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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放開我……”使勁的在周旻晟的肩膀上掙扎著,蘇妹感覺到那愈發用力箍在自己腰肢處的手,只感覺整個人都疼的厲害。

  “不乖的俘虜,可是要被脫光了衣裳上刑的。”壓著蘇妹的腰肢,周旻晟把人壓在繡床上道:“強盜都是不講理的。”

  對上周旻晟那雙陡然便狠戾了起來的雙眸,蘇妹身子一顫,下意識的便蜷起了腿。

  壓住蘇妹的腿,周旻晟微眯著一雙眼眸,唇角處掛上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戾色道:“乖巧的俘虜才能好好活命。”

  “太子爺,您別玩了。”伸手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周旻晟,蘇妹皺著一張小臉道。

  “噓,我可是強盜頭子,專搶黃花大閨女。”俯身輕舔了舔蘇妹沾著細汗的額角,周旻晟聲音低啞道:“這閨女長的真水靈,一掐一兜水的,莫不是泉水揉出來的,嗯?”

  聽著周旻晟那胡亂的調笑話,蘇妹漲紅著一張臉咬住唇瓣,眸色微紅,裡頭滿是羞惱憤色。

  “我來掐一把試試?”咬著蘇妹的耳垂,周旻晟掐著她的細腰,聲音含糊。

  “我有錢,我把自己贖了。”推開周旻晟壓在自己脖頸處的腦袋,蘇妹從寬袖之中拿出一錢袋子扔給他道:“強盜頭子都要錢,所以你拿了錢就要放人。”

  “呵,那你這黃花大閨女大概是沒聽過人財兩空這個詞。”掂著手裡的錢袋子,周旻晟輕舔了舔唇瓣道:“強盜頭子要了錢,可是還會要人的。”

  “你……”被周旻晟的無賴氣得理虧,蘇妹抬手就想將自己的錢袋子給拿回來。

  “嘖嘖。”將手裡的錢袋子收進寬袖暗袋之中,周旻晟衝著蘇妹搖了搖頭道:“這人都是我的了,錢還留著做什麼呢?”

  “太子爺您個萬邑戶,每日裡那麼多錢,還要貪奴婢這點子小錢。”

  “蠢妹妹,快些將你這‘奴婢’兩字改了。”伸手彈了彈蘇妹的額角,周旻晟俯身道:“城陽郡王府的縣主,有個掌管兵權的舅舅,還有個太子夫婿,見誰都用不著稱奴婢。”

  “奴……我,我習慣了,一下子有些改不過來。”自稱了這許多年的奴婢,要讓蘇妹一下改過來,那可不容易。

  “那我給妹妹想個好法子,只要妹妹喚一聲奴婢,就給我親一口,可好?”

  “你,無賴!”

  “我這可是在幫妹妹,妹妹怎麼不領情呢?”蹭在蘇妹的面頰上,周旻晟語氣調侃,眸色沉暗。

  “不想領情。”斜睨了一眼周旻晟,蘇妹突然一把拽住他的寬袖就要去掏自己的錢袋子,卻是被周旻晟給按住了手道:“妹妹這偷兒的活計,可不順暢啊。”

  “這本來就是我的錢袋子。”拉著周旻晟的寬袖,蘇妹抬眸道:“你快些還給我,裡頭可有好些錢呢。”

  這些銀錢可是蘇妹攢了好幾年,月月日日的摳著省下來的。

  “我給你管著。”

  “不行,我要自己管。”死死的攥著周旻晟的寬袖,蘇妹鼓著一張臉道:“你快還給我。”

  “小財迷。”伸手點了點蘇妹的額角,周旻晟抬手抓過她的手腕道:“妹妹這手腕上頭的檀香佛珠子,可比你這錢袋子值錢多了。”

  順著周旻晟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手腕子上頭的檀香佛珠,蘇妹突然開口道:“這是皇后娘娘給太子爺的嗎?”

  “為什麼這麼說?”慢吞吞的撥弄著那檀香佛珠,周旻晟斂下面上笑意。

  “皇后娘娘日日呆在佛堂禮佛,這佛珠上頭的檀香和皇后娘娘在佛堂裡頭燃的香味道很相似,而淑妃娘娘又說皇后娘娘佛堂裡頭的香是特製的,別處都沒有。”

  “不錯,確是母后給我的。”

  “那這佛珠這麼貴重,我還想將它還給太子爺吧。”說罷,蘇妹就想褪下那佛珠。

  “不必還我,本就是給你的。”按住蘇妹的手,周旻晟定睛看著她道:“母后將這佛珠給我時就與我說,若是熬不下去了,就吞這佛珠,立時便能死。”

  聽到周旻晟的話,蘇妹捏著佛珠的手一顫,下意識的便僵了身子。

  “我原本也不喜這佛珠,可是這佛珠救了我的命。”細細的捻著那佛珠上頭的裂痕,周旻晟低笑道:“妹妹要好生戴著,這佛珠日後,說不定也會救妹妹的命。”

  “我……”

  “不談這個,有人來了。”單指抵住蘇妹的唇瓣,周旻晟趁機捻了捻,然後才攏著寬袖反身落坐於一旁的實木圓凳上。

  渭南郡王妃站在主屋門口,小心翼翼的往裡頭張望了一眼,在看到那靠坐在實木圓桌旁的周旻晟時,眸色一怔,微有些害怕的往後頭縮了縮。

  圓桂從院門口走進,看到那站在主屋門口的渭南郡王妃,趕緊躬著身子上前請安道:“王妃,您怎麼站在外頭?”

  “我,我過來看看有什麼缺的……”渭南郡王妃面色緊張的扯著自己的寬袖,腦袋低低的垂著。

  “山伯和五娘都給縣主備好了,沒什麼缺的。”圓桂躬聲道。

  “是,是嘛。”渭南郡王妃站在原處躊躇片刻,那臉被外頭的冷風吹得通紅,一雙與蘇妹極其相似的眼眸尾角發紅,隱帶細淚。

  “外頭天冷,王妃可要進去坐坐?”

  “不,不用了,我,我這就要走了。”說罷話,渭南郡王妃趕緊提著裙裾出了院子。

  蘇妹坐在主屋之中,從窗欞處看到那消失在院門口的渭南郡王妃,眼睫輕動。

  圓桂走進內室,先是躬身與周旻晟和蘇妹請了安,然後才與蘇妹道:“縣主,剛剛渭南郡王妃站在主屋門口沒有進來,這會子已經走了。”

  “嗯。”蘇妹低低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聽說前幾日城陽郡王還派人去秦府送了合離書,但那渭南郡王不肯合離,又將合離書給退了回來。”看了蘇妹一眼,圓桂繼續道。

  渭南郡王被削了爵位,現在只能與秦如雲一道窩在秦府,這裡頭的落魄可想而知,而渭南郡王妃是城陽郡王的嫡親妹妹,渭南郡王肯定是不會願意放棄這大好的關係與渭南郡王妃合離的。

  蘇妹捏了捏自己的手,眉目輕動。

  “剛才城陽郡王已經親自帶人去了秦府,勢必要讓渭南郡王簽了這合離書。”

  圓桂最後說完,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周旻晟。

  周旻晟靠坐在實木圓凳上朝著他微微頷首道:“出去吧。”

  “是。”圓桂應聲,轉身退了出去。

  內室之中陷入沉靜,蘇妹垂著腦袋坐在那處,片刻之後才開口道:“說我不怨母親,是在撒謊,雖然知道母親已經盡力,但我的心中卻還是怨恨的。”

  怨恨母親如此軟弱,將自己推出去保住了錦兒和包包,羨慕錦兒活得這般無憂無慮,驕縱蠻橫,可憐自己卻戰戰兢兢的活在周宮之中,朝不保夕。

  可這一切都已發生,蘇妹無力改變什麼,而且她不能怨,不能恨,因為她要顧全大局,犧牲她一個,保全了三個人,有什麼不好的呢?

  她一個人的命,抵不上三個人的命,這就好似一把懸在頭頂的閘刀,左邊落下是一個人,右邊落下卻是一堆人,可是誰規定的,憑什麼她一個人就該死,那一堆人就不該死呢?

  人的命是自己決定的,生而為人,若命不由已,那活著便猶如行屍走肉。

  蘇妹不願做那閘刀下的人,她想做那手執閘刀的人,讓自己的命,由自己掌控。

  暗暗蜷緊了自己掩在寬袖之中的手掌,蘇妹眼角發紅,呼吸微急。

  周旻晟起身,單手摟住蘇妹纖細的腰肢將人按在懷裡道:“怎麼了,嗯?”

  “我,我有些害怕。”轉身將腦袋埋進周旻晟的懷裡,蘇妹聲音嗡嗡道。

  “怕什麼?”撫著蘇妹的小腦袋,周旻晟輕笑道。

  “都怕。”

  “有我在,就不必怕。”

  “你是太子,你自然不怕。”從周旻晟的懷裡仰起小腦袋,蘇妹雙眸微紅。

  “太子為什麼不怕?太子上頭有皇后,有皇帝,還有太后,對了,還有一堆吃乾飯的朝廷重臣。”

  “可是你不怕,我知道你不怕,你為什麼不怕呢?”盯著面前的周旻晟,蘇妹的眼中顯出一抹懵懂疑惑。

  在蘇妹的認知里,這個人好似真的天上地下唯他獨尊,即便陷落泥潭,但眼中浸著的倨傲,渾身散發的自信,儼如一個早知自己會成功的創世者般讓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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