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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芩與他在一處,總不能從他嘴裡聽到他是喜,是怒,是哀,是樂。總得自個兒摸索著猜測。

  陸霽斐抬手,捏住那塊白糖糕。

  蘇芩面色一喜,正欲說話,卻不想男人陡然將那塊白糖糕捏爛了,然後側眸看向蘇芩,語氣森冷道:“姀姀的計謀,真是出眾。”

  蘇芩面上笑意一僵,心裡一“咯噔”。

  陸霽斐抬手,將那塊白糖糕放進嘴裡,慢條斯理的咀嚼,雙眸盯住蘇芩,就跟嘴裡咬的是她的肉似得。

  蘇芩渾身一抖,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卻被陸霽斐光腳踩住了披風,然後猛地一下伸展臂膀,將人按到了懷裡。

  先前,陸霽斐不與她親密,甚至搬出耳房,是因著她養了那隻小奶狗。昨夜,這廝又與她發脾氣,折騰的她幾乎去掉半條命,是因著郴王。如今,陸霽斐擺出這副模樣給她看,是因為知道了蘇芩去夏府,給夏禮出主意救夏達。

  其實那主意蘇芩也沒有十足把握,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說出來的,卻不想竟真的將夏達從東廠馮寶的手裡救了出來。

  世人都知,陸霽斐素來與郴王和夏達不對付,蘇芩這番,就是在當著眾人的面打陸霽斐的臉。所以怪不得這廝生氣到將屏風都給踹了。

  蘇芩緊張的攥著一雙素白小手,纖細身子縮在披風內,額角還殘留著方才撞到小書桌時的紅腫。抬眸看向陸霽斐時,顫巍巍的抖著眼睫,那鴉羽色的暗影投下來,楚楚可憐。

  男人衣衫不整,露著胸膛,蘇芩貼在他胸口,隔著細薄衣物,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蘊熱的肌膚,和那噴灑在她脖頸處的呼吸聲,尤其身下那不容忽視的侵占物事。

  蘇芩的身上奶味很重,陸霽斐吞咽著口水,與人貼的極近,只覺腹內湧起一股火。

  他壓著氣,箍住蘇芩的腰。“姀姀可知,你這番作為,不是在與我作對,而是在跟馮寶作對。”

  馮寶這個老太監管東西兩廠,錦衣衛內也有他插手的痕跡,雖身在宮內,但勢力卻不小,哪裡是蘇芩能得罪的人。

  蘇芩面色煞白,知道是自己衝動了。錦衣衛無處不在,蘇芩去尋夏禮時,定已經被盯上了。

  這也就怪不得那日裡陸霽斐借著逮捕罪匪的名聲急追過來,將她從郴王的馬車裡拎出來。

  其實這事給陸霽斐知道便罷了,反正這廝凶起來的模樣她也不是沒見過,關鍵卻還是該如何擺平那馮寶。

  陸霽斐與馮寶是盟友,一道扶持幼帝,對抗郴王。

  如今蘇芩卻壞了馮寶的事,若陸霽斐不願保她,將她推出去交給馮寶,那自己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想到這裡,蘇芩下意識伸手攥住陸霽斐的寬袖,正欲說話,卻被陸霽斐按著腦袋,狠狠塞到了紅木書桌下。

  書房門口,急急行來一行人,為首的是身披黑色斗篷的老太監,馮寶。

  青山垂著眉眼,擋在書房門口,畢恭畢敬的給馮寶請安作揖,面露焦急道:“還請掌印大人勸勸我家爺吧,這飯食不進便罷了,回來便是一通子脾氣,將屏風都給踹爛了。”

  馮寶眯眼,撥開青山往裡去。

  外頭的雨下的密集,馮寶身上的披風卻不知是何材質而制,那雨滴落上去,並不浸潤入內,而是順著披風滑落,砸到地上,半點受不到雨水侵蝕。

  馮寶取下頭上的披風帽子,取過身後小太監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臉,浮腫雙眸看向靠在太師椅上的陸霽斐。

  作者有話要說:  陸瘋狗:每天都在生氣的邊緣徘徊。

  陸瘋狗不開心了,要美人親親才能好。

  第35章

  子時一刻, 書房內油燈半熄,陸霽斐也不讓人上前來添燈油, 只慢條斯理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襟,然後靠在太師椅上, 半闔著眼帘看向馮寶。

  男人的面容俊挺而豐朗,身體強健,馮寶曾看到過他一拳就將一個足有他三倍身型的士兵打倒在地。

  年輕的體魄, 健全的身體, 是馮寶求而不得的。

  “深夜叨擾,還望陸首輔莫見怪。”馮寶裝模作樣的拱手, 笑時, 皮笑肉不笑的拉扯起一張老臉,在昏暗的書房內顯出幾分詭譎。

  陸霽斐坐著沒動,只道:“難得掌印大人親臨,甚感榮幸。”

  馮寶撩袍,落座, 在陸霽斐正對面。

  蘇芩躲在紅木桌下, 清晰的聽到雕漆椅摩擦在白玉磚上的聲音, 不自禁暗暗攥緊了懷裡摟著的腿。

  陸霽斐沒穿鞋, 一腳踩著蘇芩的披風往裡撥了撥,一腳壓在她胸前, 小腿被小姑娘緊緊摟在懷裡,就跟摟著塊救命浮木似得。

  蘇芩沒想到,馮寶會來的這麼快。她低估了馮寶的勢力, 不過好在夏達已安全,這就權當做是蘇芩還給夏禮替祖父收屍的人情吧。

  “陸首輔也知,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馮寶叩了叩紅木書桌面,躲在下頭的蘇芩哆嗦了一下身子,只覺那聲音震耳響。

  陸霽斐按緊太師椅兩側把手,感覺腳下軟綿綿的更往裡陷了陷。

  他抽了抽腳,沒抽動,那綿軟觸感反而越發真實溫熱起來,捂得他的腳都熱了,更別說是身上了。

  馮寶年事已高,雙眸模糊,雙耳也有病症,但他的心機卻比常人更甚,不然也不會坐上如今的位置,讓幼帝恭恭敬敬的喚一聲“大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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