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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羌渠的無謂叫囂,稽婁淵沒有絲毫波動,掃視著聚在羌渠周邊的右部勇士,呵道:“匈奴的勇士們,羌渠造反作亂,謀害單于。事已敗露,本王親率王庭大軍,前來討逆,羌渠已是窮途末路。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下武器投降可免死,若是擒殺羌渠父子者,本王重重有賞!但有冥頑不靈,繼續從逆者,殺無赦!”

  稽婁淵一通言語後,羌渠頓時面目一滯,羌渠手下的匈奴人頓時有些騷動,羌渠趕忙大呵震懾道:“不要被其蠱惑,我們兵強馬壯,不用怕他們。只要我們殺了稽婁淵,一切都是我們的!”

  羌渠話音剛落,遠遠的又傳來了稽婁淵冷酷的聲音:“王庭已經盡入本王掌控,想想你們的部落加入吧!”羌渠軍明顯軍心不穩了,於夫羅竭力地想要安撫部眾,只是效果很不明顯,不少人似乎已經對稽婁淵的話動心了,看向羌渠父子倆目光很是不善。

  “可惡!”羌渠心中怒吼,雙全緊握,額頭落下冷汗,看了看右翼的漢軍,用力甩了甩了馬鞭,尋張修而去。

  “張使君,稽婁淵狡詐,致使我軍心動搖。為今之計,你我兩軍合力進攻,擊潰敵軍,我等方有勝機,否則我軍必定陷入崩潰,還望張使君支持!”羌渠語帶哀求,滿臉期待地盯著張修,就像望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張修目光閃爍,面上明顯帶著猶豫,他是看出來了,匈奴的這個左賢王不簡單呀,羌渠明顯不是對手,有些後悔參與此事了。“張修張使君何在?”正在猶豫的張修被人呼喚,定睛一看,正是匈奴那個年輕的左賢王,稽婁淵。

  “不知左賢王喚本將何事?”張修一副儒將氣度,輕撫長須,含笑問道。

  稽婁淵見著名士風範的張修,面上洋溢著笑意:“使君與我匈奴叛逆合謀,戕害單于,致使匈奴不穩,已然犯了重罪,還不自知?這擅殺單于之罪,哪怕使君出身名門,只怕也討不得好吧。消息已經傳向雒陽,使君不知尋法自救,反而繼續夥同羌渠父子想要與本王為敵,殊為不智呀!”

  張修聞言心頭一震,醍醐灌頂一般醒悟過來,這擅殺匈奴單于之罪,其罪致死呀!心中拔涼拔涼的,凝目遠視著稽婁淵軍陣,莫可名狀的恐慌感填滿心胸!

  突然眼神一亮:“呼征單于不是被左賢王救走了嗎,當保得住性命吧!”張修帶著些期待問道。雖然隔得遠,視線有些模糊,張修還是明顯感覺到了稽婁淵面上的似笑非笑:“張使君以為,單于可曾安好?”

  張修回味過來了,這牽扯到單于寶座,匈奴高層的權力傾軋,呼征只怕是活不成了,自己等人這是被稽婁淵當槍使來對付呼征了!

  “左賢王閣下,你們匈奴內部鬥爭,本將就不再參與了,本將這就告辭了!”張修突然拱手道,不理羌渠充滿恨意,帶著漢騎往西撤去。稽婁淵也不阻攔,任由其離開,缺少了數千漢騎的支持,羌渠將任由其拿捏!

  待到漢軍走遠了,羌渠僅剩的右部騎士三千餘人,在廣袤的草原上顯得淒零了許多,面對稽婁淵大軍,就如同一隻弱小的綿羊,等待著猛虎一口吞下。

  羌渠心中抑鬱,一陣頹然,大勢已去,他清楚自己徹徹底底失敗了。有心撤退,這時候從東北邊又趕來了一支軍隊,領軍者赤弇與蘭黎。讓赤弇領軍往西,盯著離去不久的漢騎,稽婁淵不再囉嗦了,拔出利劍,下令出擊。

  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響徹雲霄,稽婁淵大軍如猛虎出籠,在仆固懷荌、賀蘭當阜、万俟槿的率領下,朝羌渠軍衝殺而去。

  兩三里的距離,不到片刻,便沖至陣前。羌渠面若死灰,愣在哪裡,似是放棄了一般。還是於夫羅反應過來,大聲呼籲防禦,領著心腹部隊迎了上去。

  論將士勇武,人數多寡,羌渠軍完全比不了稽婁淵,再加上士氣經過連番打擊,早已跌落至極點,作戰猶疑。方一接觸,羌渠軍便有潰敗之勢。鮮血刺激著羌渠,內心強烈的不甘,憎恨,恐懼,趨使著他發狂地帶人衝上前去,拼命廝殺。

  殺戮正酣的万俟槿見到瘋魔一般的羌渠,眼中閃過熾熱,大叫一聲便領軍直朝羌渠攻去。面對攔截的羌渠軍士,怒殺四方,硬撼刀兵,強行突破,劈出一條道路來。

  一把長刀帶著無上威勢劈向羌渠頭顱,羌渠舉刀奮力抵抗,一股不可抵擋的巨力透過彎刀傳至手掌,羌渠頓時虎口炸裂,劇烈的疼痛感令其手指顫動,彎刀脫手而飛。

  万俟槿反手一揮,刀速迅疾,划過羌渠脖頸,鮮血狂飆,濺了万俟槿一臉。毫不在意,興奮地接過羌渠首級往頭頂一舉大呵“羌渠已死”!附近的羌渠軍都忍不住望向万俟槿手中鮮血淋漓的羌渠頭顱,面目猙獰,瞳孔中帶著不甘與恐懼。

  遠處的於夫羅見狀,悲憤地大叫一聲:“父王!”眼見事不可為,帶人拼命拼殺,想要逃離。羌渠一死,於夫羅一撤,右部匈奴騎士徹底崩潰。投降的頭像,逃散的逃散,很快淹沒在稽婁淵大軍中。

  “這万俟槿真是猛將!”柘宇在旁讚嘆道。稽婁淵聞言一笑,顧不得對万俟槿的猜忌,眼中的喜色不斷,對柘宇吩咐道:“大事已定,傳令諸軍收尾。羌渠已死,命令賀蘭當阜,不准放跑了於夫羅,死活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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