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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也瞧著她。

  戚樂笑了,兩人相視心照不宣打成了什麼約定,戚樂起身前對管家道:“我會書信堂叔,請他將你計入族譜,作為我的義兄。往後岳氏如何,便有賴義兄。”

  管家向戚樂行了大禮,對她道:“姑娘也永遠是我的主家。”

  戚樂倒是不太在意這一點,她的指尖敲了敲杯沿,輕笑了聲:“那還請管家為我最後準備一次明日出行的車馬,且莫要別人發現。”

  戚樂道:“從現在起,岳雲清便不再會離開岳府了。”

  她對管家輕描淡寫:“還請義兄銘記。”

  管家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戚樂說的岳雲清要退隱只是這個身份要退隱,而她自己則不知要去哪裡。

  管家又想到戚樂明日的出行,出行是越質鳴戈定下的……難道越質鳴戈和戚樂——

  管家瞧著戚樂似笑非笑的表情,直覺打斷了自己的揣度。這段時日的相處足以讓管家認識到這位往日裡溫文爾雅的岳氏嫡女的真面目。他不欲與她為敵,更不欲去窺探於她。直覺告訴他,這麼做的後果不太妙。

  戚樂在岳府睡了最後一晚。

  系統問:“你到底要和越質鳴戈做什麼?”

  戚樂玩笑答:“要解釋這一集剩下的時間不夠了,反正你明天就知道。”

  系統:“……”你懶就直說。

  而後戚樂便什麼也沒做,只是如往常一般沐浴就寢,甚至連面對她喜歡的侍女都沒有多說什麼。

  系統見戚樂這樣,就知道她是一點和岳府相關的東西都不想帶走了。

  不過系統倒是無所謂,戚樂用岳雲清的名字也好,不用也罷。只要岳雲清能活到該活的歲數,寫出滅亡論就成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越質鳴戈派來的人便已等在門前了。

  戚樂上了馬車,進了宮。

  越質鳴戈就等在吳王的寢宮前。

  他見了戚樂,臉上揚著笑,對她伸出手道:“月卿,辛苦你為孤王排的出戲。孤王想著,作為寫這戲本的人,怎麼也該讓你一同瞧瞧你一手推出的結局。”

  戚樂將手放了上去,眼中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倒是嘆道:“只希望日後殿下口中的‘月卿’莫要是‘岳卿’。”

  她看向遠遠的宮門,淡聲道:“‘岳卿’過了今日,怕就要被過往親朋拿著‘愚蠢’兩字,戳斷脊梁骨了。”

  第8章 愚者千慮08

  岳奇自盡後的第三十日,會逢朝廷休沐,二皇子、青陽侯與相輔領十數位朝中要臣,跪於宮門外求見吳王,懇求吳王寬容岳氏,莫讓功臣寒心。

  當初岳奇敗于越質鳴戈,越質鳴戈於朝堂上為岳奇收羅起的罪狀近乎十頁百條,但這些罪名大多都是莫須有,僅有“謀害皇子”這一條勉強算是著邊。朝堂會後,吳王便被囚禁,岳奇忍不得此敗自盡,聖旨雖未下,但這朝廷上被三皇子數出的罪名卻未被推翻。岳氏在吳國,也不能算是全然清白。

  岳家嫡女岳雲清正是清楚,聖旨一日不明晰,岳家便要如此不明不白的下去,方在朝中突變、越質鳴戈還權於吳王后,著急奔走聯繫各方岳奇舊友,試圖為岳奇洗刷這些未明之罪。

  青陽侯與岳奇是至交,先前越質鳴戈兇悍,吳王被囚,他說不得話。如今雖不知原因為何,但好歹吳王重現朝堂,越質鳴戈表面上躬退——他便有了說話的機會。

  青陽侯被岳雲清跪著懇求,自然是要幫的,他一腔義膽,再有猶豫也在世侄女的眼淚下洗盡了。只是青陽侯久不涉政局,心知自己一人難以借吳王逼得越質鳴戈退步,方去尋了他覺得最能幫他的人。

  吳國相輔。

  戚樂一早埋好的局。她四處奔走求援,又不讓越質鳴戈插手,為得根本不是讓吳國相輔覺得吳王當真重獲權柄了——她是為了提醒相輔,越質鳴戈放出吳王,是因為他在忌憚。

  越質鳴戈如今還會忌憚什麼呢?青陽侯想不到,這位相輔當然會想到。是邊境虎符。

  戚樂去見相輔,除了做戲要做全套,另外就是她必須確定相輔已經聯想到了虎符這件事。

  吳王與越質鳴戈裂隙已生,他斷不會允許虎符落到越質鳴戈手裡。可越質鳴戈對王宮把控甚緊,吳王縱使有虎符,邊軍遠在千里之外,卻也救之不急。

  ——虎符,是平衡了吳王與越質鳴戈的關鍵要素。

  戚樂要確定這位相輔意識到這一點。

  平衡是可以打破的,任何一方只要得到了虎符,表面上的平靜都會打破。甚至可以說,誰拿到了虎符,誰就有可能成為最後的那隻黃雀。

  吳國相輔政海浮沉這麼些年,哪裡會不清楚這其中的要害。戚樂只要讓他明白這一點,他自己就會忍不住加入謀奪虎符的隊伍中去。

  吳王如今背負受敵,要得他信任太難了。但有一個人,卻可以完美得到信任,甚至能夠從吳王的手中得到王令與虎符——吳王的二子,一直活在越質鳴戈陰影下的二皇子。

  只要他有機會在越質鳴戈掌控的王宮內見到吳王,他便是最可能得到虎符的。

  可是如何才能讓二皇子順利見到吳王,並且得到虎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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