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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手顫抖著掰開去看,村老竟然不疼,還和巫母在一邊聊著什麼。

  這一查看,徐清發現肚子這處傷口雖深,不過也還好,沒有傷到內臟,若是使用自己手裡的縫合之術,還有酒精,那應該能有三七生死。(小說之言,勿深究)

  他如實道:“若讓我醫,只有三成把握,”

  “三成?”巫母問道:“可能止血?”

  徐清抿了抿嘴道:“能!”

  巫母又問:“可能防止發炎?”

  徐清咬緊了牙齒道:“可以!”

  阿姳巫母站起來了,她道:“那好,老身所不能救的,就是這兩樣,你若能保證這兩樣不錯,剩餘的事,老身可以做!”

  想著那什麼瞞天過海的巫術,徐清也就信了一半阿姳巫母的話,但他還是忐忑道:“光呔暗,我只看得見明傷,若是還有暗傷……”

  “放心吧,老身不怪你,逆天改命之術,本就兇險。老頭子也不年青了,唉……”

  徐清深呼吸一口道:“生一堆火,我有用,”

  “好!”阿姳巫母答應,去門口吩咐了,不久,房內升起了一堆堂堂火焰。

  有了火,光線也更充足了,徐清打開酒精瓶,倒出酒精,把刀具,針,線消毒一番。又把刀和針,在火里一撩,上面剩餘的酒精就這麼燃燒起來了,高溫再一次消毒。

  先用刀,把那些破碎了的肉削切乾淨,再消毒一下,把他縫起來。說起來簡單,可徐清做起來卻如舉千鈞之鼎。

  門外,村老一家急得團團轉,秀秀時不時跺腳一番,她心裡也沒底了:當時怎麼想的,怎麼就找那個漢人去了!他就算再聰明,這治病救人一事,還是,唉……算了算了,巫母都答應讓他就去了,也許他真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吧?

  有人張望著屋裡頭道:“只有一刻鐘了。”

  其他人聞言,也都看向屋內,眼中的殷切盼望是忍不住的。若是徐清在這裡見到,一定會大加感慨。要知道,這次受傷的是村老,門外站著的都是村老一家,他們不急著藉機上位,而是待在原地祈福。這種情懷,在漢族的哪裡可不常見,兄弟幾個為一張桌子的歸屬而反目成仇地都有。

  大門外面,也是急得團團轉。一開始,徐清帶的幾個彪壯護衛還有威懾力,到後來,卻有了好幾個村民拿來了鋤頭柴刀,誓死也不讓這幾個外人擋在此處。

  徐清的護衛不怕,說實話,就外面這些人,三個護衛也不是打不過的。但他們不只有力氣武功,還有腦子,知道在這裡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惹事。如此,外頭的村民就進來了,幾個護衛冷冷地一旁立著,準備在徐清失手之時上前護衛。

  酒精消毒法,縫合止血法在暗河成員裡面是都知道的,他們也堅信以“開創者”的手藝,是不會有差錯的。

  時間一刻一刻的流淌著,門外的人凍的腳疼,開始走動跺腳。

  屋內,巫母身旁擺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藥,還有一些不知什麼動物的血和部件。阿姳巫母手法嫻熟地挑選藥材,推敲用量,每一片葉子,每一根須莖都必須仔細查看。

  不久,一些粉末拿了出來,巫母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面龐忽然變得猙獰,衣袍無風自動,仔細看去,竟然如衣內無物一般!

  一陣舞動結束,阿姳巫母雙手舉起,兩隻手騰的一下生出兩朵藍色火焰。

  屋內,如夢魘一般。

  兩朵藍色*在阿姳巫母身上蹦跳,桌上的草藥,血液,動物肢體,粉末,都一一騰空而起。隨著火焰的引導,都在空中混合在一起,“啪”的一聲,火焰合在一起。

  那些和材料,無論是草藥還是接觸動物肢體,竟然都碾碎了,不偏不倚,剛剛成為了橡皮泥一般的黏度。

  阿姳巫母恢復正常,眼中精光一閃,把那一灘泥巴一分為二,一部分放在碗裡,一部分拿在手裡就是捏動起來。

  此番法做下來,阿姳巫母似乎又是蒼老不少。

  徐清只敢用餘光窺著這發生在屋內逆天一幕,主要精力是一絲不敢泄露。棉線隨針,在村老肚子上一來二去,分開的兩片肚皮也飛速癒合。好在村老年輕時應是個健壯漢子,肚子上沒有膘,不然縫起來可不是這麼簡單了。

  雖然如此,徐清也是滿頭大汗,心跳如急跑了四百米一樣。

  最後一針,收線,打結,做完之後,徐清一把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阿姳巫母此時也把手上的玩意兒捏好了,徐清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小泥人兒。這是何用?徐清剛要問,只見阿姳巫母嘴裡念念有詞的把碗裡那一部分,塗在村老身上。

  “沒時間了……”

  門外的一個老人嘆了一口氣,所有人都是抬頭看門口。此時,飄著稀稀落落雪的天空,忽然來了一個轟隆隆的滾天鳴雷!

  “碦察!”

  最後一刻,徐清用繃帶包住了村老受傷的胳膊,巫母也把村老塗了一個滿身。雷鳴之時,大功告成,三息之後,那個小泥人砰的一聲破裂開來!

  阿姳巫母嘆了一口氣道:“這叫偷天精,竊地華,塑泥俑,李代桃僵!”

  門外之人只聽見屋內一聲傳來痛苦的呻吟之聲,是村老的聲音!年輕的人聽了,以為村老受了害,激動起來,就要闖入屋內救。老一輩的人卻如放下了心中大石一樣攔住道:“不要急,不要急嘛,村老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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