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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闆瞧見銀票,一雙眼都亮了,趕緊讓那些小倌出來招呼。

  “大姐,你哪處來的那麼多錢啊?”

  “那混蛋背著我藏了私庫!”蘇惠苒說完,伸手搭住一個路過小倌的肩膀。

  蘇阮眼看那些塗脂抹粉的男子圍上來,趕緊縮到了蘇惠苒身旁,然後使勁的推開那觸上自己胳膊的小倌,“再碰一下,當心你的狗爪子。”

  那個小倌被蘇阮陡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旁邊站了站。

  眼前終於乾淨了,蘇阮轉頭想尋蘇惠苒,卻發現這個女人一手挽著小倌,一手拎著手裡的酒壺正在被推搡著往樓上去。

  “哎!大姐。”蘇阮急匆匆的追上去,聽到蘇惠苒在大吼,“鳥,我要看鳥!”

  蘇阮伸手拉住蘇惠苒,看著她只片刻就酒氣熏天的樣子,無奈扶額道:“回去再看,回去就給你看。”

  “不,我現在就要看。”蘇惠苒伸手抓住一個小倌,然後盯著他嘻嘻笑道:“鳥,給我看鳥……”

  那小倌面紅耳赤的低頭,聲音嗡嗡道:“在,在這處不大好吧。”

  蘇阮瞪眼瞧向那小倌,面色大驚。到底是什麼鳥啊!

  “大姐,回去吧。”蘇阮可憐兮兮的拽著蘇惠苒,可卻根本就拽不住吃醉了酒的蘇惠苒。

  蘇惠苒擁著小倌往樓上去,卻是突然瞧見了那靠在欄杆處的男子,然後歪頭笑道:“這不錯,就要他了。”

  蘇阮順著蘇惠苒的手指方向看去,一瞬就瞪大了眼。

  那不是……厲蘊賀嗎?

  ☆、155晉江文學城獨發

  蘇惠苒醉醺醺的被厲蘊賀給帶走了, 蘇阮猶猶豫豫的坐著青綢馬車回到蘇府,卻發現陸朝宗還未從宋宮內回來。

  從淨室內洗漱完畢, 蘇阮撐著下顎坐在梳妝檯前發呆, 腦子裡頭空空的盯著面前的脂粉盒。

  一旁的琉璃燈高架,氤氳暖色傾斜而出, 半開的綺窗內飄進陣陣春暖花香。春日濃, 天色漸暖,細風輕浮, 落在臉上也帶著清淡雅意。

  “王妃。”平梅伸手推開主屋大門,替蘇阮端來了一盅溫奶。

  蘇阮轉頭看了平梅一眼, 聲音幽幽道:“回來了嗎?”

  “還未曾回來。”平梅將手裡的溫奶置於圓桌上, 躊躇著走到蘇阮身旁道:“王妃, 您不若還是早些歇息吧。王爺在宋宮內事務繁忙,怕是會忙到很晚才回。”

  蘇阮撐著下顎轉頭,又盯住了面前的脂粉盒瞧。

  平梅面露焦色, 正欲說話之時卻是從綺窗處瞧見了那走在迴廊處的陸朝宗。

  臉上顯出一抹喜色,平梅看了一眼還在擺弄著胭脂盒的蘇阮, 靜聲退了下去。

  蘇阮摳弄著手裡的胭脂,指尖點在那胭脂塊上,一點一點的摳弄出一張人臉。兩隻眼睛, 一個鼻子,一個嘴……唔,缺一雙耳朵。

  一盅溫奶被置於蘇阮手旁,蘇阮摳著胭脂塊的手一頓, 聲音悶悶道:“不用,吃這麼多,有什麼用。”

  “正所謂,吃什麼補什麼,這吃女乃,自然是補女乃了。”陸朝宗俯身湊到蘇阮耳畔,貼著她的耳畔說話。

  蘇阮面色漲紅,一瞬就把人給推開了。“老家賊!”沒個正行的。

  陸朝宗伸手攬住蘇阮的腰肢,把人按回梳妝檯前,然後抽過蘇阮的繡帕給她擦手。那檀香色的口脂粘在蘇阮的指尖處,黏糊糊的透進指紋中,有些擦不乾淨。

  “三日後春闈試開,你大哥也參與其中。”陸朝宗將繡帕沾了水,再次嘗試著給蘇阮擦手。“所以近幾日忙了一些。”

  “哦。”蘇阮應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陸朝宗,雙眸亮亮道:“我大哥會中狀元的。大哥文采卓然,狀元非他莫屬。”

  “所謂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此事可說不準。”陸朝宗撩袍坐到蘇阮身旁,幫她把衣襟掩上。“夜涼,莫吹了風。”

  蘇阮翹著小腳搭在陸朝宗的皂靴上輕點,“你可不准給大哥使壞。”

  “我只會給阿阮使壞。”陸朝宗湊身上前,一把將蘇阮從梳妝檯前攬起,帶至一旁的羅漢塌上。

  蘇阮伸手,還沾著一點檀香色口脂的指尖點在陸朝宗的唇瓣上輕捻,然後看著他那沾著口脂的細薄唇瓣輕笑。

  “老家賊,你若是做女子裝扮,那定然也是個美人。”說完,蘇阮又給陸朝宗在面頰處抹了兩朵紅雲。

  陸朝宗低笑,炙熱的呼吸聲打在蘇阮的肌膚上,帶著喘息。“再美,也不及阿阮半分。”

  月上柳梢頭,陸朝宗攻城略地,蘇阮潰不成軍。她攀著陸朝宗的脖頸,聲音細軟,說話時幾乎連不成句,“你個,個老家賊,慢些……”

  陸朝宗的額上沁出一些熱汗,他箍著蘇阮的腰肢,滿懷香滑。

  翌日,天微亮,陸朝宗便又去了早朝,蘇阮趴在羅漢塌上,盯著陸朝宗瞧。

  他正站在木施處換衣,那一身花衣蟒袍套在身上,雄姿英發,氣勢凜然。

  蘇阮盯著陸朝宗的腰處瞧,寬肩窄腰的被綬帶箍緊,更顯出人高腿長。撐著下顎翻了個身,蘇阮裹著身上的被褥,懶洋洋的開口道:“老家賊,你今日有什麼大事?”竟還難得的戴了一頂玉冠。

  “夏國使臣覲見。”陸朝宗擺弄著自己的大袖,手法嫻熟,顯然是做慣了的。

  “夏國使臣?”蘇阮蹙眉,想起那夏國。聽說也是個富饒之地,只是地處偏僻,與宋宮井水不犯河水的,怎的突然前來覲見了呢?

  “他們來做什麼?”蘇阮摟著被褥起身,一頭青絲垂順,披散在羅漢塌的邊緣。

  陸朝宗轉身,伸手捏了捏蘇阮尚帶著春。色的粉嫩面頰,語氣微啞道:“乖,把嘴閉上。”這小東西難道不知道一大早上的就用這種旎儂嗓子說話,會讓他走不了路的嗎?

  蘇阮噘嘴,扭身鑽回了被褥裡頭睡回籠覺。

  待蘇阮一覺醒來,陸朝宗早已不見蹤影。平梅正推開主屋大門帶著手捧洗漱用品的女婢進門。

  “王妃,該起了。”平梅伸手將蘇阮從羅漢塌上扶起。

  蘇阮迷迷瞪瞪的睜眼,渾身懶怠。“我這幾日,越睡越懶怠,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王妃,這正所謂春困秋乏,您這是春困了。”平梅替蘇阮穿好繡鞋,服侍人梳洗。

  蘇阮坐在梳妝檯前梳妝,垂眸瞧見那被自個兒摳的糊爛的胭脂塊,面頰微紅道:“大姐回來了嗎?”

  “今日奴婢瞧見那姚玉園一大早上的便叫了水,應當是回來了。”

  “嗯。”蘇阮點頭,伸手合上面前的胭脂盒道:“出府去瞧瞧胭脂吧。”她這胭脂怕是不能用了。

  “是。”平梅應聲,讓婆子去備馬車。

  蘇阮穿戴整齊,坐著馬車出了蘇府。

  主街之上,人cháo涌動。隨著春日漸臨,漸漸恢復了聲息的宋陵城又隱有往日之光輝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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