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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阮也是頭一次見審案子,被這大理寺欽繞老繞去的,根本就還不出嘴,最關鍵的是這個案子朝著喬邵軍的方向一面倒,喬夫人根本就沒有丁點勝算。再加上那喬邵軍是宋陵城內有名的孝廉人,這對喬夫人就更不利了。

  “攝政王到!”突然,堂外傳來一陣唱聲,蘇阮扭頭朝外頭看去,在瞧見那身穿花衣蟒袍的挺拔身影時,不自覺的輕吐出一口氣,就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

  眾人紛紛下跪,朝著攝政王伏拜叩首。

  陸朝宗緩步踏進大堂,伸手扶起蘇阮道:“本王只是來接王妃回府的,褚大人繼續審,本王在旁瞧著便好。”

  陸朝宗的聲音有些啞,大致是身上還發著熱。

  刑修煒將一黑漆嵌螺圈椅推到陸朝宗身後,陸朝宗牽著蘇阮的手,大刺刺的直接就把她給按了上去。這黑漆嵌螺圈椅明晃晃的被安置在大堂的正中央,顯眼異常,而陸朝宗這副模樣,怎麼看都是來砸場子的。

  那大理寺欽褚大人面色難看的朝著喬邵軍,喬邵軍朝著陸朝宗拱手道:“下官見過攝政王。”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掀開眼帘看了一眼面前的喬邵軍,“你是誰?”

  喬邵軍面色難看的道:“在下是通政司的通政使。”

  “哦。”陸朝宗輕蔑的勾了勾唇,那看向喬邵軍的目光就像是在瞧著一坨爛泥似得。“其貌不揚,長的跟阿福一樣,確是讓人記不住。”

  “阿福是我府上養的一條狗。”蘇阮接過陸朝宗的話道。

  喬邵軍的面色愈發難看,他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處,牙口緊咬。

  陸朝宗也不管喬邵軍,只轉頭看向那坐在一旁的喬老夫人,然後突然朝著喬老夫人伸手。

  喬老夫人下意識的伸手擋住自己的臉,瑟瑟發抖。

  陸朝宗勾唇輕笑,“喬老夫人,本王只是瞧著您這領子鬆了。”說罷話陸朝宗伸手撥開喬老夫人的手,露出她滿是褶皺青紫的脖子。

  “嘖嘖。”陸朝宗搖頭,“喬夫人的手真是大,這手掌印子怎的跟男人似得?”

  陸朝宗此話一出,大堂內一陣沉靜,喬邵軍瞪著一雙眼,趕緊要上前,卻是被一旁的刑修煒給扣住了身子。

  “姚太醫呢?讓他過來。”放開喬老夫人,陸朝宗用蘇阮的繡帕擦了擦手。

  姚太醫背著藥箱進到大堂,給陸朝宗拱手行禮。

  ☆、154晉江文學城獨發

  “替本王瞧瞧喬老夫人, 老眼昏花的,連哪個畜生害的她都不認識。”陸朝宗冷笑道。

  “是。”姚太醫上前, 替喬老夫人把脈, 然後又給她看了看脖子處的傷。“喬老夫人,您這口牙是被打掉的吧?還有這隻耳朵, 是不是也聽不真切了?”

  喬老夫人驚惶的看向喬邵軍, 喬邵軍轉頭,一言不發的看著喬老夫人。

  喬老夫人趕緊搖頭, “這牙是,是它自個兒掉的, 耳朵, 耳朵也是自己壞的……”

  “喬老夫人, 您這分明是外力所致。”姚太醫打斷喬老夫人的話,然後朝著陸朝宗道:“王爺,臣先前為喬夫人把過脈, 喬夫人的右手使不上氣力,最多只能簡單的握個碗筷, 是萬萬不可能有力氣掐出這樣的痕跡的。”

  姚太醫一手指向喬老夫人脖頸處的手掌印子,一手指向喬邵軍道:“依照老臣看,這手掌印子怕是喬大人的。”

  “胡言!”喬邵軍被激怒, 他憤怒指向喬夫人道:“興許是她拿左手掐的呢!天色昏暗的,又是那般的情景,我看錯了也實屬平常。”

  陸朝宗低笑,看向喬邵軍的目光顯出明顯的鄙夷神色, “喬大人也真是厲害,這拿左手掐人都能掐出右手的模樣。”

  右手掐人和左手掐人的手指方向是相反的,即便是真有人腦子有病用左手反著手掐,那小手指的方向也是向上,而不會向下。

  陸朝宗不必解釋,只這麼一句嘲諷的話,就將喬邵軍說出的辯白話語變的蒼白無力,但他卻依舊在硬撐。

  “是我親眼所見母親被這毒婦所害,攝政王你若是想偏袒,也實在是太牽強了!”喬邵軍臉紅脖子粗的還在使勁辯解,甚至心急的頂撞陸朝宗,卻不知這副模樣的他才最是牽強可笑。

  蘇阮朝著喬邵軍輕嗤一聲,單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輕敲了敲。

  陸朝宗站在蘇阮身旁,朝著喬邵軍的方向走了一步。

  陸朝宗身形高大,又練武多年,比起喬邵軍這種讀書人,氣勢不知強了多少倍。

  “呃……”被陸朝宗一手掐住脖子,喬邵軍使勁的掙扎。

  “既然喬大人不信,那本王就親自掐給喬大人看看,看這左手的掐痕和右手的掐痕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說著話,臉上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喬邵軍被陸朝宗掐的直翻白眼,雙腿離地,眼看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都是老婦人的錯,都是老婦人的錯……”喬老夫人從一旁的寬椅上跪下,朝著陸朝宗使勁磕頭,“大人饒了我兒吧,老婦人給您賠命,求大人高抬貴手啊……”

  看著那滿面悲愴伏跪在地磕頭的喬老夫人,蘇阮冷聲道:“你的兒是兒,別人的女兒便不是人了嗎?你為了你這個畜生兒,就寧願毀掉喬夫人嗎?”

  喬老夫人轉頭,又朝著蘇阮磕頭,“王妃饒命,都是老婦人的錯,求王妃饒過我兒吧,老婦人給您賠命!”說完,那老婦人也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一股子勁,直接就朝著不遠處的柱子撞了過去。

  幸虧刑修煒眼疾手快的把人給拉住了,不然這老婦人看樣子今日還真是要血濺大理寺了。

  陸朝宗猛地一下將手裡的喬邵軍扔在地上,然後一腳踩住他的手腕道:“姚太醫,瞧瞧喬大人這手,與喬老夫人脖子處的掐痕可一致。”

  “是。”姚太醫應聲,抓住喬邵軍的手印到喬老夫人的脖子上,然後與陸朝宗道:“確是吻合,一絲不差。”

  “好。”陸朝宗輕笑頷首,然後轉頭看向那大理寺欽褚大人道:“褚大人,當時喬老夫人被掐,主屋內只有三人,這犯人不是喬夫人,那您說這犯人是誰呢?”

  褚大人面色慘白的看了一眼暈厥在地的喬邵軍,蠕動著嘴勉強扯起一抹笑道:“攝政王英明神武,為喬王氏洗脫冤屈,實乃在世之青天大老爺。”

  “青天大老爺不敢當。”陸朝宗漫不經心的掀開眼帘看了一眼面前的褚大人,然後突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對了,喬王氏好似還有話要說。”

  褚大人低頭看向喬王氏,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喬夫人跪在地上,啞著聲音道:“我平日裡,素與一些夫人交好。因我不言不語的,所以那些夫人便願意與我說些事。”

  說完,喬夫人突然挺直身子,抬手指向面前的褚大人道:“褚大人,您半年前失手打死了一小妾,埋在後院的梅花樹下,你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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