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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子後怕地沒有敢說話,正當房間陷入沉默時,門突然被打開了,鄭和揉著眼睛走進來:“我剛聽到響聲,白先生你聽到了……嗎?”他驀然瞪大了雙眼,直視著地上的屍體。
傑子暗暗‘嘖’了聲,雙腿一個跨步滑到鄭和身後,提刀欲刺!
鄭和被傑子的身手嚇得腿軟,身子一晃幸運地避過傑子的攻擊,他摔倒在地上,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白恩側頭道:“鄭和,你來了。”
鄭和看向白先生,突然爬起來朝他撲過去:“白先生救我!”
白恩一臉詫異,抱住了直撲到自己懷裡的人,心裡產生中莫名的情愫,冷漠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傑子追過來,短刀在月光中反射出刺眼的銀色,刀鋒對著鄭和的胸口越來越近……
“你等等。”白先生忽然說。
刀停下,尖銳處離鄭和僅差幾毫米。
白先生摸了摸鄭和瑟瑟發抖的後背,問傑子:“今天一共多少人?”
“算上您腳下這個,一共七個,其中四個在醫療室,兩個在走廊,都已經被我拖到房間裡解決掉了。”
“有其他人嗎?”
“沒有。”傑子搖頭,姿勢沒動,依然可以隨時要了鄭和的命。
鄭和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只能害怕地緊緊抓著白恩的衣服,不肯鬆手,他能感覺的出來,這個人似乎不會傷害他。
過了好久,白先生擺擺手:“把你的刀收了吧。”
傑子神情陰暗:“白董,謹慎為好。”
“不差這一件,”白恩像是對待寵物般挑起鄭和的下巴,低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吻,舌尖滑入,輕輕吮吸。
鄭和又貼近男人幾分,垂眸接受這個不合時宜的親吻。
傑子將刀收進袖口,站立在原地像個標杆一般不聲不響。
一吻終落,白恩拉斷糾纏不休的銀絲,手順勢撫摸上鄭和的臉,他雖然注視著這個人,卻對傑子說:“我記得你帶了催眠的藥品吧?”
傑子點頭:“都帶了。”
鄭和想到了什麼,突然張大嘴巴。
“那好,”白恩道:“給他注射一針,讓他潛意識忘記今晚的事,能做到吧?”
鄭和緊緊抱住白先生的腰,苦苦哀求:“不,我求求您,不要這樣。”
白先生嘆息:“我這是為你好,寶貝,閉上眼睛。”
“不!不要殺了我!”鄭和顯然錯意,他嚇得不斷流出眼淚,模糊了視線。
白先生合上鄭和的眼睛。
無色液體,順著針管滑入鄭和的胳膊……
“叮鈴鈴!!”
鬧鐘跟得了羊癲瘋一樣瘋狂地叫囂,鄭和睡眼惺忪,伸手把鬧鐘關掉,在床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嘶……”他坐起來,揉了揉胳膊和腿:“怎麼這麼疼呢,我怎麼睡的?”這個問題僅在他大腦中閃過幾秒鐘便消逝,他傻傻地呆望這自己的臥室,大腦漸漸甦醒,他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不平坦的事業路,嘆氣:“唉,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被解僱了,今天還得讓芳姐幫自己找下家呢……”他用力地搔頭:“煩死了!算了,再睡會吧。”
說著,他又翻身趴回床上,沉沉陷入夢鄉。
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夢境。
第6章
十八
白先生回到了H市,回去的路上傑子一直在他耳邊嘮叨著這次的危險程度以及自己的推斷正確云云,白恩微笑著聽完,讓飛機在N省與X省中的分界線上的一個機場停落,下了飛機二話沒說跟著來人直接丟下私人飛機轉輪船走了,徒留下傻站在原地的傑子等他。
傑子全然不知道白先生這又是抽哪門子的風,等了一下午也沒等到人,剛想匯報給J國那邊,桑北來電話了,前三分鐘劈頭蓋臉把他一頓臭罵,後一分鐘實行肉麻且虛假的感情攻勢,最後才問了事情的經過。
傑子挺擔心白先生一個腦迴路沒轉明白把自己轉死了,知道白先生沒事後才把飛機上的事情告訴了他。
桑北聽完沒說什麼,嘆了口氣:“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快點回來吧。”
傑子眼一翻:“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讓我怎麼回去?別忘了,我這還跟著一幫子笨鴨子呢,白先生是怎麼回事?還真不管我們了?”他到現在依然滿頭霧水。
間歇性面神經癱瘓的桑北這次終於沒忍住破功了,說道:“很顯然,白董嫌你吵,就把你給丟下了。”
傑子失聲喊道:“這因為這?!”
桑北冷靜的說道:“就因為這個原因。”
十九
此時,被眾人議論紛紛的白先生正翻看著手中的照片,挑眉問:“就這些?”
他身邊保鏢之一的Candy暗自嘔出一口鮮血,一臉苦大仇深地說道:“白董,您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鄭和這個人我們很早之前就查過了,家庭環境很健康,從簡歷上看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不,”白恩搖頭,將手中的偷拍照片放下,道:“我的意思是拍一些鄭和平日裡的生活照,並非調查,你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