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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瓔珞項圈上除了一金鎖之外,還綴著紅瑪瑙十五顆,綠玉髓兩顆,水珍珠二十二顆,從份量上來看,還是十分壓脖子的。

  “戴這破東西,就不怕壓彎了你的細脖子?”伸手勾住那瓔珞項圈,金邑宴慢條斯理的捻著那上頭的紅瑪瑙,聲音低沉道。

  “那壓彎的也是我的脖子,不關……”話說到一半,蘇嬌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空蕩蕩的紅綢緞子,立馬改了口道:“就算是壓彎了,不也有你在嘛……”

  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輕笑一聲,扯開那瓔珞項圈的接口處,直接便將那些零零落落的紅瑪瑙和水珍珠給一把倒了出來。

  “哎,你做什麼啊……”蘇嬌看到金邑宴的動作,趕緊阻止道。

  被四散下來的紅瑪瑙和水珍珠滾滾落落的順著紅綢緞的凹陷處聚在蘇嬌的裙裾邊,有些甚至還鑽到了金邑宴的後裾處。

  將只剩下兩顆綠玉髓和一個金鎖的瓔珞項圈戴在蘇嬌的脖頸上,金邑宴的指尖順著那瓔珞項圈細細滑動,最後落在那兩顆綠玉髓上。

  那兩顆綠玉髓綠的通透青碧,在暈黃的琉璃燈光之下似乎還能看到裡頭細細流動是綠色經絡,襯在蘇嬌那奶膚白的細膩肌膚處,更是讓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

  看著金邑宴那盯著胸口處越垂越低的腦袋,蘇嬌猛地一下便捂住了那兩顆綠玉髓,一雙杏眸瞪得大大的道:“你要做什麼?”

  金邑宴沒有說話,只伸手扣住蘇嬌的後腦勺,直接便將人退倒在了紅綢緞之上。

  紅綢緞上遍布著一些紅瑪瑙和水珍珠,蘇嬌這一躺下去,便感覺身上硌得慌,她伸手揪住那埋在自己胸口金邑宴的發頂,用力的拉扯著道:“有東西磕到我了……”

  但是金邑宴只顧著嘴前的軟肉,根本就沒有聽到蘇嬌的話,只將蘇嬌纖細嬌小的身子更加用力的壓入自己懷中。

  “呀……”猛力的蹬著腿,蘇嬌一口咬住金邑宴那湊上來的耳朵,往上叼。

  “嘶……”被蘇嬌咬的狠了,金邑宴抬首將人從紅綢緞上托起,掐著腰舉了起來,然後一腳踩著腳下的紅綢緞,另一隻腳將那紅綢緞絞成一股,上頭鋪灑著的紅瑪瑙和水珍珠零零落落的落了地,敲擊在青石板磚上,“噼里啪啦”的發出一串清脆聲響。

  那紅綢緞從鋪展著的“床鋪”變成一股絞繩,蘇嬌被金邑宴抱在身上吊在半開之中,雙腳懸空而晃,嚇得緊緊環抱住金邑宴的脖頸不放鬆。

  撩起後裾端坐於那紅綢帶之上,金邑宴垂首看向縮在自己懷中像只鵪鶉鳥一般瑟縮著身子的蘇嬌,嘴角輕勾道:“這下不咯的吧?”

  蘇嬌緊閉著雙眸吊在金邑宴身上,穿著繡花鞋的腳踩了半響才踩到金邑宴的大腿穩住了身子。

  兩隻手圈在金邑宴的脖頸處,兩隻腳踩在金邑宴的大腿上,蘇嬌蜷縮著纖細的身子窩在金邑宴懷中,那纖長的睫毛微顫,似乎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伸手捏了捏蘇嬌白嫩的臉頰,金邑宴一手摟住人的肩膀,一手穩住她蜷縮著踩在自己大腿上的纖瘦雙腿,然後垂首細細的啃咬著蘇嬌那近在咫尺的細軟耳垂。

  感覺到耳垂處一陣濡濕觸感,蘇嬌努力的睜開那雙水漬雙眸,就看到自己胸口處緩慢的撫上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順著那隆起的弧度微微撫弄。

  將自己那蜷縮起來抵在胸口處的膝蓋狠狠往下一挪,蘇嬌原本還想著將那隻不安分的手給砸開,卻不想金邑宴精明的緊,一感覺到蘇嬌的動作便立馬挪開了手,可憐蘇嬌自己猝不及防,被自個兒的膝蓋給狠狠的砸了胸口。

  “好疼……”自懷孕之後,蘇嬌便一直隱隱覺得自己胸口漲疼,這一下猛地撞了上去,那漲疼之感便更加凸顯了出來,直把她疼的白了臉。

  看到蘇嬌蒼白的面色,金邑宴也停了動作,他反手托著蘇嬌的腰肢讓她面對面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垂首抵住她白細的額角道:“怎麼了?撞疼了?”

  蘇嬌弓著腰靠在金邑宴的身上,粉拳輕揮,聲音嬌細道:“都怪你,疼死我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給你揉揉……”一邊說著話,金邑宴一邊就要上手,被蘇嬌給一巴掌拍了下去。

  “你別亂摸……”蘇嬌撅了噘嘴,反手抱住自己的胸口,蒼白小臉上顯出一抹淺淡紅暈。

  “這揉也不是,不揉也不是,嬌兒說,我該怎麼辦,嗯?”細細的輕吻著蘇嬌那顯出兩層紅暈的白嫩臉頰處,金邑宴低啞的聲音帶著一抹難掩的笑意。

  “不用你揉,我自己來。”撇了撇腦袋,蘇嬌氣沖沖的說罷這一句話,但是話一說出口,她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眼中尚帶戲謔神色的金邑宴,蘇嬌反應過來這話的歧義,懊惱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既然如此,那我便……看著……嬌兒自己來吧……”將“看著”那兩個字著重拉長,金邑宴眼中的戲謔神色愈發深了幾分。

  “你,你不要臉,又勾我的話……”蘇嬌漲紅著一張小臉怒斥出聲,但是那較軟的嗓子怎麼聽都蘇軟的讓人覺得是在撒嬌。

  第159章 159第159章

  “誰讓我家嬌兒這般……惹人垂涎呢……”摟住蘇嬌的腰肢在她粉嫩的唇瓣之上落下一吻,金邑宴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便從未下去過。

  被金邑宴攬在懷中,蘇嬌用力的撇過小腦袋,那張白嫩小臉狠狠鼓起,一雙杏眸瞪得像貓眼兒一樣圓潤,“你這般折騰我……也不怕……掉了孩子……”

  “呵……”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輕笑一聲,托著她的臀部像抱孩子一般的抱在自己懷中道:“嬌兒以為這幾日的安胎補藥都是白吃的嗎?”

  御醫苑開的東西,自然都是極好的,再加上宮中貢品流水似得送進這敬懷王府,蘇嬌食量日益增多,若是只顧著關在那西三所裡頭一動不動彈的,這才會出事呢。

  一邊抱著蘇嬌往西三所的方向走去,金邑宴一邊從寬袖之中掏出一袋子酸梅遞到蘇嬌手裡道:“先吃著,等到了西三所,我再派人送些宵夜過來。”

  伸手接過金邑宴手裡的酸梅,蘇嬌捻了一顆塞進嘴裡,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下便彌散在她的口中,帶著奶漬的酸澀汁水與細膩的酸梅肉浸泡在一處,讓人一下便食指大開。

  被酸的眨眯了半雙眼,蘇嬌湊到金邑宴的腦袋邊道:“你當養豬呢……我晚膳食了那麼多,早就吃不下了……”

  金邑宴腳下不停,帶著蘇嬌穿過房廊拐入拱門,兩側敬懷王府的家衛兵手持兵戟,面容嚴肅的站立在側,仿若石墩一般一動不動。

  “你西三所裡頭的小廚房每日裡晚間都會多開三次火,不是大葷大油之物便是一貫的湯湯水水,食完便睡,對身子不好。”金邑宴說話時面容不變,一貫的低啞語氣,但是聽在蘇嬌耳中卻是有些變了味。

  “你,你難不成還嫌我食多了不成?”蘇嬌嘴裡塞了好幾顆酸梅,說話時含糊不清的還帶著一股子酸梅的酸澀味道。

  伸手掐住蘇嬌的下顎將她的小腦袋從自己臉邊移開,金邑宴又順手替她擦了擦唇角的酸梅漬,然後才開口道:“若是嫌你食多了,我讓你那西三所裡頭的小廚房關了便好,哪裡還在這大半夜的替你張羅吃食?”

  “哼,我不聽……”掙扎著從金邑宴的身上下來,蘇嬌提起身上的裙擺,直接便轉身小跑進了不遠處的西三所裡頭。

  西三所門口,秀珠打著哈欠靠在門框邊打著瞌睡,迷迷瞪瞪的看到蘇嬌小跑著過來的纖細身影,趕緊拍了拍身上的裙擺起身,跑到蘇嬌的身側扶住她的胳膊道:“王妃,您現在有了身子,可不敢這麼跑了……”

  “哎呀,哪裡有這麼多事,這個不准,那個不準的,生個孩子,怎麼比上刑還難受……”蘇嬌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進西三所裡頭,然後拍了拍秀珠的胳膊道:“去,把寢殿的門關上,誰也不放進來。”

  “哎。”秀錦應了一聲,關上了寢殿大門,然後回到內室之中,一臉疑惑的走到蘇嬌身側道:“王妃,這晚間寢殿的小房之中都有婆子值班的,您這要關大門做什麼?”

  “你不懂。”蘇嬌衝著秀錦搖了搖小腦袋,然後提著裙擺走到窗戶口,遙遙的看向那寢殿門口。

  只見寢殿門口處只兩個老婆子撐著一盞夜燈縮在大門口,兩人身下打著鋪蓋,斜斜的靠著寢殿大門,正打著瞌睡,睡得正香,哪裡還見那廝的影子。

  哼,竟然沒跟來。

  蘇嬌鼓了鼓白嫩臉頰,一甩寬袖走回到繡床邊,然後指著那窗戶口對秀珠道:“秀珠,把窗子關了,要拴緊,一點fèng都不能留。”

  “……是。”秀珠應了一聲,上前關了窗子,然後走回到繡桌邊端了一盅血燕窩到蘇嬌的身側道:“王妃,小廚房專門燉的,說是上好的血燕窩,您吃了再睡吧。”

  蘇嬌看了一眼那瓷盅,白嫩小臉皺的更緊,她嬌哼一聲,翻身上床用薄被將自己裹緊,連鞋襪都未脫,直接便道:“我要睡了,你去把燈挑了,莫擾我。”

  “……是。”看出蘇嬌情緒不佳,秀珠雖然有些擔憂,但是卻不若秀錦那般知道蘇嬌的心思,只好順著蘇嬌的話熄了燈,又關了房門,這才裹著外頭軟榻上的薄被沉沉睡去。

  內室之中,蘇嬌窩在繡床之上,心緒難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還是從繡床上起了身。

  提著裙擺走到那窗戶口,蘇嬌伸手拔了拔那窗戶栓,沒有拔開,然後又使了力,還是沒有拔開。

  “這死秀珠,讓她栓窗戶,還真給我栓那麼緊……”撥弄了半天,蘇嬌覺得自己的指尖都要翹了,還是沒將那窗戶栓子給拔開。

  甩了甩酸痛的手,蘇嬌氣悶的一屁股坐在了窗邊的繡墩上,一雙水漬杏眸在漆黑的內室之中準確的落到不遠處那寬大的黃梨花木衣櫃。

  想到那裡頭藏著的東西,蘇嬌突然絞了絞手指,然後摸黑走到繡桌邊點了燈,才慢吞吞的走到那黃梨花木衣櫃前。

  隨著“吱呀”一聲輕響,黃梨花木衣櫃的櫃門被蘇嬌緩慢拉開,放眼望去,裡頭滿滿放置著整齊乾淨的衣物,一股淡雅薰香味粘在衣物之上四散開來,盈滿蘇嬌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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