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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動長劍,欲擊馬超,被馬超輕鬆避過,反手一劍,這個奇女子便殞命。戰場之上,哪怕是個女人,馬超也不會容情。

  “將軍!”親兵喚道:“您看!”

  探過頭去,馬車簾幕之內,有兩個瑟瑟發抖的小男孩,滿臉的淚,恐懼地望著馬超。

  “斬草除根!”

  兩聲稚嫩的慘叫叫之後,趙昂一家,算是被滅門了。

  抬眼掃過周邊情況,很亂,爭相逃亡者無數,夏騎在南北十數里的地域內對涼軍進行剿殺。這一段,被馬超屠得差不多了。

  “向北!”考慮片刻,馬超率領手下數百騎,轉向北狂奔,他賭韓遂亡命於北。

  太陽西垂之時,弱水東岸的戰事漸漸平息,基本是一邊倒的戰鬥。涼軍兵無戰心,反倒是那些青壯,多有與夏卒拼命的。其中有不少前漢的“遺老遺少”,抗夏之心堅決。

  劉珩早過了親自追逐廝殺的階段,一直把控局面,調度軍卒,剿殺涼軍。輕策著駿馬,帶著幾百騎在弱水之岸巡視,不算太深的弱水中,漂浮著許多屍體,場面略顯悲涼。

  “如此輕易,此次西征便告勝利,倒是孤未曾想到的!”劉珩有些感嘆。夏軍這一路來,作戰倒還算輕鬆,真正辛苦的反而是那前後十多日的長途趕路。

  “全奈殿下統軍有方!”王雙滿臉的興奮,在旁對劉珩道。

  “韓遂那裡什麼情況?”劉珩西望金烏,似乎“才想起”此次的目標。

  “沿弱水向北逃亡而去,馬超已經領軍去追了!”王雙稟道。

  “其他不說,打韓遂,這馬孟起,卻是積極異常!”劉珩冷笑一聲,頓了頓,轉身吩咐道:“讓將士們再辛苦,在天色暗下來之前,將所有俘虜看押好,就地紮營!”

  “點一千騎,隨孤北去!”精神仍舊振奮,劉珩朗聲下令。

  一路向北不過八十里,便聞前面消息,馬超率屬下追擊殘兵北逃的韓遂,於屋蘭城截住之。一番強硬的激戰,馬超以少勝多,擊潰韓遂軍,生俘韓遂。

  “這馬超,打仗倒是一個能手!”聞訊,劉珩眉頭一揚,隨即想到了什麼,對身旁王雙吩咐道:“此前孤雖嚴令諸將生擒韓遂獻捷長安,然馬超與韓遂有仇,恐其依舊殺之。子全,你快馬先行屋蘭,將韓遂給孤看住!”

  “諾!”受命,王雙率人加速沿水而去。

  在殘破的屋蘭城中,少許的羌民被馬超驅趕出去,騰出位置給夏軍與俘虜駐紮。在城中尋了一處稍微乾淨點的小院,擺案設牌上香。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沒有燃香蒿,僅以柴木代替,雖然簡單,卻顯鄭重。

  韓遂雙手被縛,嘴裡塞著一張髒布,跪在馬騰靈牌前,不斷掙扎,嗚嗚作響。

  院中有十來名夏軍士卒,俱頭裹白布。馬超立在正中,緩慢地擦拭著手中長刀,看了眼馬騰,冷聲道:“想求饒?”

  凌厲地轉身,對著馬騰的靈位狠狠磕了幾個頭,額頭立刻泛紅。

  “這麼多年了!韓遂老賊,你該為我父償命了!”馬超舉起戰刀,對準韓遂脖子。

  韓遂掙扎地更加劇烈了。

  “將軍!真的要殺嗎?陳王殿下那邊如何交代?”有屬下勸道。

  馬超深情間沒有一點動容,瞪了其一眼,令其縮了縮脖子。紅著眼睛,蓄起全力,手起刀落,韓遂連慘叫聲都未發出,腦袋便被剁下,滾至馬騰靈牌前,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曾經威震河湟的涼公韓遂,就這麼如殺雞屠狗般,被宰殺。

  王雙帶著十來人趕到時,已然完事,掃了一圈院中情形,那具無頭屍體倒在一邊,鮮血淋漓還未凝固。馬超默默跪在案前,香案之上,是那顆猙獰的頭顱。

  “馬超!你敢違背殿下將令?”見到這情形,王雙當即質問道。

  馬超完全不了王雙,跪在那兒,沒有絲毫動靜。見狀,怒色一閃,快步至馬超跟前,高聲逼喝道:“馬超!”

  沉浸在手刃仇人之快感中的馬超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身邊站著只臭蟲在聒噪,斜著眼瞄了王雙一下,也只是瞄了其這一眼。

  王雙本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被馬超的蔑視惹怒了,語氣森寒:“殿下將令,生擒韓遂,你既然已縛之,為何殺之!”

  “汝不過一護衛家奴,也敢於某面前囉噪!某如何行事,需要向汝解釋嗎?借陳王之名來壓某,狐假虎威之徒,當真可笑!”馬超終於出聲了:“還不與某閃開,不要影響某祭奠先父!”

  “馬超匹夫,你敢辱我?”王雙暴怒。

  王雙深受劉珩寵信,性格乖張,很是桀驁,除了劉珩,不服任何人。大感尊嚴被馬超踐踏,思及西征以來,馬超對劉珩多有不敬,更怒不可遏。左右張望幾下,心中一發狠,一腳便踹翻了香案,韓遂的首級再次滾落在地,完全被泥灰沾染。

  一時間馬超還有些發愣,但隨即目眥欲裂,蹭得一下站起身來,拔出長刀直指王雙:“大膽家奴,找死!”

  都是火氣沖天的,王雙毫不怯場,亦舉刀相對:“你膽敢無視殿下軍令,已經犯下死罪。吾這便取你首級,以肅軍法!”

  “汝算什麼東西!”馬超極為不屑,甩了圈戰刀:“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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