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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蜿蜒的房廊處,蘇妹氣喘吁吁地停步,頭頂處是隨風搖曳的碩大宮燈,身旁扶著的是不省人事的周旻晟,面前站著的是身穿華服的文華公主。

  “晟哥哥這是怎麼了?”端著身子站在蘇妹面前,文華公主依舊是一副盛氣凌人之態。

  “太子爺吃醉了酒,奴婢正準備送太子爺回寢殿安歇。”因為扶著周旻晟,所以蘇妹不能與文華公主見禮。

  “吃醉了酒?”文華公主擋在蘇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醉酒之態的周旻晟後轉頭與蘇妹道:“本公主替你送,將晟哥哥給我吧。”

  “這……”蘇妹面露為難之色。

  “怎麼,你一個小小選侍,還敢頂撞本公主?”看到蘇妹一副為難表情,文華公主嗤笑一聲道。

  “回文華公主,太子吩咐,除了奴婢,其他人未經准許,一概不准入寢殿。”低著腦袋,蘇妹聲音清晰道。

  “其他人?本公主可不是其他人。”說罷話,文華公主上前就要去扶周旻晟,卻是被圓桂給擋住了動作道:“文華公主,請您莫要讓奴才們難做,若是被太子殿下知曉了,那奴才們就是有兩個腦袋,也不夠砍得啊。”

  “一個奴才,還敢攔本公主。”

  “文華公主。”突然,一道低啞聲音從一旁傳出,蘇妹尋聲看去,就見穿著一身靛青色寬袍的城陽郡王緩步從暗影之中走出。

  冷穆肅殺的城陽郡王久戰沙場多年,單單是站在那處,身上的那股子殺戮血腥氣就已然讓人膽寒心悸。

  立在原處的文華公主不自禁的收回了自己抵在蘇妹肩上的手,神色微懼。

  “奴才給城陽郡王請安。”圓桂率先反應,趕緊垂首與城陽郡王道:“太子爺吃醉了酒,奴才正在送太子爺回寢殿。”

  城陽郡王看了一眼周旻晟,然後又看了一眼蘇妹,站在那處沒動。

  母親出棺後,他從自家親妹妹的口中得知了以前渭南郡王做的荒唐事,他雖是個冷情冷心之人,可卻是看不慣他人欺侮自己家裡頭的人。

  蘇妹現今身份兩難,若說她是渭南郡王府的嫡長女,可現在渭南郡王府已然落寞,若按她是個太子選侍來看,難免降低了她的身份。

  “姝兒,前些日子本王與你的東西,可收好了?”城陽郡王緩慢開口,聲音低啞卻清晰的傳入在站每個人的耳中。

  “什麼?她不是喚蘇妹嗎?”聽到城陽郡王的話,文華公主立時便奇怪道。

  “本王喚的,是姝兒的小名。”靜站在那處,城陽郡王抬手朝著蘇妹揮了揮手道:“晚間夜涼,快帶太子回寢殿吧,有空莫忘了回城陽郡王府看看。”

  “……是。”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城陽郡王,蘇妹眸色微動,猶豫半響之後才與圓桂一道扶著周旻晟往寢殿方向而去。

  看著蘇妹消失在房廊處的纖細身影,文華公主面色驚愕的看向城陽郡王。

  “郡王,不知您與太子選侍,是何關係?”

  “血脈相融的關係。”冷淡的吐出這句話,城陽郡王轉身便走,連一眼也未多看文華公主。

  血脈相融的關係?那是什麼關係?難不成這蘇妹還是城陽郡王的私生女不成?

  文華公主咬牙站在原處,卻不敢上前與城陽郡王對持。

  手握大周大半兵權的城陽郡王,將明宗帝從蠻族手中救出,因此不僅是明宗帝,就連陳家都不敢與他大動干戈,而她鄭家更是不敢得罪。

  只是這蘇妹一個小小選侍,什麼時候與城陽郡王搭上了關係?

  第104章

  吃醉了酒的周旻晟很是不安分, 蘇妹撒手不管,直接便躲回了屋子裡頭,留下圓桂一人在那照料。

  夜已深, 蘇妹洗漱完畢後便上了繡床。

  不大的小屋之中燒著炭盆, 燈燭已熄,細薄的床帳覆蓋下來, 遮掩住蘇妹纖細的身影。

  屋外狂風大作,大致是要落雨了, 蘇妹迷迷糊糊的躺在繡床上,聽著那半開窗欞被拍打的聲音有些煩悶的翻了個身。

  “吱呀”一聲, 窗欞被輕巧關上, 淅淅瀝瀝的落雨聲被阻隔在了外頭。

  沒有了那擾人的聲音, 蘇妹終於是安穩睡去。

  片刻之後, 乾淨的青瓷地磚上顯現出一排濡濕腳印, 沉穩的往繡床邊走去。

  細薄床帳被撩起, 露出裡頭裹著厚實被褥的纖細身影。

  似有所感的縮了縮脖子,蘇妹將腦袋往被褥裡頭鑽了鑽。

  翡翠色鎏金邊的寬袍沾著濡濕水痕被隨意丟棄在地磚之上,兩隻長靴翻倒, 細薄中衣褻褲盡數被剝落在繡床邊。

  一股陰冷之意夾帶著濡濕水痕貼在蘇妹的身上,讓裹在被褥之中的她不適的動了動身子。

  纖瘦手掌伸出, 箍住她纖細的腰肢攬在自己懷裡。

  蘇妹迷迷瞪瞪的睡著, 只感覺身邊擠得慌,似夢非夢之際渾身蘇軟,濡濕痕跡一路蔓延, 幾乎要將她填滿。

  耳邊窸窸窣窣的還是外頭的落雨聲,蘇妹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淋到了雨,不然怎麼渾身又濕又軟的就像是浸在棉雨裡頭呢?

  細細的喘息著,蘇妹聞到一股熟悉的檀香氣,她的腦子轉的很慢,迷糊想起這應當是她每日裡晨間給周旻晟收拾被褥時會聞到的味道。

  難道她現在是在給周旻晟收拾被褥?可是她明明不是在睡覺嗎?

  像是被鬼壓床似得起不來的蘇妹蹙著細眉,神色困惑。

  周旻晟緩慢俯身,細密的輕吻順著她緊蹙的眉間落下,漸漸含住那一點粉嫩唇瓣,細細捻揉嘶啃。

  唇角刺痛,蘇妹禁不住的痛呼一聲,周旻晟趁虛而入,將蘇妹剩下的聲音堵了個結結實實。

  睜開雙眸,就著晨曦那一點光亮,蘇妹清楚的對上周旻晟那雙暗沉眼眸,似水若潭,深不可測。

  “太子爺……”迷迷糊糊的吐出這幾個字,蘇妹伸手想推拒那壓在自己身上的周旻晟,卻發現這廝身上什麼都沒穿,白生生的像條滑不溜秋似得白魚粘在自己身上。

  震驚的瞪大了一雙眼,蘇妹手足無措的攥住身旁的被褥,只感覺自己腹部一熱,那人滿足的埋首在蘇妹的脖頸處輕嘆出一口氣道:“差一點。”

  差一點什麼?震驚於周旻晟動作的蘇妹根本無暇顧及他說的是什麼話,她只知道自己鼻息間那股檀腥氣越發厚重了幾分,甚至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褻衣早已門戶大開,而那主腰也不知被扔到了何處。

  羞赧的抬手攏住自己的胸口,蘇妹使勁的將身上的周旻晟給推到一旁,然後裹著被褥縮在繡床一角面色驚惶。

  赤條條躺在繡床之上的周旻晟扭頭看了一眼鑽在一旁被褥裡頭的蘇妹,臉上顯出一抹饜足笑意道:“我的好妹妹這月事怎麼還沒過?”

  漲紅著一張臉從被褥裡頭冒出半個腦袋,蘇妹捂著自己的胸口,只感覺滿手黏膩的也不知是什麼檀腥東西。

  “太子爺!您怎麼會在奴婢的床上?”咬牙看向周旻晟,蘇妹隨手將一條帕子摔到周旻晟的身上,擋住了他那赤條條的部位。

  “本太子昨夜吃醉了酒,大致是走錯了地方吧。”周旻晟漫不經心的撫了撫自己的唇瓣,那裡紅腫腫的還留著蘇妹無意識間留下的牙印子。

  舔了舔那牙印子,周旻晟突然側眸看向蘇妹,眼神深邃暗沉,隱帶陰鷙,直把蘇妹嚇得一個機靈,直接就裹著被褥滾下了繡床。

  地磚上頭還殘留著昨夜周旻晟褪下的衣物,那濡濕的衣物貼在蘇妹的胳膊上,濡濕陰冷,一如昨夜的初感。

  艱難的裹著被褥從地上起身,蘇妹也不管赤條條的周旻晟,徑直便扯下木施上頭的衣物躲到了屏風後頭。

  身上黏膩膩的沾著腥物,蘇妹蹙眉,隨意的擦了擦就穿上了衣物,再出去時卻已不見了周旻晟的身影。

  垂眸看到狼狽不堪,沾滿泥水印子的屋子,蘇妹揉著額角,又氣又羞。

  “姐姐。”落葵端著洗漱用具從屋外走進,滿臉喜色的與蘇妹道:“奴婢看到太子爺剛剛從姐姐的屋子裡頭出去了。”

  沒有理會落葵,蘇妹扯著身上的衣物,面色羞紅道:“去給我準備熱湯,我要沐浴。”

  “這大早上的……”落葵站在原地剛剛疑惑的開了口,卻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似得趕緊上前將蘇妹攙扶到實木圓凳上道:“姐姐候著,奴婢去給姐姐準備。”

  說罷話,落葵滿臉喜色的出了屋子,獨留蘇妹一人氣得胸口發悶。

  沐浴完畢,蘇妹換過一身衣裳,剛剛食完早膳便聽到外頭傳來圓桂的聲音。

  “姐姐,圓桂公公來了。”落葵引著圓桂進來,臉上喜色未褪。

  “姐姐。”圓桂搓著手掌站在那處,垂眸看向面前的蘇妹道:“太子爺吩咐姐姐去將寢殿內的白玉地磚打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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