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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這麼多人都來國防科大報導時,國防科大的領導才知道蘇嬌楊做了這麼一件事?
這該咋辦?
該咋辦就咋辦!
蘇嬌楊都敢跑到人家學校去挖人了,他們還沒膽子把人給留下?
數學理論與應用國.家重點實驗室的研究團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充實了起來,蘇嬌楊沒有讓這些遠道而來的人失望,根據研究方向的不同,蘇嬌楊為每個人都制定了發展方向,還將大項目拆成了數百個小項目,每個項目都責任到人。
最最最殘酷的是,蘇嬌楊讓每個研究人員都針對自己到手的課題寫一個研究規劃以及時間安排。
如果研究員寫的研究規劃與時間安排能在蘇嬌楊那裡通過審核,那沒問題,該研究員就可以按照自己的研究規劃與時間安排去按部就班地推進研究工作了。
如果研究員能夠實現自己的研究規劃與時間安排,那該有的項目獎勵一點都不會少,尤其是科研績效,他們都能拿到最高的。
可如果研究員無法根據自己提出的時間安排來實現研究規劃,那蘇嬌楊也會毫不客氣地及時止損,中止這個研究員的研究項目,並對該研究項目進行重新評估。
這國重里的規則與高校內‘論資排輩’的常規規則差太多了,蘇嬌楊推行的是叢林法則——你行你上,不行就撤。
那麼問題來了?
這研究規劃與時間安排該怎麼寫才合適?
萬一寫的太趕了,自己沒辦法保質保量的完成,那對於科研人員的信譽來說,絕對是一次重大打擊。
可如果寫的太緩了,會不會給蘇嬌楊留下一個‘拖拖拉拉難當大任’的壞印象?
這真是一個讓人糾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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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嬌楊才沒有心思管這些人會怎麼寫研究規劃與時間安排,她忙著學習去了。
當初在國防部的時候,蘇嬌楊為了說服國防部的領導,一個大餅接著另外一個大餅去畫,雖說那些大餅都是真實可實現的,但蘇嬌楊也就是拿著那些東西去糊弄糊弄外行人,假使有內行人在,稍微揪著幾個問題去深入地討論,蘇嬌楊就會抓瞎。
原先不知道無所謂,現在補上就行。
蘇嬌楊每天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來處理國重中的事情,餘下的時間都用在了對於軌道交通的知識學習上,等她覺得東西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準備親自下場參與課題時,教育部給她打來了緊急借調電話。
教育部的人是這麼說的,“蘇老師,能麻煩您往京城跑一趟嗎?咱們國家現在已經開始奧林匹克數學數學競賽培訓了,原先已經確定了培訓老師,可您的學生實在太強勢,把培訓老師都給氣走了……而且,您的學生的數學能力是真的厲害,您看能不能來臨時承擔一下培訓工作?來回往返的路費以及食宿都由教育部承擔,除此之外,每天一百八十元的補助。”
蘇嬌楊問,“京城優秀的老師那麼多,不管是從京大找還是從清大找,應該都不缺老師吧,您看要不先找找其它的老師來應急?我在湘南省這邊,去京城不太方便。”
教育部的人道:“我們也想聯繫其它的老師,可人家聽說這些培訓生中有幾個刺頭,都婉言拒絕了。如果這些刺頭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我們還好壓一壓,可現在這刺頭都是您的學生,只有您出馬才能降服了。”
教育部這人在電話里說的委婉,實則透露出來的意思卻是:你的學生把我們請來的老師都給攆走了,別的老師一聽你的學生在,誰都不願意來,我們請不到培訓老師,你不得親自上?
其實情況遠遠沒有教育部的這人說的這麼嚴重。
教育部要是想請老師,哪裡會請不到?就算老師們真的有顧慮,有小脾氣,那也不會拒絕教育部這個教育界的頂頭上司伸來的橄欖枝。
一般高中的老師不敢拒絕,大學老師更不敢拒絕!
教育部管著多少高校的科研經費啊,萬一他們駁斥了教育部的面子,結果教育部給他們批發小鞋穿,那他們該去找誰哭?
教育部的人之所以這麼做,明目張胆地將大帽子扣到蘇嬌楊頭上,主要還是想讓蘇嬌楊來給預備參加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種子選手培訓一下,爭取能將所有的種子選手都給培訓成蘇嬌楊那些學生的水平。
那些學生是真的強啊,同樣的試題,其他地方選上來的種子選手還在咬著筆尖死磕呢,他們就開始做題了,別的學生都沒想出一個完整的思路呢,蘇嬌楊帶出來的那些學生就已經做完手中的題,開始朝著下一道題目發起進攻了。
這是多麼大的差距?
蘇嬌楊原本還想推脫一下,結果教育部的那人就說,“蘇老師,這是咱們第一次參加這麼重要的比賽,比賽成績的好壞直接關係到國家的榮譽,你不能推遲啊!這些種子選手都代表我們國家數學界青少年的力量呢!如果他們輸了,那豈不是會讓人覺得,我們國家數學界後繼無人了?”
一句‘關係到國家的榮譽’,直接將蘇嬌楊說服了。
教育部的那人掛斷電話之後,樂呵道:“陳潤之老先生說的沒錯,這蘇老師的覺悟特別高,原先磨破嘴皮子都說服不了,一談到國家榮譽與集體榮譽,立馬就答應了。果真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到愛國的人,就必須說愛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