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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面前的人立馬把她壓了回去,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不用問了,牠這幾天都在外面看著門,什麼都沒有看到。”

  彼此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衣服在彼此之間傳遞著。

  察覺到這種,向晚意立馬嚇得不敢動了,扭過頭去想要說話,不經意間唇瓣擦過他的臉頰,兩人立馬一頓。

  氣氛變得曖昧又迷離。

  “那個,妖君真的是對不起,我沒有印象了。”

  紀鏡吟的氣場好像立馬低沉了一點,他語氣輕描淡寫,聽著像是沒什麼情緒一般,實際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臉上多了幾分不滿。

  本來他也不打算把這事說出來,打算就這樣當無事發生就算了,是她自己死活把他叫到床上,還扒他衣服什麼的。

  這可不怪他,是她自己要知道的。

  算起來,他還是受害者的一方。

  也是時候,和她算算帳。

  咽了咽口水,他才緩慢說道:“那天你暈倒了,我把你帶到這個地方,為了方便照顧你我強行回復人身,剛把你放在床上,你便纏了上來——“

  向晚意看著他,也不在乎如今兩人這近得幾乎沒有縫隙的距離,那事像是心尖上的事似的,不問不快,她急急追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我給你療傷,幫你把外衣脫掉時,你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說這樣不公平,怎麼只有你脫而我不脫,接著你便撲了過來,美其名曰要公平。”

  “你對於公平的定義,就是你脫我也要脫,而且你一件,我一件——”

  他每說一句,向晚意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她突然有點想打死自己,這都說的什麼話,乾的什麼事?!

  紀鏡吟抿了抿唇,眼眸微垂,很有受害者的感覺,他繼續說道:“之後你說我長得白,像一片潔白的雪地,說冬天來了,是時候要種梅花,為這冬天增色。”

  向晚意抽了抽嘴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種梅花、雪地、增色......這些話是真的她說出口的嗎?

  她怎么半點印象都沒有,整個人完完全全地斷片了。

  而且,這也太羞恥了吧。

  腦海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舔了舔唇瓣,有點心虛地看著他,支支吾吾地問:“我沒對你做什麼,更進一步的事情吧?”

  “更進一步的事?”

  向晚意擠眉弄眼,臉上漲得通紅:“就是進一步的事啊。”

  紀鏡吟看著她,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臉上紅得快要滴血似的,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那可不行,我是潔身自好的人,怎麼可能隨意被你——嗯。”

  向晚意暗自放下心來。

  紀鏡吟看著她這個暗叫安心的模樣,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那天她神智迷迷糊糊的,抱著他不撒手,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笑又哭的,情緒波動得比海里的波瀾還要大,哭著笑著,然後裝作無意地把他的腰帶給扯開,弄得他衣袍亂得糟。

  他那時本意是想讓她躺下,她卻翻身將他壓下,望著他胸前白晳的肌處,說了像雪地要種梅花的話。

  他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她便吻了下來。

  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有點難受又有點愉悅,他本來伸出欲要阻止的手便生生收了回去。

  過了會兒,她仰起頭來,純粹的眼神像是一汪清潭,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他伸出手來,想要將她推去,但她誤以為他是在給她指地方,接著又在胸上某處重重地吻了下去。

  再次抬起眸來,唇角掛了幾分濕意,唇瓣微腫,看得他心猿意馬,心臟跳個不停。

  手卻是不受控制地指著一個又一個地方,讓她繼續親著。

  這種偷來的刺激,讓他頭腦發熱,整個人好像分不清天地南北。

  所有的心神,都只有面前的女子。

  一時之間,難以壓抑的聲音響徹了山洞,小白狐似乎聽到了聲音,急急跑來趴在床邊細看。

  一雙機靈的狐狸眼看看他,又看看她,八卦得很。

  被他一揮手趕了出去。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直到他感覺再這樣下去就會不行,體內一股燥動越演越烈,豆大的汗珠沿著臉部線條滑落,體內的異樣好像要把他逼瘋一般,快要到難以收拾的地步時,他這才把她給拂開。

  說話,旁邊的瀑布水流挺大,水也挺涼爽,很適合消熱解暑。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在那個意亂情迷的時刻,她喊出了一個名字——

  紀鏡吟。

  他就是,聽到這個名字才強行將她推開。

  回過神來,他伸出手來,指尖輕輕撫著她的耳窩,順著她耳廓摸著,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向晚意邊往一旁縮著,聲音聽著軟軟的:“問什麼啊?”

  紀鏡吟湊到她的耳邊,眸里多了一分厲色,聲音帶著盅誘人心的語氣:“紀鏡吟,是誰啊?”

  向晚意周身一僵,大腦急促地想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後知後覺地把他給推開,動作利落翻身下床,蹲在床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

  搖著頭,“不知道,不認識,沒聽過。”

  否認三連。

  紀鏡吟半翻過身來,一手撐在石床之上,體態慵懶,眼睛微眯,聲音多了幾分醉人的意味:“是嗎?那你給本君解釋解釋,為什麼在抱著本君時,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這不就是典型的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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