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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淵臉色一陰沉,底下的阿羅多提心提了起來,惴惴不安。良久,掃了其一眼,淡淡一擺手對張讓吩咐道:“賞!”

  “諾!”見著還呆跪在那兒的西域胡蠻,張讓低聲斥道:“還不謝恩退下!”

  被張讓這麼一瞪,阿羅多提方撐起已經發麻的雙腿,顫巍巍地退到殿外去,恍若隔世。餘光掃著環繞之樓台殿宇,深深的敬畏烙刻在心底。

  ......

  去長安以西,萬里之遙,哪怕在西域,亦處極西之位置,西域大國疏勒便坐落於此。而劉珩的西征大軍,如今便打到此處了。

  從去歲踏入西域之後,帶著強烈的征服心,夏軍在西域掀起一陣血腥狂瀾。先破車師,有王子車夷良識時務,“心慕皇夏”,“主動”投誠,車師國方得存。

  車師國有兵數百,被劉珩強行化為僕從軍,又命新王車夷良征千餘丁壯,隨劉珩繼續西進。而劉珩的以戰養戰的戰法,徹底從交河城始。

  從西進的經歷來看,西域諸國多有城邑,所有的戰鬥不可能都如車師這邊輕易襲城而下。一旦敵人有了防備,他也不可能的讓大夏中軍騎士去沖城。

  果然在接下來進攻危須國的時候,其有備,勸降不得,直接攻城,那些僕從軍就從攻城之用。作為龍駒之鄉,危須在西域也曾有過輝煌的時刻。有股子勇氣,在其都尉的率領下,還敢出城反擊,潰車師僕從。劉珩領軍在後,城下只有郭淮率千騎驅使,大概也是由此給了危須勇氣。

  打得過車師卒,還有夏騎。出了城的危須士卒,哪兒經得住夏軍的進攻,很乾脆地被擊潰,俘獲,破城。危須一下,夏軍又得了不少奴僕可以驅使,軍資得到補充。

  在危須之西、南,是焉耆與尉黎兩國,這近在咫尺的兩個小國,也沒能擋得住,一一城破國亡,臣服於劉珩腳下。兩國適齡男丁,盡數被劉珩編為僕從軍,糧食金銀盡數充為軍資。

  休整一段時間,劉珩親率夏騎,並五千之眾的諸國僕從軍向西,直指龜茲。這可是西域大國,影響力不小,劉珩也沒有再派使者勸降,此前那些小國都未言降,劉珩對龜茲也不抱希望。

  出乎劉珩意料的是,大軍方至,還未立寨叫陣,龜茲王率眾出降,欲聯合大夏雄師,共同討伐極西諸國。並獻上百餘車美酒肉食與美人數十,以作犒軍。劉珩雖顯訝異,但很快被巨大喜悅沖昏了頭腦,喜而納之。

  東面的諸國,除了車師稍強點外,其餘都算是撮爾小國。龜茲可不一樣,歷史、文化、軍事都不一般,勝兵足有近萬。劉珩雖然不懼,以夏騎之犀利,野外決戰,縱使倍之,他仍舊有自信擊破之。

  但其能投降,免於死傷,那也不差。

  劉珩稍顯掉以輕心,王昶則察覺到不對。他涉獵甚多,百多年前,可有龜茲王詐降之事,不巧,他不知在哪卷雜簡上閱過。

  悄然進言,給劉珩澆一抔涼水。本對龜茲王之降,便有所懷疑的劉珩,警惕性立時提升。與王昶商量著,暗地裡安排了一波。

  做出一副志得意滿,狂傲自大的姿態,也不對龜茲王做任何試探,就冷眼等待著龜茲的異動。據堅城,而擁兵近萬,卻毫不猶豫地出降。哪怕打著一個“聯夏”的旗號,也實難讓人信服。

  而這西域胡蠻,暗地裡還真欲給劉珩耍計謀了。當夜周邊的龜茲軍隊便與王城守軍合擊劉珩的“聯軍”,自然落入劉珩的彀中。

  以僕從軍做誘餌,吸引龜茲軍隊,三千多中軍夏騎從側包抄截擊。七八千龜茲“強兵”被完全打得找不著北,劉珩所率中軍騎軍,出自藍田,多為河套鐵騎,這是劉夏軍隊的脊樑。

  憑藉龜茲這些魚腩軍隊,欺負欺負本土“土著”尚可,玩夜襲戰,襲亂夏之僕從軍後,自己軍陣都亂象橫生。

  結果幾乎是註定了的,在早有準備夏軍攆殺之下,龜茲王的盤算落空了。全國之軍,一朝淪喪敗北,夏騎肆掠剿殺,俘虜無數。

  它乾城一戰,龜茲王自以為是的詐降以失敗告終,軍隊盡喪,而身首異處。龜茲王被臣下刺亡,割了腦袋獻於劉珩,以求寬恕。

  而龜茲王之舉,也徹底激起了劉珩的殺心,它乾城,這座曾經的漢西域都護府城,被劉珩一怒下令屠了。城中近兩萬的龜茲民,為僕從軍所肆掠。

  而它乾城輻射到的龜茲民眾,除了逃散的,俱為夏騎所虜。龜茲國上下,男丁盡數打為奴隸,成為二級僕從,女子全數充為軍妓,以慰軍卒。西域大國龜茲,一月而為劉珩所滅。

  龜茲的遭遇,很快被傳揚開來,西域諸國震動,劉珩的狠辣讓人感到心驚,同時人人自危,甚是恐懼。萬軍之國,龜茲,就那般輕易地被滅亡了。

  這支來自“漢地”的軍隊,真有那麼強大的戰力,剩餘諸國君臣心裡都在打鼓。同時,劉珩的狠辣也著實令人心驚,血流成河,都難以形容龜茲國的慘狀。

  此次西來的“漢地”軍隊,似乎沒了當年那些漢人的“溫良謙恭”,什麼先禮後兵,懷柔手段都不存在。他們殘暴冷酷,且戰力強橫、殺人無情,與數百前,讓整個西域沉淪的匈奴鐵騎,極為相似。而這支夏騎,也屬於匈奴的後裔。

  諸國戒懼,西邊的姑墨、溫宿,畏恐之下,竟然倉皇西遷,被劉珩派出的僕從騎軍咬下一大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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