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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陽縣主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看向斐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禽獸。

  禽獸斐濟抿唇,面無表情的盯著鳳陽縣主懷裡的狗,聲音冷硬道:“滾出去。”

  鳳陽縣主點頭,乾脆利落的抱著小奶狗出了屋子。

  蘇芩伸了個懶腰,松垮垮的襖裙被牽起,露出一截楚腰,纖細白膩,不盈一握。小小的肚臍眼圓潤可愛,讓斐濟不禁想起昨日裡逗弄時的情景。只要添那處,小姑娘便會笑的身子打顫,那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嬌嫩,銀鈴似得好聽。

  斐濟舔了舔唇,邁著步子上前走兩步。

  “哥哥。”

  “砰”的一聲響,鳳陽縣主又回來了,“方才我抱狗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奶娃娃,背著個小包袱,說要找……”

  “閉嘴,滾。”

  “哦。”鳳陽縣主顛顛的又抱著狗出去了,拐進房廊一角,看到那個抱著小包袱乖巧坐在美人靠上的小娃娃,道:“我哥哥說不養你,我養你。”

  小娃娃點頭,絞著一雙小嫩手,軟綿綿的喊,“姀姀。”

  “姀姀是誰?”鳳陽縣主歪著腦袋,將懷裡的小奶狗遞給蘇蒲。

  蘇蒲伸手抱過,喊道:“阿狗。”

  “不對不對,這是阿旺。”鳳陽縣主糾正道。

  蘇蒲固執道:“阿狗。”

  “好吧,那你就叫它阿狗吧。”

  ……

  當蘇芩聽到消息,說蘇蒲不見了的時候,她正站在蘇府大門前吃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是斐濟給她買的,她也是他送回來的。

  綠蕪和紅拂急匆匆的從角門處跑出來,看到舉著一串冰糖葫蘆,站在石獅子旁邊的蘇芩,淚眼漣漣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姑娘,四姐兒不見了,奴婢,奴婢早上起身,還沒覺出不對,這都要晌午了,人還沒找見……”紅拂越說越激動,害怕的嘴唇泛白。

  綠蕪抹著眼淚接道:“四姐兒自個兒收拾了布老虎和平日裡一些穿的小衣裳,拿著奴婢們包糖果子的那個小包袱不見了。”

  蘇芩“咔嚓”一聲咬碎嘴裡的冰糖葫蘆,聲音平靜道:“阿狗呢?”

  紅拂將阿狗牽出來。

  蘇芩拿著蘇蒲平日裡的衣物給阿狗聞了聞。

  阿狗甩了甩大尾巴,帶著蘇芩、綠蕪和紅拂直直往大街上衝去。

  當阿狗帶著蘇芩重新回到驛站的時候,中庭內鬧的正厲害,滿是鳳陽縣主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蘇芩蹙眉,牽著阿狗進門。

  中庭內,那棵梨花樹下淌著血漬,極白的梨花,極艷紅的血,觸目驚心的可怕。鳳陽縣主方才還喜滋滋抱著的小奶狗歪斜斜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正在淌血,奄奄一息的樣子分外可憐。那雙濕漉漉的小奶狗眼裡,淌著淚珠。

  蘇芩眸心一窒,下意識看向斐濟。

  斐濟拿著手裡的長劍,眸色狠厲道:“哭什麼哭,誰咬的,你去給他咬回來。”說完,斐濟強硬的將長劍塞到鳳陽縣主手裡。

  鳳陽縣主人小,那劍又重又大。明明斐濟拿在手裡的時候輕如羽毛,一到鳳陽縣主手裡,便重如泰山。

  鳳陽縣主只管扯著嗓子嚎,小奶狗嗚咽著舔了舔自己的傷,被斐濟吩咐家奴抱進了狗舍。

  “怎麼了?”蘇芩上前,伸手摸了摸鳳陽縣主的腦袋。

  鳳陽縣主扔下劍,一頭扎進蘇芩懷裡。

  隨在鳳陽縣主身後的女婢安鸞道:“方才縣主出去遛狗,正巧旁的地方有人鬥狗,縣主覺得有趣,就去瞧了瞧,卻不防那處有個男人狗沒栓繩,咬了縣主的狗不說,還出言不遜說:就算是將整個皇城的狗都咬死了,他也照樣能擺平。”

  “是什麼人?”蘇芩蹙眉。

  安鸞搖了搖頭,“不知是何人,但聽口音,像是綿州的。”

  “綿州……”蘇芩細想了想,還沒囫圇想個明白,就聽那旁的斐濟冷哼一聲,一腳踢起那長劍握在手裡,繃著一張臉就往外去。

  蘇芩趕忙跟上去,卻不防男人出了驛站,直接牽了馬,一路縱馬,消失在街口。

  等有消息的時候,蘇芩便聽外頭的人談論,說那驛站的項城郡王世子,將馮志、馮堂官的愛狗切成了八大塊,扔在鐵鍋里,放在馮府門口煮了一天一夜,直將那骨肉都燉爛了。

  馮志的狗,一如他的人一般,兇狠霸道,無惡不作。

  馮志出門,從不栓狗。那狗凶的很,逮誰咬誰,被咬死者,沒有幾百,也有幾十。

  再者鬥狗。像常人鬥狗,點到即止,馮志鬥狗,不咬死,不罷休。至此,旁人見他狗和人,皆恨得咬牙切齒,但因著其是馮寶那大太監的親侄子,所以無人敢得罪,。

  自陸霽斐死後,馮寶一個宦官,一步登天,將小皇帝牢牢把控在自己手裡。手下不僅有東西兩廠,還有錦衣衛,可謂權傾半個朝野。

  斐濟此舉,惹了馮寶不快。

  馮志是馮寶的親侄子,斐濟這是在打馮寶的臉啊。

  馮寶原本就因著斐濟與陸霽斐極其相似的長相而心存疑竇,如今被人這般挑釁,自然不肯罷休,帶著錦衣衛的人氣勢洶洶的就去了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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