  自從安平侯在周婉儀叛亂中消失,安平侯府就陷入了恐慌之中,等到消息傳來,一向不得寵愛的夫人弟弟坐上了皇位,這種恐慌蔓延的就更加厲害了,整個安平侯府里,唯一安然的就是長宣郡主的院落。

  長宣郡主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吃了苦的樣子,她眉眼嫵媚,江衍進來的時候,正在梳妝。

  見到江衍,長宣郡主紅唇懶懶勾起,笑道:“弟弟這些日子都不來看姐姐,是宮中的事情很忙嗎?”

  下意識的不想讓姐姐知道他現在的處境,江衍強撐著笑了笑:“嗯,很多事情我都不懂,要學起來有些難。”

  長宣郡主起身,緩緩走近,她伸手揉了揉江衍的頭,笑道:“別怕,有舅舅和表哥在呢,他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被姐姐的手撫摸著腦袋,江衍鼻子一酸,差點流下眼淚來,自從他登基,舅舅和表哥何曾來看過他,不光如此,還把他身邊的人給帶走了,他難得對周平安有了些許信任……

  忽然落進了一個溫軟的懷抱,江衍睜大了眼睛,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姐姐抱進了懷裡,他的臉噌的一下紅了,手忙腳亂的想要推開長宣郡主,卻又不敢掙扎太過,傷到她。

  這會兒他才發現,姐姐出嫁的這兩年,本來就高挑的身形又高了一大截,他直直的站著,居然只能埋到她的……胸,安平侯為什麼放著國色天香的姐姐不要,反而寵幸旁人,似乎也有解釋了呢。

  比自己還要高的女人,實在很傷面子啊。

  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想到了什麼,江衍差點給自己一巴掌,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想姐姐!

  “姐姐,你,你放開我……”半邊臉被埋在胸前,他窘迫的像個被提著耳朵的兔子,整個頭紅得像要冒煙,說話都不連貫了。

  逗弄夠了,長宣郡主滿意的摸摸江衍的頭,笑了:“還是這麼可愛啊。”

  江衍臉頰上的紅暈還沒褪去,聞言又紅透了臉,他連忙退後幾步,努力板起臉。

  “姐姐,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什麼特別的人?”親昵完了,就該問正事了,江衍的臉色鄭重起來,他看著長宣郡主,十分嚴肅。

  長宣郡主秀眉輕挑,“最近是多近?特別指的是相貌還是……”

  江衍想了想,形容了一下江嬰的面貌:“大概是皇祖父駕崩前後那段日子,一個年輕男子,五官端正,但是有點丑,說話輕浮,嗯,左邊眉毛上有顆小痣。”

  長宣郡主的笑仿佛有些僵,她溫柔的說道:“姐姐哪有見過什麼年輕男子,而且還輕浮?”

  那,江玄嬰是用的他現在的面貌和姐姐交往的了?江衍也不含糊,立刻形容了一下他心目中江玄嬰的長相:“那姐姐見過另外一個人嗎?他年紀有些大,高鼻樑,大嘴,面相十分兇惡,個子很高,說話卻有些娘氣的。”

  長宣郡主這下倒有些好奇起來了:“這人是什麼人,找他做甚?”

  江衍還在絞盡腦汁的形容江玄嬰,他又想了想,說道:“對了,我記得他慣常在腰上掛一塊雙玉蝴蝶佩,那式樣很有幾分特別,姐姐你先別問那是什麼人,你只回答我,見沒見過?”

  長宣郡主的臉僵硬了,她乾巴巴的說道:“沒,沒見過。”

  【年紀大,高鼻樑,大嘴,面相兇惡,個子高,說話娘……】

  江玄嬰的聲音忽然在耳邊幽幽的響起,江衍嚇了一跳,這人居然如此無恥,像之前那樣躲在暗處偷聽他和姐姐的談話嗎?

  江衍看了看一臉僵硬的姐姐,心中忽然有了解釋,早在皇祖父還沒有駕崩前江玄嬰就出現了,姐姐她,定是和江玄嬰私下裡有情,所以才會這樣袒護他,所以江玄嬰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姐姐的閨房。

  他勉強撐起笑容來,說道:“沒見過就算了,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他有心和姐姐單獨相處一會兒,說說話,最少也要提醒一下姐姐,告訴他江玄嬰不是個好人,但是不知道江玄嬰躲在什麼地方,他只好忍住了。

  雖然不知道江玄嬰究竟在謀劃著名什麼,但是現在的他是無法和他抗衡的,只有忍耐。

  江衍這次出宮低調,回宮也低調,普普通通的馬車經過南苑校場的時候壓根沒人朝他這邊看,江衍忽然想起南苑校場正是禁衛軍練兵的地方,心中好奇,悄悄掀起帘子朝外面看去。

  玄甲的禁衛軍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校場,似乎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他們站成列,軍容整肅,遠遠的看不分明,只能看到最前面的高台上站了四五個人。

  江衍沒有多想,馬車過去,他也放下了帘子。

  回到承天殿,江玄嬰意料之中的不在,也是,他去了這麼一趟,既然和姐姐有情,那傢伙自然要留在安平侯府安慰姐姐一番,想到這裡,江衍的心情一下子變壞了。

  他討厭安平侯不假,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他的姐夫的,何況江玄嬰這麼個會用姐姐來威脅他的人,他真不信他會對姐姐真心。

  究竟該怎麼樣讓姐姐識破江玄嬰的真面目?

  “陛下,表少……裴將軍在外求見。”周寧連忙改口說道。

  江衍愣了愣,說道:“讓他進來吧。”

  裴越大步走進來,他沒有穿便衣,一身烏黑的盔甲看上去威風漂亮,進入承天殿必須要卸兵器,他的腰間只剩下劍鞘。

  江衍對他的感情很有些複雜,他想問裴越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他,但是還沒問出口,已經被裴越一把抱進了懷裡。

  “裴……”周寧剛要叫出聲,就被裴越一個眼風嚇退,垂著頭裝死。

  “小衍,小衍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裴越把江衍抱得緊緊的,他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不過他沒有掙扎,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委屈似乎都找到了傾瀉口,他狠狠的捶打著裴越的後背,一下比一下重。

  “你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欺負?你也怕了那個江玄嬰不成?你手裡有兵,到底怕他什麼?”江衍質問,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江玄嬰只是一個人,卻好像所有人都怕他,就連立誰為帝都只是一句話。

  裴越不說話,他只是緊緊的抱著江衍,呼吸急促。

  作者有話要說:  打了很多話,都刪除了,只能說作者是一個人,讀者是一群人,一個人不可能討好一群人,我就不該問你們的意見。

  說顧棲不好,好,他的確不萌,我換了,換了又說江玄嬰不好,要周至青,或者無CP曖昧,我要是換了他,保證又有人跳出來,說他不好,江玄嬰其實不錯,顧棲其實也好。就算我今天不管晉江的規矩了,說全收了,開後宮,也會有人說,全收太噁心了,只看1V1。

  我一直有個缺點,容易被評論影響,從第一本就是這樣,那時候是主角究竟要不要娶妻生子的事情,我說不要娶妻,這是騙婚,那時候很多人跳出來說不娶妻就是無後,對主角不公平,一輩子也就是男寵兔兒爺了,我猶豫了,說想想,結果就是這一個猶豫,另外一群人又冒出來了,說三觀一言難盡,騙婚死全家,TMD有意見當時你怎麼不說?我一個人跟第一群人撕了幾個話題樓,幫我的寥寥無幾。

  我今天算是得到教訓了,以後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喜歡我的留下來,噁心我的安靜走開。

  我求你們不要再留什麼棄文的評論了,這篇文還沒入V,你們花在上面的最多也就是每天一兩分鐘的追更新時間,我花的是心血,沒有人能想像出一部三國,說我劇情幼稚主角裝逼也請夠了,去看你們的權謀。我是寫給喜歡我的讀者看的,你說你喜歡我沒錯,但是要提一些意見,提意見可以,但是如果你們的意見是讓我連初衷連喜好都改了,那請離開,我不需要這種“喜歡”。

  說儘快完結下本再見的也請夠了,後會無期。別說我玻璃心,錘子砸下來,鋼化玻璃心也被砸碎了。

  ☆、十分之爺們

  江衍慢慢的不動了,他或許不善於察言觀色,但卻是個心思十分敏感的人,何況裴越沉默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

  “放開我。” 他說道。

  裴越依言放開了他,退開幾步後,江衍才發現,裴越的眼睛有點紅

  ,眼白里蔓延著許多血絲,看上去憔悴極了。他終究還是心軟了一瞬,說道:“你有苦衷,我也不問,我只問一句,江玄嬰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六叔究竟……”薨逝了沒有?

  這是他一直想問卻沒機會問的事情,他這樣的境況,是決計當不了一個好皇帝的,強行占著位置的結果就是作為一個傀儡生活下去,雖然不知道江玄嬰究竟要做什麼,但是這樣的人,他不介意把他往最壞的方向去想,萬一他要是通過他去做對大顯江山不利的事情,就是百年之後,他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若是六叔沒事,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皇位交到他手上,無關個人心思,他為的是大顯,若是六叔他真的出了事……江衍握緊手中的圓玉,一時間竟有些茫然。

  原來他早已習慣了依靠,如同菟絲花般可笑。

  裴越沉默了一下,選擇對江衍說實話:“殿下他是在亂軍中失蹤的,這種情況下生還的機率很低,所以直接報的戰死。”

  江衍深吸一口氣,“那,前線的情況怎麼樣?表哥你不要再瞞著我了,我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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