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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和你玩什麼猜來猜去的遊戲。」冷翊蒹微怒,提高音量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蒹兒,我是沈寒。」

  當冷翊蒹聽到「沈寒」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明顯一愣,原本警惕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了不少。

  對,這人是沈寒!

  從說話的語氣和語調,以及因舊疾而不能行動自如的雙腿來看,這人是沈寒無疑。

  「你出去!」冷翊蒹伸手指著殿門口,儼然已沒了耐心,「我不想再看見你!」

  「如若換作是墨羽呢?」沈寒清冷著反問道,「蒹兒也不想見她嗎?」

  「墨羽。」冷翊蒹小聲念出了這個許久都不曾喚過的名字,緩緩收回指向殿門口的手臂。

  「蒹兒果然還是最在乎墨羽。」沈寒苦苦一笑,眸子裡的憂傷更甚。

  「我誰也不在乎!」冷翊蒹猛地抬頭看向沈寒,一字一句反駁著道,「我恨你們,恨你們每一個人。」

  「蒹兒想來是酒還未醒。」沈寒淡然著道,雙手轉動著輪椅,緩緩側過身子,「為師現在就派人送一味醒酒藥過來。」

  沈寒雙手推動著輪椅,緩慢向著殿門口的方向而去,仍不忘囑咐一句,「蒹兒定好生將醒酒藥給喝了,莫要怕苦。」

  待沈寒離開後,冷翊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隱在羅衾里的手指骨節已在不覺間發白。

  沈寒明明是在第一空間的,為何突然也回到了第三空間?

  雖然冷翊蒹和沈寒原本就屬於第一空間,可如若沒有藉助那藥丸的功效,又怎能去往別的空間?

  可眉曼明明同自己說的很清楚,這藥丸只有兩粒,且都已經給了自己。

  冷翊蒹的雙眸突然閃過一道光亮,腦海里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沈寒和眉曼很有可能是故交,倆人合起伙來騙自己?

  至於這「梅花釘」,亦或是「定魂釘」很有可能是沈寒本人想要。

  不過這一切都是冷翊蒹的推測,事實是否真的如冷翊蒹所想,還需進一步證實。

  冷翊蒹趁著四下無人,本打算將先前藏在枕頭下的「梅花釘」給拿出來,好生保管。

  結果枕頭下卻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冷翊蒹蹙起眉頭,再將一旁的羅衾給掀開。仔細找了個遍,仍是什麼也沒有。

  冷翊蒹明明記得很清楚,這「梅花釘」被自己藏在了枕頭之下,怎麼會不見了呢?!

  正當冷翊蒹發呆的空檔,朱華便領著一眾婢女們重新回到了韶華殿。

  「公主殿下,奴婢怎麼瞧著您不太開心?」翠珠手持一柄木梳,仔細的替鳳翊公主梳著一頭長髮。

  「有嗎?」冷翊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冷翊蒹很喜歡翠珠這般活潑的性子,不似朱華和碧玉那般太過沉穩和約束。

  「回公主殿下,有那麼一點點。」翠珠陪笑,柔聲回答。

  「對了,大祭司什麼時候回來的?」冷翊蒹一邊說著,目光一邊在梳妝檯上那一排排珠釵步搖之間流連。

  伸手取了一支只鑲嵌了一顆潤白珍珠的金釵,遞給了一旁的宮婢。

  宮婢趕緊雙手接過,俯身行了個禮。

  「昨夜亥時,大祭司便回來了。」翠珠激動著道,難掩一臉的崇拜之情,「大祭司可是神明派來庇佑我大稷的,那些個賊人真可謂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大祭司回宮後,可說了些什麼?」冷翊蒹微擰著眉宇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心裡有太多的疑惑。

  「回公主殿下,大祭司未曾有過吩咐。」翠珠低垂著腦袋,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麼?」冷翊蒹轉頭看著一旁的翠珠,連忙問道。

  「大祭司的雙腿受了重傷,行動不能自如。」

  「大祭司可有說,她的雙腿為何受了傷?」冷翊蒹說著轉過頭來,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說是被刺客所傷。」翠珠想了想,將自己從碧玉那兒聽來的消息告之了鳳翊公主。

  冷翊蒹一聽,原本微皺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何沈寒要配合自己撒謊?!

  ..........

  戌時,天旖殿內。

  沈寒獨自一人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神色淡然的望著窗外那一輪皎月。

  一襲象牙白的長袍,一頭青絲披散在後背上。銀色月光溢了一地,落在了沈寒的長髮和側臉上。

  身側的木桌上,倆枚還殘留著乾涸血跡的定魂釘正安靜的躺在桌面上。

  沈寒側過身來,只手拿起了其中一枚定魂釘,低頭垂目看著。

  「玄繾,你還是輸了。」沈寒垂目看著手中的這枚定魂釘,嘴角突然溢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那笑容很美,卻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魅惑陰森,讓人不寒而慄。

  殿門外突然響起一聲不經意察覺的動靜,沈寒微擰起好看的眉宇,目光依舊望著窗外的皎月,悠悠然開口道,「進來吧。」

  一陣步履快速移動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緊接著「噗通」一聲,霍侍衛單膝跪地。

  「屬下無能!」霍侍衛雙手抱拳,將腦袋埋的很低,「還望大祭司恕罪!」

  「罷了,起來吧。」沈寒淡然著道,聲音清冷,「大婚將至,宮內不易見血。」

  「屬下謝大祭司恩慈!」霍侍衛得了令,這才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站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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