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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了震驚不已,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童童現在完好地在她身邊,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最後他說他看出來她的心裡一直有溫賢寧,她愛的人始終是溫賢寧,不管他怎麼努力,永遠也無法取代溫賢寧在她心裡的烙印,他為了成全愛願意放手。

  “井臣,你是個好男人,可惜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以後我們可以做朋友。”唐珈葉記得自己當時只能這麼說。

  “還有朋友可做,真是求之不得!”房井臣突出的五官上有淡淡的陰影,眼睛裡透出澀笑,“要不要我再幫你一次?”

  “什麼?”她沒明白。

  “中國人有句話叫‘送佛送到西’,我既然肯放手成全你們,那麼我還可以再幫上一次。你和溫賢寧之所以弄成現在這種關係,完全是因為你們彼此都太驕傲,只要一方肯低頭,你們走到一起並不難。我聽說你和他的妹妹關係不錯,一心希望哥哥和你複合。這樣,你可以事先和他妹妹通氣,把底牌告訴他妹妹。你和我假裝演一齣戲,假裝你要跟我回台灣見我的父母商量婚事,再通過他妹妹的嘴到醫院給他轉述。他不是挺疼妹妹的嗎?他妹妹的話他一定深信不疑,到時候他妹妹再把我和你登機的時間透露給他,他在乎你,不想看你嫁作他人婦,自然會來攔你,想盡辦法阻止你和我回台灣。如此一來,你還可以測試一下他對你的愛到底有多深,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左腿骨折在住院。”

  一隻手臂搭上她的肩,打斷唐珈葉的回憶,溫賢寧靠過來,一臉的擔心,唐珈葉搖頭朝他無聲地笑笑,告訴他自己沒事。

  霎時誰也沒說話,房井臣看著對面的兩個人默契地對視,深情款款,心裡一陣酸澀,“關於孩子調包的事我親眼目睹,卻無能為力。那時候我的內心在做天人交戰,一個聲音說,不,不能這樣做,這樣做太卑鄙,另一個聲音說,房井臣,別傻了,她幾個月前沒有把孩子拿掉說明她對前夫仍有舊情,就算你以後娶了她,這孩子在你與她之間也是根刺,不拔掉你永遠不能真正擁有她。在我猶豫之下,何成禮的計劃進展順利,孩子被抱走,畸形兒成功取代了孩子的位置。誰知你不僅沒有嫌棄畸形兒,反而對孩子疼愛有加,取名童童,我永遠記得那一刻,你生產後醒來抱著畸形兒,眼含淚水,仰著細白的脖子咬牙說,你要把他撫養長大。之後的日子我看你辛苦地照顧畸形兒,心裡倍受煎熬,良心受到極大的譴責,又私心地想霸占你,於是咬牙把這個秘密吞進了肚子裡。”

  過去是段傷感的回憶,唐珈葉眼睛裡有了淚水,聽見自己的冷笑聲,一字一句咬著牙發了狠地問,“那麼那輛上面寫有溫氏集團分公司名字的車呢?是不是冒充的?就算那孩子是個畸形兒,你們怎麼下得去手?是你的主意,還是何成禮的意思?”

  房井臣低頭猛抽菸,大量煙霧開始在他身體四周瀰漫,又沉默了一陣突然站起來,“對不起!珈葉,這件事不是何成禮乾的,是我,是我昏了頭,我看你活那麼痛苦,那麼累,為了一個畸形兒把自己弄得不成樣子,天天家裡公司兩頭跑,整個人憔悴不堪,所以我就……”

  字字猶如利刃,原來他也有份!

  太陽穴劇烈地跳動,大腦里的血管好象快要炸開,唐珈葉內心深處湧出來一陣陣冷寒,眨眨眼,兩滴滾燙的液體從眼眶中掉下來,“儘管那孩子是畸形的,可我和他在一起那麼久,我和他已經有了感情……畢竟是一條生命,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你真殘忍,真殘忍……”

  視線模糊,溫賢寧摟緊她的肩拉進懷裡安慰,唇角緊抿著,線條冷厲,冷冷地盯著房井臣。

  在他開口之前,房井臣身體搖晃,先出聲,“我傷害了一條生命,所以在我來之前我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後路,我現在去向警方自首。”

  一剎那,唐珈葉心口震了震,抬起淚眼,只見房井臣迅速走了出去。

  頭疼欲裂,唐珈葉抽噎著埋進溫賢寧寬大的懷裡,“大叔,你原來知道是何成禮調包了童童,為什麼不說?你是怕我難過對不對?”

  大掌輕輕拍在她的後背,溫賢寧柔聲說,“我怕你難過,何成禮這些年對你不聞不問,一而再再而三地拿你當成聯姻的工具,我擔心童童的事會讓你更加難過,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你嘴上說恨他,可你心裡對他還是有親情在。我不想你再傷一次心,想一直保持沉默,儘管我猜到你可以已經知道是他幹的,不想當著你的面說破而已。”

  “大叔,你好傻,我們是夫妻啊,夫妻間無話不談的!”唐珈葉嗚咽著,心裡一陣感動,“早知道你已經知道,我也應該說開的。”

  他擁緊了她,“因為愛得深,所以更怕你傷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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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3千字,嗷嗷嗷……提前通知一下,今天可能大結局不了,大概在明或後天結局……

  插pter522大結局⑥

  她用小臉在他懷裡蹭了蹭,吸著氣說,“大叔,記得那一天在你的辦公室,你當著井臣的面提到一個名字,叫什麼岑什麼安夫婦的……”

  “岑舟安夫婦。”溫賢寧糾正,“這對夫婦是當時參與調包童童的醫生夫婦,他們是法籍華人,丈夫是婦產科醫生,妻子是護士長。要不是他們開後門,又提供畸形兒,何成禮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童童調走。”

  原來是這樣,房井臣本來那一次是去找溫賢寧算帳,因為他說是溫賢寧指使人天天去購物中心鬧事,當時溫賢寧剛提到‘岑舟安夫婦’的名字便令房井臣臉色一變,誰曾想竟然裡面藏了這層玄機。

  “房井臣雖不是直接策劃者,卻是幫凶。當時我生童童的時候他在場,如果不是他默認,或許童童就不會被抱走,還有那個畸形兒可能也就不會被他殺死。大叔,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現在去自守,你說我要袖手旁觀嗎?”

  均她的矛盾他聽在耳朵里,抿著唇角,停了停,說,“現在不是我們幫不幫的問題,而是他有一條命案在身,就算我們肯原諒他是把童童調走的幫凶,但他指使人殺害畸形兒是事實,用你的話說那也是一條命,眾生平等,人命不分貴賤。既然如此,已經不是我們原諒就能解決的問題,那牽扯到一樁命案,一切還是將給警方去處理吧,那樣比較公平,你對那個枉死的畸形兒也算有個交待。”

  思考片刻,他說的有道理,唐珈葉點點頭,眉頭卻擰得更緊,他心知她在擔心什麼,指尖撫平她的眉心,“何成禮想用你當黑客的事威脅我們好放了他,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凡是想傷害你的人我不會要他好過!”

  明知道何成禮罪有應得,唐珈葉卻止不住想問,“大叔,你想怎麼樣?”

  “小乖,你這些年做黑客一共有多少款項入帳?”

  她咬唇,然後說,“前後加起來大概有一千四百多萬,其中有一千二百萬的彩禮錢,是我四年前借我哥的錢,陸陸續續還得差不多了,最後一筆我在幾個月前還掉了。剩下的一百多萬本來存在我的銀行里,自從上次你說要建立櫻沫基金後,我就把一百多萬里的五十萬以匿名的形式悄悄匯給了W市裡的紅十字會。我前陣子仔細想過了,這些錢本來就不是正途,以後還會陸陸續續捐出去。”

  溫賢寧似乎也愣了一下,拉住她的手,“是我不好,彩禮的錢我媽不應該要的。小乖,這些年你為了還這一千兩百多萬一定吃了不少苦。對不起!”

  烤“沒關係,大叔,我們說好不再提過去的,我不會放在心上。”唐副葉心頭微甜,“只要問心無愧就行了。”

  溫賢寧又頓了一下,才說,“我記得你說過‘人在做,天在看’,現在我相信這句話,你這麼好,上天會給你好運!等櫻沫基金正式建立起來,我們要給更多的孩子爭取到幸福活下去的權利。”

  想著他的話,她吸了吸鼻子,一陣釋然,“大叔,你說的真好!”

  “好了,不要多想。”溫賢寧在她頭頂上印下一吻,他既然說過要保護她就一定說到做到,何成禮以她做黑客的事相威脅在他來看不足為懼。

  要擺脫何成禮的威脅,他有很多種手段,最直接也最極端的就是用房井臣做為人證,加上他早就暗中派人從岑舟安夫婦那裡取得口供,蓄意殺人罪加上走私販賣兒童罪,足可以讓何成禮坐上十年以上的牢。

  想到這一點,他不禁顧慮地看著懷裡的女人,羽毛一般的睫毛落在眼下,巴掌大的小臉是那麼蒼白,粉唇在輕微地哆嗦著,看得出來她對房井臣和何成禮的事還是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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