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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鏡吟不重不輕的瞥了她一眼,“別過來,免得傷你。”隨後他轉回頭來望著爛花,語氣陰森森的,眼神暴怒得很,“告訴本君,你這張臉是在哪裡習得的?”

  習?這不是天生的嗎?向晚意瞪著大眼,不帶眨的看著那邊的情況。

  “妖界有門秘術,習得就便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可以換成世上某人的臉或者自己重新做臉,你告訴本君,這張臉的主人你是在哪裡看過的?”

  爛花被掐得滿臉通紅,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紀鏡吟挑了挑眉毛,半眯著眼睛,慢慢地鬆開了壓制著他的手。

  爛花急促的喘了幾聲,捂著胸口沒命般吸著大氣。

  紀鏡吟蹲在一旁,目光冷冷地睥睨著他,“說。”

  “我......我,唔——”悶哼一聲,隨後一抹黑血自他的嘴角滑下,他的瞳孔放大,眼珠暴突,整個人了無生息般躺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幾下後便徹底的斷了氣。

  一條生命就這樣在眼底下逝去。

  向晚意看得眼裡一紅,一種難以言喻的鬱悶堵在心間,她驟然走到紀鏡吟的身上,把毫無防備的他一把推倒在地,跺了一下地,咬了咬唇瓣,大喊道:“妖君,你是不是就這麼喜歡傷害別人?喜歡把別人的命運玩弄於股掌之間?!”

  對爛花是這樣,對她也是這樣,強硬得讓人無法反抗。

  紀鏡吟張了張嘴,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爛花的身體之上冒出一絲絲的黑氣,他身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侵蝕殆盡,一陣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向晚意剛皺了皺眉頭,一隻溫熱的手被覆上她的口鼻,把那難聞的味道遮去。

  片刻,絲絲縷縷的黑氣纏成一團,緊緊圍繞著地上的人把他包含其中,過了一會兒,黑氣漸漸散去,地上只剩下一副森森的白骨。

  這瞬間的變化讓向晚意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都忘記了把他的手給掙開這事。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說話時唇瓣在他的手心上面輕輕磨蹭著,紀鏡吟默了一瞬,慢慢收回手來,在沒人看到的角度輕握成拳。

  雖說剛才紀鏡吟是狠狠的壓制著他,神色也是一副殺人般的模樣,但是他剛剛明明是鬆了手,等著爛花說話的。

  但爛花居然一下子死了,還死得如此蹊蹺。

  紀鏡吟瞥了她一眼,難得的解釋道:“他不是人,只是一個傀儡,控制著他的人發現了這邊的異常,便把他給殺了。”

  她“啊”了一聲,眨了眨眼,水亮的眸子充滿好奇之心,追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他是什麼秘術,你還問臉的主人,這又是怎麼說?”

  紀鏡吟最煩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作出解釋,但看著那雙亮亮的眼睛,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張臉的主人,是本君的一個故人,本以為他是習會了秘術,而且正好遇過本君這位故人,才掐成了他的臉,但如今看來,是本君這位故人有意把他改成他的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本君碰見。”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又涼薄的笑意:“看來,這位本應死透透的故人和本君一樣已經重生,這是在向本君宣戰來了。”

  看著他的側顏,向晚意吞了呑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之間,有很深的仇恨嗎?”不然怎麼一副吃人的臉孔。

  紀鏡吟掃了她一眼,目光尖銳兇殘,他的視線很淡,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臉,不知所歸,“血海深仇。”

  翻了個白眼,她心想:你還有我這筆仇呢,到處都是你的仇,果然還是人品有問題。

  從他的身邊走過,大搖大擺地往花樓的門口而去。

  手腕被他握著,身子沒轉過來,微微側了側頭,挑眉看了眼自己的手,“妖君,又怎麼了?”

  “你去哪裡?”

  向晚意笑了一聲,明眸皓齒,眼裡彷佛有光似的,“我回去啊。”

  紀鏡吟鬆開了她的手,走到她的身邊跟她並肩,“我也是,同路。”

  柳眉輕蹙,望著他那理所當然的臉,她說:“不同路,我去鳳族,不回神昏殿。”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說,不待她接話,他說:“本君這位故人危險得很,未來的日子裡你若想平安就該好好待在本君身邊,別離開本君的視線範圍之內,不然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一命嗚呼了。”

  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顫,她臉上卻輕描淡寫的說:“你都說了,是你和他有仇,又不是我和他,你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吧。”

  紀鏡吟強硬的攔在她的面前,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緊張,“不行,他生性歹毒,喜歡以折磨人的精神為趣,他不會輕易殺本君,而是要把本君身邊所有重要的、在乎的東西一一奪走銷毀之後,讓本君落得個一無所有,無力回天的下場。”

  “你怎麼知道?”向晚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沉默了一瞬,語氣帶著飄渺不定的無奈:“因為,他以前就是這樣對本君的。”

  目光訝異,她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片刻,她搖了搖頭,語氣聽著毫不在乎:“你也說了,把你在乎的東西銷毀,他要找也是找白尋,待白尋被做成龍羹之後,你再擔心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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