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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余疏影只知道埋頭苦吃,臉色有些許不自然,周立銜關切地問:“疏影,你不舒服嗎?”

  余疏影搖頭,而周睿就說:“她昨晚喝醉了,腦袋還沉著呢。”

  周立銜皺眉,他叫來傭人,讓她幫忙備一壺醒酒茶。

  余疏影連忙擺手:“不用麻煩,我已經好很多了。”

  周立銜笑她:“你的酒量肯定遺傳了你爸爸的,他也是特容易喝醉。”

  這時周老太太涼颼颼地開口:“女孩子呢,品一品葡萄酒沒問題,但喝得酩酊大醉就太不像話了。”

  周立銜不滿地看了母親一眼:“難得這麼開心,就讓孩子們盡興一下,況且有小睿看著她。”

  這對母子又借題發揮地吵架,周睿懶得出聲,他體貼地給余疏影打點早餐,吃完就結伴到後院賞花了。

  跟普羅旺斯的莊園相比,這邊後院所栽種的花木則要精緻典雅得多,映著晴空下的藍天白雲,更是賞心悅目。

  周睿從玻璃花房拿來一頂帽子和一把修枝剪,余疏影將剪刀奪過來,滿臉興奮地問:“你要教我折枝扦插呀?”

  他將帽子扣到余疏影頭上,接著回答:“不,我們要當一回採花大盜。”

  周睿將開得正盛的薰衣糙剪下來,她半蹲在他身側,幫忙整理他手中那束薰衣糙。

  藍紫色的小花千嬌百媚,余疏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花香淺淡,但糙本獨有的氣息卻沁人心脾。燦爛的陽光照得眼睛眯起來,她拉了拉帽沿,然後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服:“給我試試。”

  周睿耐心地教她摘剪方法。余疏影這才知道,原來這也是一門學問,她笑著說:“你不當花農實在是浪費了。”

  他指了指左側那篇鳶尾花,“那全是我種的。”

  “真的嗎?”余疏影倍感驚奇,像她這種連仙人掌都養不活的人,根本無法想像培植一片花田到底是什麼樣的體驗。

  周睿笑著說:“很稀奇嗎?”

  花期已過,叢中只能找到三兩朵快要凋謝的鳶尾花。周睿將它們全部採下,然後跟薰衣糙放在一起,用綢帶捆綁成一束,最後交到余疏影手裡。

  簡簡單單的一束花,余疏影卻覺得這比那枚價值不菲的戒指還讓她歡喜。她心窩發燙,如珠似寶地講花束抱在懷裡:“送我的呀?”

  周睿牽著她往樹蔭下的長椅走去:“我好像還沒有給你送過花。”

  余疏影將腦袋倚在他肩頭,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鳶尾花的花瓣:“你為什麼要種這種花呀?”

  “這是我媽媽最喜歡的花。”周睿回答。

  她摸索到周睿的手,輕輕地握住。他們對視了眼,周睿給了她一記微笑,隨後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裡。

  周睿告訴她:“我媽媽也很喜歡打理園藝,她還在的時候,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院子。她是一個花痴,在她眼裡,花開花落都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

  夏季微風輕輕拂過,花田隨風起伏搖擺,坐在長椅上的男女親密依偎,日光從樹椏枝葉的fèng隙間撒下,為他們的發梢鍍上了點點金光。

  余疏影安靜地聆聽著他講他母親的往事,他語氣和緩,她卻覺得眼眶熱熱的,內心有幾分說不出的酸慰。她抬起頭來,輕聲詢問他的意見:“帶我去看望你媽媽好不好?”

  周睿母親葬在西部一個樸素而安寧的小城鎮。他們搭乘火車前往,沿路風光獨好,周睿告訴她:“我媽媽雖然雖然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但非常嚮往平淡安樂的生活,所以她執意要長眠在那個小鎮的墓園裡。”

  余疏影說:“那她對你的影響一定很深。”

  他點頭:“她雖然不在了,但還是會影響我一生。”

  由於出發得晚,他們抵達墓園已經臨近黃昏。周睿牽著她,最終停在母親的墓碑前。

  出門的時候,余疏影特地帶上了周睿送她花束。這一束花是他們一起採摘的,也是她很重要的禮物,她覺得沒什麼比這份見面禮更加意義非凡了。她彎下腰,莊重地把花放在墓碑旁:“阿姨,我是疏影,我來看您了……”

  周睿掏出手帕,余疏影向他伸手:“給我吧。”

  她單膝跪在碑前,認真地拂掉上面的灰塵。

  美麗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原本孤清的墓園,似乎因他們的喃喃低訴而添上了些許暖意。

  離開墓園以後,他們沒有趕回巴黎,決定在鎮上的旅館留宿一晚。這其實是周睿的習慣,以往來這邊看望母親,他都不會立即離開,留在這裡,他總覺得跟母親的距離很近。

  周睿常住那家旅館的主人是一位年邁的老太太,她認得周睿,不僅給他們留了景致最好的房間,還十分熱情地為他們送了一些剛烤好的黃油曲奇。

  他們在旅館的餐廳吃晚餐。余疏影咀嚼著沙拉,突然低下頭,莫名其妙地笑起來。周睿雖然不解,但不自覺地被她感染,唇角微微上翹:“有什麼這麼高興?”

  余疏影告訴他:“我突然想起你帶我去劇組探班那次,好像也是這樣的……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的?”

  “是啊。”周睿說。

  沒想到他會這麼老實地承認,余疏影不太好意思看他,眼睛直直地盯著盤子裡的芝士卷:“我要去看別的男人,你不吃醋呀?”

  周睿摸了摸下巴,而余疏影竊笑。瞧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他稍稍傾身,壓低聲音對她說:“你等著,這筆帳我會跟你好好地算。”

  這男人唇邊的壞笑讓余疏影泛起不祥預感,她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算啊……”

  周睿的眼裡多了幾分曖昧,他說:“今晚你就知道了。”

  ☆、第79章

  周睿這句話,余疏影牢牢地放在心上了。整晚她都用頗為警備的目光看著周睿。

  周睿又怎麼捨得收拾她。儘管如此,他還是壞心眼地逗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明目張胆地花痴別的男人。

  他們膩歪了一天,雖然斯特的局勢已經穩定,但周睿還是得花點時間處理急務。余疏影先去洗漱,過後就窩在床上玩手機,玩累了他仍在忙。

  余疏影倚在床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只能看見周睿的側臉,檯燈那點亮光打在他臉上,將他的稜角映得格外柔和。他已經洗過澡,打字的時候,睡袍因他的動作而稍稍敞開,露出小片胸膛。

  昨晚余疏影神魂顛倒,在昏昏沉沉之間,她的感覺和觸覺還是異常的敏感。在衣衫遮掩下,這男人充滿野性氣息,她記得他緊實的胸膛、迷人的人魚線、精瘦用力的腰……越是回想,她就越是失神,就連周睿轉頭也沒有發展。

  周睿早就察覺那丫頭正盯著自己發呆,他起初還是專心工作,但很快就被她盯得吃不消。他蓋上筆記本,轉頭就看見她咬著下唇,眉心輕蹙,那副樣子誘人得讓他心癢。

  他站起來,余疏影才猛地回神。她睜著那雙沉烏烏的眼睛,表情有一絲心虛:“你,你忙完了?”

  周睿坐在床邊,他的手撐在她身側。他沒有回答,只問:“在想什麼?”

  余疏影說:“沒有呀……”

  垂下來的長髮擋住她小半張臉,周睿將它們挽到她耳後:“是嗎?”

  他的動作繾綣,余疏影不自覺地臉紅心跳,腦海划過的,竟然是昨晚她筋疲力盡地躺在他身下,而他溫柔地幫自己撥開汗涔涔的劉海並親吻自己額頭的畫面。

  周睿又湊近了一點,他伸手觸摸她的臉蛋,聲音低沉得蠱惑:“沒想什麼,臉也能紅成這個樣子?”

  他的話成功讓余疏影的臉蛋繼續升溫,他勾了勾唇角,她還沒參透這笑容的意思,他已經單手捧著自己的臉,勢在必得地吻了下來。

  這樣溫情澎湃的親吻讓他們的靈魂都騷動起來,吻至情動之處,余疏影被壓倒在大床。

  烏黑的長髮鋪散在雪白的枕頭上,余疏影的眉梢眼角都染上妖艷的媚意。周睿像著了魔一樣,他瘋狂地銜著她的唇舌,他們身上的衣料漸漸凌亂,她的肌膚雪白細膩,在燈光的照耀下,極惹人垂涎。

  躲藏在身體深處的猛獸被身下的女孩子喚醒,周睿知道自己上了癮,昨晚的淺嘗根本填不滿那欲壑,他紅了眼,幾近是發狠地向她索要更多。

  她的反應生澀而真實,周睿更是難以自持。聽著她軟綿綿的嚶嚀,看著她滿臉cháo紅地顫慄,他額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手掌掐住她的纖腰,繼續往她深處探入。

  被這狂亂的風暴侵襲,余疏影只懂咬著唇邊,從齒間溢出細微而破碎的低吟。陌生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湧來,她駭得蜷縮,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霸道地打開自己的身體,絲毫不容許她閃躲。他的動作越來越猛,她無力承受,抱著他小小聲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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