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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寶貝兒養出個小肚子,果然是朕養的對,養的好。”

  她可不同意這表述,一定要糾正道:“應該要說,都是皇上幹的好事!”

  所謂褒詞貶用,就是像這句話一般。

  “都是朕幹的好事。”皇帝笑睨她,十分自然愉悅的應下來。她小肚子軟綿綿的,摸著比腰肢纖細的時候還舒服。就好像錦緞兒滑手,可不及往裡面充棉花,彈力綿軟。

  皇帝摸著舒坦,就乾脆把手伸了進去。

  “……臭牛芒。”她能說會道的慣愛撒嬌的小嘴兒也被咬住,只得用鼻音哼哼。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他啄吻了那晶瑩的唇瓣,突發感慨道:“什麼時候給朕生個小寶貝才好。”剛剛他摩挲著圓鼓鼓的小肚子,不禁想起裡面兒蹦出個娃娃的樣子。

  雲露差點就翻個白眼兒過去。

  你自己做的避孕措施,現在跑來問我什麼時候能生孩子,皇上您家的矛盾賣的可真理直氣壯。

  不過她仍是端著一副期待的模樣,然後想了想道:“皇上近來幾乎都是歇在我這兒,若這樣還沒有,是不是我的身子……”

  皇帝霎時回想起來,自己做下的事,她可不知道,有這擔心是正常的。原先不想時倒不覺得,現今想像著她生出的寶寶會是什麼樣,就愈加心癢起來。

  心裡認真考慮,廣陵王要倒不是幾個月就能成事,先清除後宮的不安因素,讓她懷上也應無妨?

  他摸了摸她的長髮,笑著安慰她道:“在你之前,那些人不也都沒懷上。說不準是宮裡陰氣重,才壓住了生靈誕生。”

  這話聽著可怕,但他說時只作玩笑的表情,不很在乎。

  雲露是知道這男人什麼都說的出口的。

  “皇上還說。”她不滿的瞪眼兒,要是有鬍子說不準也吹起來了,“我不要聽你和別的女人的事。在我的地盤上不許你提別人。”

  皇帝見她把小蠻腰一掐說出這番話來,登時笑的不行。

  他把這活寶貝抱過來,像搖小孩子一樣搖著她,“你說說,你腦袋裡都想的什麼?這也能叫你想起朕和她們相處的情景?”他話里的關鍵是那些女人嗎?

  他連后妃兩個字都沒說,一律用“人”字代替了,這隻嬌氣的貓兒居然還不滿意。

  她任他輕搖著,自己卻泄氣了似的把手一放,兀自玩著紐扣不說話。

  這情景很少有,她撒嬌使小性子的時候遠比不說話來的多,靈透精怪的很。他竟是真的有些擔心她入心了,便湊到她耳朵邊和她低聲說起話來。

  雲露聽了訝然,雙眸晶亮地側過去看他,“不說謊?”

  “不說謊。”

  他輕笑著道,倒是沒用花言巧語去堆砌言語的可靠性。這反是顯得真實,因為是事實所以理直氣壯。

  雲露托腮。

  因為沒了錦昭容分寵,皇帝這一個多月本就把大半的時間都耗在她這裡了。沒想到他僅有的幾次去了別的后妃宮裡,居然沒做那事兒。

  她對這個男人的柳下惠指數刮目相看吶。

  雖然剛剛大部分的情緒是故意假裝的,不過聽到這個她還是很高興。

  其實她對歸屬物的占有欲一直比較強,不然也不會和父親那群庶出的鬥智鬥勇,畢竟她有天然優勢,活著站在那裡就不會輸。只是她也想獲得父親的讚賞、喜愛,所以不遺餘力的表現自己。

  對於皇帝,她沒心思把他放到自己的歸屬物里,行事就比較放鬆了。

  就像拉著一根風箏線,風箏精緻好看,看它在天上悠悠蕩蕩也好玩兒。她收收線,放放線,都不過逗自己一樂,等哪天線突然斷了,風箏飛沒了,也不過惋惜一下。

  嗯,雖然心態上是如此,但是皇帝比風箏值錢,直接保證了她的生活質量,她還是得把線制粗點兒,不能隨便就斷了。

  她趴在皇帝肩頭,醋味飄香,“我知道了,皇上一定是嫌棄她們人老珠黃,所以想開春選秀挑新人。才把力氣都攢著呢。”

  “小醋罐子。朕也知道了,你這小肚子還有吃醋吃多的功勞。”皇帝能分辨出她現在的情緒和剛剛不同,不再是低落可憐的模樣兒,連帶著心情也明快起來,笑著調侃。末了,他忽而側首,與她嬌嫩的臉兒相貼,“別擔心,朕剛剛和母后回了這件事,沒有不長眼的跑來和你搶朕。”

  說完這極貼心貼肺的話,他就反應過來自己這舉動不對,咳了一聲,裝模作樣地眯起眼道:“不過,今年沒有,明年就說不定了……”

  雲露舉起小爪子,一下子把他撲倒在榻子上,嬌聲哼哼地把他的嘴巴捂住。她昂著小腦袋,威風凜凜,氣勢十足。

  “和我搶,我看哪個敢?”

  皇帝實打實被她一手撐壓在了小腹上,正哭笑不得,可看到她這般,淺琥珀的眸色漸漸軟和下來,唇角揚起與有榮焉的笑。

  雖然這種奇異的心情,連他自己都不甚明白。

  ******

  楊柳新綠,柳絮如飛雪漫天飄揚。宮中的女子換上新制的春衣薄衫,盈盈行立,笑容婉婉。

  那些冬末初春的風刀霜劍都仿佛化進了融融春光里,掩埋在地下,不復出現。

  雲露讓人在小梅樹林裡扎了一架鞦韆,倒春寒開的梅也落了,此刻只剩曲折有致的枝幹,瞧著也很有味道。沈美人被三催四推的坐到鞦韆上,嘴唇不自覺的抽了抽。

  哪個宮裡也沒這規矩,見主位還要玩盪鞦韆的,這算是熱情迎客?

  雲露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的湘妃竹凳上,旁邊正方高几上呈著果盤,裡面鮮美紅嫩的糙莓,熙攘攘盛在一塊兒。她先道:“香蘿就是笑的太少,才看著年紀老,盡情玩一回不好?”然後咬了一口紅粉尖兒,甜汁淌到口中,香甜味美,回味清新。

  這些俱是皇帝特意著人送來的,個個新鮮甜美。自打南康那回之後,皇帝就發現她極愛吃水果,越是特別越是喜歡。

  這糙莓原也不是都城產的,它喜cháo濕,不耐旱,北地難以種植。

  所以俱是快馬加鞭從南方進貢上來。

  本是奢靡之事,但觀她品嘗的享受姿態,便不覺得浪費了。饒是沈香蘿見多了高門女子,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妙貴儀一舉一動都不比貴女要差,且比起她們的一板一眼,更多了鮮活靈動。看過她再看別人,總仿佛差了那麼一點,好像那些人都成了提線的木偶人。

  皇上如今對她寵愛至極,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玩也玩過了,吃也吃過了,沈香蘿鞋尖點地,停住了盪擺的鞦韆。

  “皇后娘娘那裡,姐姐已經初見成效了。”她語頓,“至少她沒有懷疑。”

  雲露用帕子擦著手,“嗯”了一聲,“不用心急,這件事做不好被反噬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便不成也無妨。”

  話雖如此,但沈美人知道這個計劃其實是聖上的意思,如果能做好,也算為姐姐多加一道保護層——畢竟她多年為皇后所用,如果之後皇上要清算,斷然逃不過——只能想將功折罪的法子。

  而且,皇后把主意打到她們所有人的身上,自食惡果才是她應得的報應。

  再把安排的細節論過一遍,等正經事說畢,沈美人突然想起康壽宮裡多出的那一位美人。這美人不是分位之稱,而是單純的美人。

  雖說和當初的南康公主比起來是差遠了,不過不妨礙她用來調侃對方。

  雲露聽到她提起那位章家的姑娘,托腮笑了笑,“太后她老人家養老寂寞,找個親人進宮說說話也沒什麼。只是這位親人恰好年齡小了一點,歲數與皇上相配了些。”

  沈美人冰寒著臉打趣已經夠神奇的了,這會兒聞得這話愈發古怪起來。

  有點笑了破壞形象,不笑又繃不住的感覺。

  太后打的什麼主意雲露自是知道的,她就說嘛,素來皇帝的後宮都該有一位表妹,這位表妹姍姍來遲,她還覺得奇怪呢。

  雖然如今太后對自己的態度軟化了許多,但不妨礙她為自家人謀算。想來自己眼下盛寵超過了她老人家的預料,恐怕皇上就此被自己迷住,才急忙忙從讓人進宮好見機行事。

  且皇帝這回推了選秀……

  要是就此納了這位進宮,可是一枝獨秀。

  “走,我們去看看這位遠近聞名的小表妹。”

  作者有話要說:要是就此納了這位進宮,可是一枝獨秀。

  “走,我們去看看這位遠近聞名的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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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霉運

  沿路春光晴好,景色宜人,雲露也不擺儀仗,只帶著良辰、美景兩人,同沈美人一起停停走走,四處玩賞。肩輿不遠不近的在後頭跟隨,為表敬重太后,將近康壽宮時便在一株柳樹下停了,不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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