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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風閣內有男人,有擾人心智的薰香,蘇芩就算是再蠢,也能猜到金錦屏想做什麼。

  她伸手揉了揉額角,將腦袋靠到斐濟大腿上輕蹭了蹭。

  斐濟伸手,撫了撫蘇芩的小臉。

  蘇芩想,昨晚上若是沒有斐濟,她就要著了那金錦屏的道了。想到這裡,蘇芩不自禁一陣後怕。

  如若她真被旁人沾了身子,就算斐濟不介意,她自個兒心裡頭也是過不去的。幸虧,幸虧這廝將她抱了出去……

  蘇芩伸出藕臂,圈住斐濟勁瘦的腰肢,將臉往他身上貼。

  小姑娘面頰上的緋紅還未完全褪去,身上未著寸縷,裹著紗被,露出青絲披散的纖美後背,寸寸肌理,帶著殷紅粉印,就如盛開在白雪中的嬌媚紅梅。

  斐濟搭在那香肩處的手微微一頓,不自禁的暗暗收緊幾分力道。

  “呀……”蘇芩覺出不對勁,小嗓子一軟,裹著紗被的身子往裡一滾,聲音細細道:“你做什麼?”而且這廝怎麼連褻褲都沒穿?所以她方才靠到的地方……怪不得一陣黏糊!

  蘇芩氣呼呼的使勁把臉往紗被處蹭了蹭。

  小姑娘紅著眼,整個人軟綿綿的就跟裹在糯米糍裡頭的紅豆沙一般,甜軟香糯,恨不能讓人一口吞食進去。

  斐濟單手搭住床沿,屈膝跪住紗被一角,聲音暗啞道:“若是想睡,先讓綠蕪進來將被褥換了。”

  蘇芩下意識伸手觸了觸身下的被褥,濡濕黏膩一片,可見昨晚戰況之激烈。

  小姑娘紅著臉,裹著紗被,朝人伸手,有些虛張聲勢的可愛。“我的衣裳呢?”

  男人低笑一聲,指尖觸到蘇芩的面頰,慢條斯理的替她擦去那粘在耳畔處的白色痕跡,笑道:“又不是沒見過,姀姀害羞什麼?”

  蘇芩剛想說話,冷不丁的往下一看,當即就一把推開了男人。

  男人身上只一件外衫,連條褻褲都沒穿,方才跪著時,角度絕佳,蘇芩直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已經滾了一晚上了嗎?那這廝為什麼還這麼精神!到底是不是人了!

  看到一副羞赧到骨子裡模樣的小姑娘,斐濟臉上笑意更甚,他慢條斯理的伸手撥了撥搭在肩背處的長髮,起身褪下外衫,從木施上取下褻褲穿好,慢吞吞的系上腰帶。

  蘇芩躲在紗被裡,看到男人站在外頭的身子。

  頎長纖瘦,白皙如畫,尤其是那寬肩窄腰的身體,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明明看著是個清瘦身子,但其中蘊含的勁瘦力道,卻一點都不比那些武將少。

  蘇芩正盯著,冷不丁的男人轉頭看過來。

  蘇芩面色一瞬漲紅,心虛的轉開眼,然後又慢吞吞的轉回來。

  “想看?”男人繫著衣襟的手一頓,大大方方的扯開帶子,露出大片胸膛,“那姀姀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全身上下,都是姀姀的。”

  男人說話時,語氣散漫,帶著股揶揄笑意。

  蘇芩隔著紗被,狠狠朝人蹬一腳。

  斐濟笑著避開,繫緊衣襟帶子,道:“這處可不能亂踢,踢壞了後悔的可是姀姀。”說完,斐濟不等小姑娘再撒潑,徑直走到屋門口,吩咐綠蕪備熱湯。

  “是。”綠蕪帶著丫鬟、婆子,將早已預備好的熱湯抬到屋內屏風後。

  斐濟徑直出門,去側間洗漱。

  “姑娘?”綠蕪上前,從木施上取下外衫綢褲,替蘇芩穿戴好,然後扶著人從拔步床上起身。

  蘇芩軟綿綿的著地,身子一軟,又跌坐回去,震到腰肢,細細哀嚎出聲。

  昨晚上綠蕪守了半夜,裡頭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現在再瞧見自家姑娘這副模樣,當即便道:“姑娘,奴婢在熱湯內放了舒筋活血的藥物,您多泡泡,過會子自然就好了。”

  蘇芩顫巍巍的起身,整個人就跟老媼一般連腰都直不起來。被綠蕪扶著,蘇芩將身子泡進熱湯內,渾身松乏下來,那股子身體被大石碾過的感覺也漸漸消失。

  這都秋日了,那隻狗怎麼一年四季都在發情……

  “綠蕪,金錦屏那處怎麼樣了?”蘇芩靠在浴桶上,微仰頭,露出纖細下顎脖頸,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跡順勢往下,直沒入白燙熱湯之中。

  綠蕪一邊替蘇芩澆著熱湯,一邊道:“尋死覓活的厲害。奴婢聽說,金夫人竟還想著要將金姑娘嫁給咱們世子做側妃呢。”

  蘇芩閉著眼,嗤笑一聲,道:“異想天開。”

  別說金錦屏如今名聲已壞,她就是完璧之身,斐濟也不會要她。若是要的話,早就娶了,哪裡還會等到今日。

  而且說起來,金錦屏淪落到如今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若非她自己起歹毒心思,哪裡會被斐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泡好了熱湯,蘇芩滿身舒爽的起來,就聽前頭傳來消息,說是晉王應金府之意,訂下了親事,擇日便娶金錦屏入晉王府,做世子妃。

  對於這事,蘇芩沒什麼感覺。

  那金錦屏瞧著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肯定不會甘心就這麼嫁給晉王世子做世子妃的。

  “姑娘,不好了。”紅拂急匆匆的奔進來,急道:“金姑娘說,昨晚上是您陷害她失了身子,如今她正在明廳,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討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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