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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當捨棄,蘇勖暗道,反正他可不會缺弟子與使喚之人。

  一旁的青年醫正渾然不知,僅以一問,就被蘇勖捨棄,此生難有晉升之日。

  在劉淵臥病的這段時間,大夏朝廷,表面安穩。事實上,沒了劉淵還真不行。沒他親自把舵,諸多政務滯延,倒不是臣子們無能,實在是許多事情沒有劉淵的意志,他們不敢自專。

  朝野上下都迫切地,希望劉淵能夠儘快恢復主事。

  同時,晉王監國,更令朝野震動。陳、周、鄭三王,集體失聲,面對劉淵這種安排,不知道該作何回應。

  哪怕讓蘭稚,讓王柔監國,他們都尚能接受,唯獨讓劉瑞。這背後的意味,讓他們心緒難平。

  養了半個多月,劉淵的病便好得七七八八,但未歸宣室理政,傳訊門下,授以全權處理政務。自己則流連於各殿后妃處,溫存一番。知道色是刮骨刀,劉淵此次是真的“干劈情操”,沒有一點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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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4章 太子只是太子

  直接“隱居”了一月,劉淵默默觀察了許久,在乾德六年即將過半的時候,以一次重大的人事變動宣告“皇帝的回歸”。

  年近七十的中書令蘭稚,劉淵憐其盡心仕主數十年,加太師銜,成為大夏唯一的“三公”之臣,晉爵宜梁公。不過相對的,中書令的職位也就去掉了。從劉淵繼位匈奴大單于始,蘭稚這位一直擔當“丞相”職能的老臣,算是被隱退出夏國朝堂。

  同時,在雲州擔任刺史不足一年的蘭黎,被劉淵下詔召回,改任門下侍郎,爵進一等,為武都縣侯。侍中郭縕被調往雲州,繼之。

  僅此兩項調動,便令朝野震動不已,這是毫不收斂地對蘭氏進行的削弱。丞相沒了,手握重權的一方刺史之位,也沒了。受此影響最大的,要屬劉珝了,蘭氏畢竟是他背後支持力度最強的勢力。

  在劉珝感到些許危機的時候,劉淵又來動靜,劉珝在吏部的差職被免了。這下,劉淵的“目的”很明顯了,在削弱劉珝。大夏這段時間,本就在進行人事的變動,其後便是對周王系官、將的調整。

  幾番動作下來,劉珝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劉淵了,這般針對他。

  其餘人也一樣,對劉淵的動作也有些懵。當然,大夏上層可不缺聰明人,暗暗猜到劉淵想法的人可不少,但這些人,基本都是“中立份子”,都默默等待著劉淵接下來的動作。

  劉珝手下不缺能人,驟遭變故,慢慢地也想到了。不出意料的,在接下來,持續一月的時間,陳、鄭二王,相繼步劉珝的“後塵”,手下勢力或多或少地遭削弱。

  劉珩被罷了兵部的差事,至於劉琤,一直盡心完成此前劉淵交給的任務。土地、屯田之事,太過重要,不宜輕換,暫留職。

  “太不公平了!”劉珝恨恨道,身邊親信只有蘭暉。

  在府中射箭,眼睛死死地盯著遠處的靶子,不斷施箭,直到將手中長弓拉斷,手指拉傷。這段時間,他心情很不好。

  蘭暉在旁默然,經過楊阜等謀臣的分析,周王系上下,也大概知道了,劉淵此前動作,力在削弱三王,是在為晉王劉瑞鋪路。而三王受損,以劉珝最重。

  “換弓!”一把扔掉手中殘弓,劉珝朝側怒吼道。

  “珝弟!也許是我們猜錯了呢!”蘭暉是好久未有這般親切地稱呼劉珝的。

  “暉兄!我劉珝不是蠢人,父皇這般明顯的偏向,又何必自欺!”劉珝望著蘭暉,情緒略顯激動:“我只是不服!不是劉珩,不是我,哪怕是劉琤,我都能咬牙接受!”

  “為何是劉瑞?穩定人心,穩定朝局,這是何等可笑之理由!我們是胡人,需要以帝國傳承來穩定漢人之心?立劉瑞,那我胡人之心,如何來穩!”劉珝惡狠道。

  “珝弟,慎言啊!”掃了眼周邊幾名仆侍,冷酷道:“周王殿下之言,不准傳揚出去!”

  以往都是劉珝讓蘭暉謹言慎行,如今卻顛倒過來了。

  稍稍仰頭,劉珝深吸一口氣,露出點苦澀的笑容:“孤,失態了!”

  蘭暉在旁,大概也能明白劉珝的心態。別看他平時比較“渾”,心思卻剔透,他從小就知道劉珝的心思與志向,爭了這麼久,漸入佳境,這不明不白地就被排除了?怎能心服。

  “啟稟殿下,宮中來人,陛下召您入宮!”王府侍宦進園,對劉珝稟道。

  鄭王府中,劉琤正襟危坐,奮筆疾書,在案上紙張上書寫著。面無表情,就是他的表情。劉淵雖然留了他民部的差使,但他也有好些時日未去了。

  直到門外響起皇帝宣召的稟報聲,劉琤方停筆。

  “究竟緣由為何?父皇突然如此急於立嗣?”劉琤心中默默思考著:“此前龍體有恙,長居椒房殿,是因皇后之故?”

  劉琤,他也是接受不了的,只是他的反應不似劉珝那般大罷了。

  ......

  劉淵這急欲立太子,還真與之前病倒有關。過往他不急,是因為他自感還能撐個十幾二十年,但經此病況之後,他沒那麼自信了。他原是欲慢慢擇君,慢慢考量諸子,但深思熟慮後,還是覺得太子之事,確是拖不得了。再讓諸子爭鬥一番,只怕要出大亂子,劉淵還是不想,他人還未死,他的大夏給幾個兒子斗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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