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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阮紅著一張臉站在那處,因為脖頸低垂的關係,所以側頸處那片掐痕便明明白白的印入了陸朝宗的眼中。

  這都好幾日了,印子還如此明顯,這人的肌膚真是比摸著還細……

  暗眯了眯眼,陸朝宗大刺刺的仰頭靠在坐塌上,然後緩慢收回自己在蘇阮胸前和脖頸處游移的目光,朝著她攤開手掌道:“拿來。”

  慵慵懶懶的兩個字,卻把蘇阮嚇得差點癱倒在地上,她攥著手裡的花中花,面色慘白,腳步躊躇著往前挪了一小步。

  “臣,臣女,盡力,但,這……”

  “皇叔,她是個結巴。”聽著蘇阮那結結巴巴一兩個字往外蹦的話,小皇帝拍手道。

  “刑修煒,帶走。”陸朝宗抬手拎住小皇帝的後領子,把人從翹頭書案後拎出來扔給刑修煒。

  “是。”刑修煒熟練的抱住懷裡的小皇帝,轉身步出了御書房。

  那被刑修煒抱在懷裡的小皇帝眼巴巴的看著蘇阮的方向,突然埋下小腦袋湊在刑修煒的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

  刑修煒身形微頓,片刻之後托著小皇帝的小屁股把人抱遠了。

  小皇帝一走,御書房內的氣氛瞬時便沉靜了下來,蘇阮縮著身子站在那裡,因為緊張,手裡的花中花越捏越緊。

  “這蘇皮點心是御膳房剛剛做好的,阿阮姑娘不若過來嘗嘗,看合不合口味。”陸朝宗突然開口轉移了話題。

  蘇阮不知陸朝宗的用意,磨磨蹭蹭走了半刻才走了幾步路,那腳下的繡花鞋底一路把白玉地磚都摩擦的更加白亮了幾分。

  陸朝宗也不急,靠在坐塌那裡吃著蘇皮點心,視線落在蘇阮身上,意味不明。

  路再長,蘇阮走的再慢,最後也終於走到了陸朝宗的面前,她滿身冷汗的伏跪下身子,將手裡的那顆花中花小心翼翼的放到書案上。

  花中花上沾著的都是從蘇阮掌心裡流出來的汗漬,晶瑩剔透的黏了一層,看上去膩膩的有些髒。

  “臣,臣女……”

  “這蘇皮點心看著簡單,做起來卻是難,特別是這蘇皮,層層疊疊的咬下去,還要層次分明,可不是哪個御廚都能做的出來的。”

  陸朝宗開口打斷蘇阮的話,那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著一塊蘇皮點心,慢條斯理的撥開外頭的蘇皮。

  細薄的蘇皮被一層一層的撥開,露出裡頭白軟的內餡,那內餡是沙質的流感,白膩膩,軟乎乎的順著陸朝宗的指尖淌下,滴滴答答的落在書案上的那顆花中花上,再順著花中花上裂開的細fèng鑽進去,平添的顯出一抹旖旎媚色。

  蘇阮盯著那蘇皮點心,不自禁的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她有一種那陸朝宗剝的不是蘇皮,而是她衣裳的錯覺。

  御書房內靜的可怕,蘇阮急促的喘氣聲和陸朝宗低緩的呼吸聲交雜在一處,比起那與蘇皮內餡交融的花中花更為親密曖昧。

  “吧嗒”一下,陸朝宗手裡的蘇皮點心落在書案上,蘇阮渾身一震,猛地癱倒在地上開始大口喘氣。

  蘇阮呼吸的又急又快,她抓著自己的衣襟,炙熱的呼吸聲打在白玉地磚上,留下一層濡濕水霧。

  “咳咳咳……”呼吸的急了,蘇阮開始劇烈咳嗽起來,那環抱住自己的身子,咳得面紅耳赤,明明應該是一副狼狽模樣,但看在陸朝宗的眼中,卻媚軟逼人的緊。

  蜷縮在地上的蘇阮身形纖細,一身凝脂肌膚甚至比她身下的白玉地磚還要再白上幾分。

  散開的月華裙鋪倒在地上,隨著蘇阮屈腿的動作而勾勒出一股臀弧,層層疊疊的百褶半遮住她一對穿著繡鞋的小腳,仿若白骨細雕而成的腳踝纖細完美,由於常年不見日光而更為白皙細膩。

  陸朝宗捏著手裡殘餘的小半塊蘇皮點心,突然慢條斯理的張口將其吞入口中。

  白膩的內餡粘在陸朝宗的唇角處,隨著那細薄唇瓣輕抿的弧度而微微顫動。

  甜軟的牛辱香味伴隨著清甜的玫瑰瓣味彌散在陸朝宗的口中,帶起一陣燥熱之感。

  舔了舔唇角處沾著的辱白內餡,陸朝宗緩慢垂眸,將視線落到那顆沾滿內餡的花中花上。

  ☆、第十六章

  御書房內靜的可怕,蘇阮喘過了氣,抬眸就瞧見陸朝宗正捏著那顆濕漉漉的花中花放到那盛著清水的青瓷兔形水盂里。

  辱白內餡被清水化開,露出裡頭那顆花中花本有的老紅色,而那上面裂開的細fèng也愈發的清晰了幾分。

  那青瓷兔形水盂圓潤可愛,模樣嬌憨,與陸朝宗相比實在是差距太大,但誰會想到,堂堂一個攝政王竟然還會用這般孩童歡喜的玩物。

  注意到蘇阮的視線,陸朝宗輕笑道:“這是那小皇帝的東西。”

  蘇阮顫著眼睫,沒有說話,纖白的手指緊緊蜷縮起來。

  “阿阮姑娘,本王似乎說過,三日後,要將這花中花完好無損的還回來。”扔開手裡的花中花,陸朝宗仰頭靠在坐塌上,神色睥睨的看向那癱軟在地上的蘇阮,眸色不明。

  蘇阮白著一張臉,顫巍巍的攏起寬袖深深伏跪在翹頭書案前,然後嗓音柔媚道:“臣女找遍了宋陵城內所有的名公巧匠,但卻無一人能將這花中花修補好。”

  這話是蘇致雅教給蘇阮的,蘇阮自個兒在心裡頭默念了數十遍,才能這般流暢的說出來。

  但因為害怕,所以蘇阮在說話時將臉埋得極低,光細的額際貼在白玉地磚上,浸著一層薄汗,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面前的陸朝宗。

  “呵。”聽到蘇阮的話,陸朝宗突然蔑笑一聲道:“可是本王怎麼聽聞阿阮姑娘這三日吃了睡,睡了吃,過的比那天上的神仙還要舒坦。”

  “臣,臣女惶恐……”蘇阮含糊不清的回著話,一個勁的吞咽著口水,那抵在額前的交疊雙手不由自主的開始輕顫起來。

  蘇阮不知這陸朝宗是在詐她的話,還是真的知道自個兒這三日內的事。

  但細思片刻後,蘇阮覺得,這陸朝宗雖然神通廣大,卻應當不至於連她的閨房之事都能知曉,所以此話應當是在訛她無疑。

  定了定神,蘇阮努力的沉靜下自己的心緒,更縮緊了幾分。身子。

  翹頭書案後,陸朝宗緩慢垂眸,看著那幾乎將自己縮成一團的蘇阮,突兀勾唇輕笑一聲,將視線落到她那正顫個不停的芊芊素手上。

  蘇阮的手很好看,纖白骨細,指尖粉嫩,由手及人便知是個魅惑妖物,但卻空長了一張禍事臉,這性情和膽識跟只鵪鶉似得還沒那小皇帝大。

  “把頭抬起來。”抬手叩了叩翹頭書案,陸朝宗輕皺峰眉道:“縮的跟個鵪鶉似得。”

  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份好媚色。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顫著眼睫抬眸,在對上陸朝宗那雙漆黑暗眸時,渾身一顫,趕緊又低下了腦袋。

  看到蘇阮縮手縮腳的動作,陸朝宗下意識的盤手,在抓到那空落落的掌心時眸色微動,片刻後才沉聲開口道:“阿阮姑娘既然歡喜縮著,那不若試試本王近日新得的那件瓷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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