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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絲線

  皇帝的手頓時改了方向,揉向眉心。繼而吩咐:“掌燈。”

  外間一排宮燈燃起,橙黃的亮光透過紗窗映進來,登時將屋裡的情境照了個亮堂。皇帝這才看清床上女子的面目,長相清秀,骨架勻稱,還算可人。但他已然沒有興致繼續了。

  曲忻然怔在那兒,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些什麼才好。留人?看皇帝的樣子似乎是準備去的。可是不開口,今日之事一旦被傳出去,她就會被珍嬪狠狠地下了臉子。

  雖然不被寵妃各種整就不是穿越女主角,但是這好歹是她的第一次啊。就算符合女主定律,她也不想這麼憋屈。通常勵精圖治,勤於朝政的明君都是自身霸道的人,對著嬌怯處於弱勢的女子應該會更憐惜吧?

  於是她將腳縮起,薄被攬身,慌張而忐忑地看向正下床的皇帝:“皇上?”手將被角攥住,唇瓣輕咬,好似他欲要離去的舉動對她而言是極大的殘忍。

  皇帝披上綾羅龍紋外衫,聞言回頭,皺了皺眉。原是想叫她來更衣,看這樣子恐怕讓她做更耽誤功夫,便揚聲叫進外面候著的人。

  宮人魚貫而入。

  曲忻然見狀忙不迭去落下紗簾,再用被子捂緊了。她自覺身子金貴,怎麼能讓奴才看見半點兒。即使這個朝代並無教誰看了皮膚就要嫁誰的說法。這一忙,倒把後頭留人的話噎在嘴裡,錯過了時機。

  她眼睜睜看著皇帝離開,而幾個留待善後的宮人正低頭等她重新將衣服穿上好送回去。即使他們不曾看向她,她仍是覺得彷佛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了一個耳光,臉色一時青一時白,格外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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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桃正就著燈取線穿針。她一捻再捻,半天兒戳不進眼子裡,反是恍神時聽見輕微的腳步聲,小耳朵一豎,聽著分明。趕忙把那針丟進笸籮里,將奉紫穿好的那個撿出來,似模似樣的捧著繡繃扎針。

  躍動的焰光撒進帳子裡,將小人兒身上朧上一層薄金的紗,虛虛實實,彷佛伸手就能得,又彷佛一觸就要化作煙影兒沒了去。可她拈針的紅翹又如斯鮮明,潤澤飽滿似紅豆兒,勾的人眼兒只肯隨她那雙手翻覆來去。

  她迎著那縷光側頭,烏珠兒宛若盈了水,看的人直想將她摟在懷裡。

  燈下美人,朦朦朧朧,欲遮還掩,當如是。

  皇帝原先雖覺得這小醋桶子必定是使了藉口讓他來,但又著實擔心她果真不適。如今看來,她悠閒的很,連個病樣子也不肯裝來敷衍他。他上前想將帳子掀開,碧桃拽住,膩聲:“不是找美人兒去了,還來幹嘛。”

  見小東西兩瓣嘴皮兒一磕,咕嚕嚕地冒酸話,皇帝好笑挑眉:“不讓來?那朕走了。”說著就要抬腳轉身。

  “不准走,”碧桃俏睨他一眼,嬌滴滴捏了嗓子,“既入了我這盤絲洞,哪裡由得了你做主?”

  皇帝笑的不行,隔著帳子掐她的小粉頰,細密的小網子罩著,觸手沙沙的,皮膚又是雪滑滑的,讓人不禁心旌搖曳。他聲音低沉:“朕還沒進去,怎麼就由不得朕了?”

  碧桃將那沒穿好的紅絲線一扯,連帶著撲到皇帝懷裡。紗帳朧著她的眼,粉中帶水,水裡含情,撲扇撲扇著把皇帝引住。她蔥白的指兒悄悄繞到外頭,勾纏纏將皇帝頸項上圍了半圈兒,吐氣兒溫香,“皇上不知麼,人家口中能吐絲,只消皇上走近,可就再也跑不了了。”

  皇帝心甘情願的被繞住,這會再掀帳子碧桃沒反對。他順著絲繩的力傾身,捧臉吮吻住她,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待得她嬌喘吁吁,眼底泛起春波方退開一寸遠,不想牽出一道銀絲來。他笑:“果真能吐絲。你是哪路來的小妖精,是你把朕的乖寶貝兒弄沒了的,嗯?”

  自打皇帝上了心,這配合度真真兒是直線上升,讓碧桃很是感嘆。

  她小身子一扭,頸兒彎低,含羞道:“人家騰雲路過這地界兒,實在餓了,聞著香味就沒忍住。”她鼻子動了動,饞嘴兒道:“你也好香,介不介意讓人家嘗一口?”

  皇帝嘆,他就不該近這小東西的身,一碰就著魔。偏生她還鬧的厲害,明知道他現在下不了嘴,硬是滿身肉香兒的湊到他嘴邊,香噴噴的等著他來嚼。

  那火直往下沖,卻沒處可發。

  他沒忍住,低問:“想嘗哪裡?”其實是想讓她咬一回脖子嘴巴也就作罷了。

  結果小東西很鬧心的往下蹭,然後盯住了蓄勢待發的地方,還伸出粉舌尖尖舔了舔唇。

  “要吃?”他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想起頭一回聞到蜜桃香後記下的帳,可現在小東西的身子……

  “小乖,咱們等下回好不好?”他心裡的火苗噌噌的往上竄,卻不得不壓制住。免得不小心弄傷了她。

  碧桃雖然不是很喜歡這麼做,不過他肯打住慾念,為了她隨便掰出的一個理由就從溫柔鄉里跑過來,還是應該報答報答的。而且忍多了傷身,讓他來了又不讓他吃飽,以後不肯來了怎麼辦。

  於是她仰起小臉兒,饞巴巴的看著他,不依:“不嘛,就要現在吃。”

  皇帝慣來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他肯為她想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如今他□中燒,她還不依不饒的,自然不肯再忍。脫了外衫上床,將那礙事的笸籮連帶絲線一股腦扔床底下去。

  碧桃坐在他腰旁咯咯笑看他迅速的動作,繼而小屁股一翹,伏在他腿間,隔了一層布料親上去,用濕嗒嗒的口水給它洗澡,像只懵懂的貓兒一般胡舔亂咬。啃的皇帝又癢又疼,直想她馬上吃到嘴裡頭去。

  他磁性的聲音低沉,有著迫不及待的味道:“小乖。”

  她抬眼,咕嘟吞了一小口口水,重新低回去咬著邊邊褪了褲子,那細膩軟嫩的小下巴時不時磕到某處,他喉間不經發出低喘聲。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緊緊盯著那兒,然後小下巴一壓,磨了磨。不等皇帝掐她,順勢“吧嗒”親了一口。皇帝吸了口氣。伸長手臂去揉她的小身子。

  她連忙躲開,軟糯的聲兒含著欲,格外誘人:“人家不能吃,會硌牙的。”話說的極為正直。

  皇帝稍稍醒過神,有點想笑,復點了頭不再逗她,示意她繼續。

  碧桃先是用涼絲絲的指尖戳了戳,雖然長的很醜,行動也不溫柔。不過誰叫你跟了個好主人呢。她自娛自樂彎了笑眉,心裡的排斥少了一點。

  溫溫吞吞的將它含進去。

  腥腥的,唔,還有點撐的難受。

  皇帝啞聲:“小腦袋動一動。”她聽了乖乖的開始前後移動,香滑的小舌舔吮,偶爾眼珠子骨碌碌轉,偷偷兒覷著他神色,輕輕一吸,十分調皮。

  他差點守不住直接給她吸出來,不由握起拳頭咬牙:“小妖精,早晚讓你還回來。”

  她沒應,嘴巴早就含的疼了。慢慢撐不住了,嘴裡頭花樣不自覺多起來,軟嫩嫩的小手也搭上去一同使壞。終於讓他脊椎骨竄起一陣酸麻,直直地衝到後腦勺,將白濁泄在她口中。

  皇帝眯了眯眼,轉而見小東西嗆的直咳,心裡一緊,將她抱過來拍著背給她順氣兒。邊道:“朕說什麼,讓你少看點神仙妖怪的話本。淨幹些調皮事,連朕都不能奈你何。現在知道難受了?”

  碧桃小粉拳握起,軟綿綿捶在皇帝身上:“還說還說,過河就要拆橋,還罵橋是豆腐渣做的,活該塌掉。嗚嗚嗚,皇上壞,都讓你舒服了還訓人家。”

  皇帝無奈。

  不過,他好像確實不該在這個時候說。於是他繼續給嬌寶寶拍背,俯身哄她:“不哭不哭,是朕不對。朕明天再讓人給你做魚吃?”

  她將嘴邊殘餘的統統往他身上擦,哪裡來的就該滾回哪去。同時嬌嚶嚶地哭鬧:“皇上把人家當饞貓兒哄!人家才不要吃魚!”

  皇帝被胡亂蹭的無法,道:“好,不吃魚。那你說,又要朕應你什麼?”一旦她鬧個不休,必定又有事了。可他偏偏就能慣著她鬧,寵的她無法無天。

  “人家不喜歡那個曲什麼什麼的,皇上以後不能去找她。”碧桃歪著腦袋想了想,鬧騰半天把那女人的名字給鬧騰忘了,乾脆就拿什麼什麼替代好了。反正皇帝是知道的。

  皇帝訝異:“你和她有過節?”

  碧桃死死抱住皇帝,小腦袋拱著,哼聲:“她想趁著空兒霸占皇上,人家不許!不許!”

  “小氣巴拉的。”皇帝笑了,輕拍她的背,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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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皇帝醒來之後和她秋後算帳。

  “朕記得,昨晚你是用‘身子不適’把朕騙過來的?”

  “皇上說的好難聽,人家確實身子不適呀。”

  “哪裡不適?能吃能睡還外帶唱戲,本事的很啊。”

  碧桃委屈地伸出手,食指上有一個小的幾乎忽略的小洞。

  她撒嬌:“針扎的好疼,真的。”

  …… ……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後面才發現,不知道吹簫怎麼來啊,於是過程簡略了||||

  大家新年快樂喲!!!!!!!!!!!!!!!!!雖然字數少了點,但是很甜對不對-v-

  ……生怕被嫌棄太甜了膩了有木有!!> <

  ☆、櫻桃

  “明露姐姐,你可聽說了?昨兒那個誰,風風光光的去了,灰頭土臉的回來,好沒意思。說是珍嬪娘娘身子不適,輕輕鬆鬆就將皇上請了去,”黃姚大喇喇站在曲忻然屋前嘲諷,眼往後一斜,“也不知她是怎麼伺候的。”

  早在那回曲忻然借著她們的東風和皇上搭上話之後,她們心氣兒就不順了。這回竟還叫她占了先,此時若不落井下石,真真是對不起天地良心!

  那被稱作“明露姐姐”的姑娘也不見得心裡舒坦,假意勸她:“人家那是破題兒第一遭,有個不周到也是正常的。”

  此言一出,卻教幾個圍來的姑娘紛紛吃笑。

  宮裡頭的娘娘誰頭一遭侍寢都沒出過這事兒,一來是原先不曾有珍嬪這樣毫無顧忌就扇耳刮子的主兒,二來,皇上也會給幾分面子。就是不給妃嬪面子,還得給妃嬪後頭的世家面子不是?可惜她後頭無人撐腰。

  這事要是落在自己身上自然是暴跳如雷,可要是落在別人身上,那就怨不得人發笑了。到底她們還年輕,都覺得自己好,家世不是頂要緊的,便難以產生同命相憐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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