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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衣裳真熱……”伸手揚了揚那寬袖,蘇嬌一張白嫩小臉狠狠皺起。

  “王妃,這春日到了,衣裳還層層疊疊的往上套,自然便熱了幾分,您且忍著些,進宮不比在王府裡頭,隨意不得。”秀錦伸手替蘇嬌整了整衣襟領口,緩聲開口安慰道。

  “嗯,我知道的。”蘇嬌悶悶應了一聲,雙手提起那厚實的裙裾,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腳踝。

  “王妃……”秀錦一把拽下蘇嬌的裙裾,探頭看了看外頭站在院子裡頭等了小半個時辰的包嬤嬤道:“王妃過會子可不敢如此。”

  “我知道,只是這會子趁著人不在,我散散熱……”一邊說著話,蘇嬌一邊踢了踢自己的小腿,裙裾揚起,帶起一陣涼風掃過,驅散了點點熱氣,只踢了幾次之後,蘇嬌卻感覺身上又更熱了幾分。

  “去冰窖里取些冰塊放在馬車裡頭。”看到熱汗淋漓的蘇嬌漲紅著一張小臉在那扯著衣裳一副焦躁模樣,金邑宴自繡墩上起身,牽過蘇嬌溫熱的小手道。

  “是。”秀錦應聲退下去取冰塊,蘇嬌握著金邑宴冰冷沁膚的修長手掌細細揉捏了片刻之後,將它貼到自己還粘著細汗的白嫩臉頰之上,聲音舒緩道:“怎麼這麼涼……”

  看著蘇嬌貼著自己的手掌一副舒服模樣,金邑宴好笑的扣了扣她的額角道:“冬日取暖,夏日賞涼,嬌兒可滿意?”

  蘇嬌睜開那雙水漬杏眸,歪著腦袋斜斜的看向身側的金邑宴,纖長睫毛微眨道:“本王妃甚是滿意。”

  黑白分明的秋水翦瞳好似蘊著流光一般的漾人心神,清晰的印出金邑宴那張俊朗的面容。

  金邑宴定神看著面前那張惑人心神的嬌美小臉,突然垂首,修長手掌直接扣住蘇嬌的後腦便將人家的白嫩小臉往自己嘴邊湊。

  “唔……”蘇嬌被吻得猝不及防,她纖細的腰肢被金邑宴的單手緊緊箍住往上拉扯,裙裾被拉高,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腳脖子,腳上那雙繡花鞋高高踮起,白細的脖頸宛若細頸白鶴一般高揚,那人卻還是嫌不夠,直接便將人箍著腰肢騰空抱了起來。

  “咳……”脖子仰的太高,蘇嬌被金邑宴從半空之中放下來的時候便不小心嗆了喉嚨,那被親的紅腫的嫩唇又添上了一抹蜜色晶瑩。

  “你……做什麼妖……”蘇嬌伸出白嫩手掌,狠狠的往金邑宴的胸口處拍去,但是那力道在金邑宴的面前細弱蠅蚊,這般看著反而更像是蘇嬌在對著他撒嬌一般。

  秀錦站在珠簾之後面紅耳赤的看著金邑宴與蘇嬌這一搭一檔的說著話,伸出手輕輕的撥了撥面前的珠簾。

  珠簾輕動,蘇嬌轉身看到站在那處的秀錦,微垂下了腦袋,直接便漲紅著臉撩開珠簾走了出去。

  院中,包嬤嬤等了半個多時辰,面色已經不是十分好看,在看到穿戴整齊,面色暈紅嬌媚邁步出來的蘇嬌時,難免便嘴碎了一些。

  “王妃娘娘還真是讓老奴好等。”

  聽到包嬤嬤那不陰不陽的話,蘇嬌的目光落到她身後站立著的卿歌身上,嘴角輕輕的划過一道細痕,“也是下人不懂事,這大熱天的,怎麼讓包嬤嬤在外頭這麼曬著呢……”

  蘇嬌一邊說著話,一邊輕輕的甩了甩手中的絹帕,一旁的秀錦趕緊撐開了手裡的油花紙傘替蘇嬌遮住這曬人的日頭。

  “秀錦,我們走。”蘇嬌抬首看了看頭頂的油花紙傘,伸手搭上秀錦的手便一搖一擺的款腰朝院門口走去。

  看著蘇嬌那副恃寵而驕的模樣,包嬤嬤恨恨的輕哼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往身側卿歌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低的咒罵了一句道:“不成器的東西……”

  卿歌站在包嬤嬤身後,暗暗低垂下眉眼,嘴角卻是輕輕抿起,臉上顯出一抹不明顯的哂笑。

  一個老奴罷了,也敢如此囂張,待她幫著王爺扳倒了那老太婆,不管是這蘇嬌還是面前這老不死的東西,哪裡還敢入她的眼。

  心下暗想,卿歌的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委屈至極的可憐模樣,她偷偷側身看向剛剛從房內步出的金邑宴,一顆晶瑩淚珠順著那白皙面容細滑而落。

  皺眉走到卿歌身側,金邑宴微頓住步子道:“這是怎麼了?”

  卿歌雙眸含淚看向面前的金邑宴,緊咬著蒼白唇瓣一句話也不說,只一個勁的搖頭,一顆顆滾圓的淚珠子隨著她搖頭的動作而“滴滴答答”的落下來,在青石板磚上留下一灘淺淡痕跡。

  “你以後,便隨我到書房伺候吧。”清清淡淡的飄下這麼一句話,金邑宴便跨步向前而去。

  看著金邑宴那英挺俊朗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面前,卿歌的臉上顯出一抹難掩的喜色,那雙帶著傷痕的白皙素手緊緊絞在一處。

  這邊蘇嬌剛剛就著秀錦的手上了馬車,那邊金邑宴後腳便跟著她一道進了馬車裡頭。

  馬車裡面換上了竹簾和細紗,蘇嬌坐在竹墊上,小心翼翼的提起身上的裙裾露出一雙纖細小腿,將小案上頭打的細碎的冰塊先抓了一塊含進嘴裡,然後又拿了兩塊覆在小腿上,那冰冷沁滑的觸感讓她禁不住的舒緩出聲。

  聽到蘇嬌那細糯的喘息聲,金邑宴眸色微暗,直接上手便將身後的竹帘子給掩上了。

  蘇嬌半眯著雙眸靠在身後的馬車壁上,漆黑墨發輕垂,纖細瓷白的小腿微蜷著架在竹墊上,濕滑的水滴順著那細滑的肌膚滑落,浸濕了羅襪的邊緣系帶。

  “貪涼可不好。”將人抱進自己的懷裡,金邑宴伸手拿過蘇嬌那覆在小腿上的冰塊丟入茶碗之中,然後又扣住她的下顎將人嘴裡幾乎含化了一半的冰塊給叼了過來。

  “唔……”冰塊被捲走,蘇嬌鼓著一張白嫩小臉又想伸手去拿白玉瓷盅裡頭的冰塊,卻被金邑宴給握住了手。

  “哎呀……我熱……”蘇嬌在金邑宴懷中掙扎了半響,卻還是沒有脫出他的懷抱,反而讓她原本便燥熱的身子愈發悶熱了起來。

  煩躁的踢了踢腳上浸著水漬的羅襪,蘇嬌氣急,髮髻上的珠釵被她甩的“嘩嘩”作響。

  “別動……”按住蘇嬌不安分的嬌軟身子,金邑宴咬碎嘴裡的冰塊,俯身又吻住了蘇嬌。

  被金邑宴含過的冰塊明顯溫熱了許多,但是對於蘇嬌此刻悶熱的身子卻依舊很是冰涼沁口,蘇嬌仰著小腦袋,努力的將那些碎冰塊螞蟻搬家一般的給叼了回去,剛剛添了幾口,卻又被金邑宴舌頭一卷悉數給卷跑了。

  “唔唔……”蘇嬌一把推開金邑宴,粉嫩的唇瓣之上潤著一層晶瑩細紋,暖日陽光自那折fèng的珠簾之中照入,更襯得那唇瓣晶瑩剔透宛若上好的花蜜凝脂。

  “那一盅裡頭的冰塊那麼多,你怎麼老是搶我的……”蘇嬌仰頭靠在金邑宴的懷裡,說話時帶著幾分嬌氣,一雙杏眸水漬漬的比那素白的冰塊更加純淨。

  “誰讓這冰塊過了嬌兒的嘴,甜的緊呢……”金邑宴微涼的唇瓣帶著細碎的冰沫子,一點一點的侵入蘇嬌敏~感的耳廓處,那細嫩的耳骨被金邑宴叼在嘴裡,慢慢的碾磨揉膩。

  “嗯……”那冰沫子沁人的緊,蘇嬌忍不住的往一旁側了側耳朵,卻被金邑宴更加用力的叼著那耳骨往自己嘴裡含去。

  “呀……你別弄……”冰沫子被金邑宴的舌尖抵著往耳朵裡頭鑽,蘇嬌被嚇了一跳,扭著身子往一旁躲去,一雙白皙小腿狠蹬了金邑宴一腳,然後踩著他的身子爬到了小案對面。

  纖細嬌軟的身子挺著臀部在金邑宴面前爬過,那一襲盈盈小腰被淺緞綬帶紮緊,款款而動之時裙裾微擺,漾出一圈裙紋,一雙白皙小腿微露,素白羅襪嵌在繡花鞋裡,隱隱顯出一隻金鈴鐺的雛形。

  撐著身子靠坐在馬車壁上,蘇嬌伸手把耳朵裡頭化成水的冰渣子用巾帕給掏了出來,然後怒瞪了金邑宴一眼,漲紅著一張瓷白小臉,伸手抓過瓷盅裡頭的冰塊便往金邑宴的方向扔了過去。

  微微側頭將那塊冰塊接住咬入口中,金邑宴那雙暗眸深邃莫測,眼帘微微垂下,顯出一片暗影。

  看到金邑宴這般輕鬆的便接住了自己扔過去的冰塊,蘇嬌皺起小臉,又抓了一把碎冰渣子,天女散花般的直接兜頭便往金邑宴的方向撒了過去。

  金邑宴靠在馬車壁上,不閃不躲的任蘇嬌扔了一頭一身的碎冰渣子,那冰涼的碎冰黏在他的肌膚上,不一會兒便化成了水霧消失不見。

  扔了冰塊,蘇嬌消了些氣,便也不再管那人,挑挑揀揀的從那瓷盅裡頭取出一塊結著柔膩花瓣的冰塊放入茶碗之中,然後倒入秀錦早就預備好的杏仁茶。

  加了冰塊的杏仁茶慡口了許多,蘇嬌一口氣便將它喝完了,原本還想再喝一碗的她想到過會子要入宮的事,便硬生生按捺下了自己的這一個念頭。

  半掩寬袖打了一個哈欠,蘇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扭頭去看金邑宴時,卻發現他的身上乾燥的緊,哪裡有一點被冰渣子浸濕的痕跡。

  疑惑的眨了眨那雙杏眸,蘇嬌垂首看了看自己腳上的羅襪和裙裾,被那冰渣子濡濕了一大片,到現在還顯出一圈明顯的印漬。

  微微往金邑宴的方向動了動身子,蘇嬌探頭往他的衣襟處看去,就見那細小的碎冰渣子嵌在他的衣襟處,在蘇嬌的眼皮子底下迅速融化,最後化成一團水霧消失無蹤。

  “咦……”蘇嬌歪著腦袋碰了碰金邑宴的衣襟,卻不想指尖驟然一燙,一下便紅了一片。

  “好疼……”捂著自己的指尖,蘇嬌嬌呼出聲,杏眸之中迅速聚起一團水霧。

  聽到蘇嬌的聲音,金邑宴緩慢的睜開那雙漆黑暗眸,一眼便看到蘇嬌跪趴在那小案上捂著手指頭一副淚意朦朧的可憐小模樣。

  輕嘆一口氣,金邑宴雙手箍住蘇嬌的腰肢將人從小案後頭給抱到了自己身上,然後伸手拿過那瓷盅裡頭的冰塊覆到蘇嬌那被燙紅的指尖肌膚上。

  火辣的刺痛感被沁涼的冰塊抹去,蘇嬌吸了吸鼻子,扭頭看向身側的金邑宴,聲音嬌細微帶哭腔,“你這衣裳怎麼這般燙人。”

  金邑宴沒有回答蘇嬌的話,只伸手捏住蘇嬌裙裾濡濕一角輕輕一抹,那浸著水漬的襦裙一角一下便干慡起來,甚至連一絲褶皺也無。

  “哇……”蘇嬌垂著小腦袋發出一道驚嘆聲,白嫩手指捧起那一角裙裾細細的撫了撫,乾燥溫熱的觸感透過細潤的指尖傳遞,讓蘇嬌看向金邑宴的眼神之中又帶上了一抹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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