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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誤會了誤會了,”徐清笑著道:“你說的那兩個人啊,被人打跑了,我們是後到的,不信你問她們是不是。”
“後到的?”花影圍著徐清轉了轉,瞧了瞧:“我不信!”
“去,把姑娘叫來……”花影帶著警惕道:“你若不是,又來此有何貴幹?”
“哦,是我兄弟看中你家姑娘,是要來贖買的。”徐清把楊成推向前頭,只是他木訥地張了張頭,又退到了後面。
花影聽了徐清的話,不由得眼前一亮。收些過夜錢,酒錢,其實利潤不大,利潤最豐的其實是賣姑娘。花影想著,反正要年老色衰了,還不如趁現在有點姿色賣出去,不然到時候要自己養著。
況且,咯咯咯,眼前這兩個人,呆頭鵝似的,說不定還能詐他一下。
一會兒,幾個姑娘被帶來,在花影跟前喚了一句媽媽,徐清看楊成的模樣,眼光筆直,眼珠不帶轉一轉的。
這般樣子,惹得幾位姑娘發笑,花影沒好氣的一嗤,問姑娘道:“昨晚是他們兩個裝?”
姑娘搖頭。
花影連忙大笑,似乎剛才不曾說過什麼,她道:“說姐姐錯了,姐姐錯了,好好好,你們要那位姑娘?”
“楊成,說啊……”徐清點了一下楊成。
“主公,我,我們走吧……”
“別價,你怎麼了?”徐清把楊成拉到一旁問道:“你喜不喜歡人家姑娘?是不是看人家出身不好,哦,我懂,那算了吧,我們走?”
一說到走,楊成又捨不得了:“不是,我……我不是嫌棄人家出身,她,她還是那個呢。”
“什麼那個這個?”
“就是,hu兒~”
“那還不好了,趕緊的啊,”徐清催促著。
“可可是,主公,我喜歡的,是兩個?”
“什麼,兩個!”徐清看著楊成:“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二人在一旁嘀嘀咕咕了一陣,回到了花影那裡,指著兩個姑娘道:“這二位,我都要了,多少?”
徐清想著,以前買徐琪的時候,只不過花了一匹娟布,一匹娟布合半兩多銀子,買這種姑娘,價格應該在十兩到二十兩之間吧?
花影不說話,走到那被點名的姑娘面前,當著眾人的面就開始檢查起來就。看看牙口,面容,身板,再想一想她們都有什麼技能,點點頭回到:“一百兩,這兩個人就是你的了!”
“噗,一百兩!”徐清都把一包五錠,五十兩銀子攥在手裡了,沒想到那花影如此獅子大開口。
“咯咯咯,沒辦法,這兩個姑娘年紀太小,低價賣了,姐姐虧啊……”花影媚眼如絲,卻看得徐清尷尬症犯了。
“呃,楊成,我可給你花了大價錢!”徐清湊在楊成耳邊說:“只是因為她們是嫂子,不然我非得砍下價來不可!”
“賣身契呢,拿來看看!”徐清也不客氣,一手錢一手貨。
“咯咯咯,小哥爽快!”花影心道,就知道你捨不得砍價,這買給自己的東西,砍一砍價無妨,可買給別人的嘛,反而是打折的不要,特價的不買。
賣身契拿來,花影點了一個姑娘道:“這位叫荷子……”
“荷子?”徐清既是像問那個姑娘,也是問楊成。
果然,他二人都是點頭應道:“嗯!”
花影又點了一個道:“這位叫玉蓮……”
“玉蓮?”
“嗯!”
“楊成,愣著幹什麼,抱回去啊!”徐清一招手,花影卻攔住了,她道:“小哥,可不能如此,把錢付了,才能抱回去。”
那兩個姑娘也跟著說:“是啊是啊,我還有些細軟收拾。”
楊成這傢伙怕也是個怕老婆的,兩姑娘一開口,他也勸徐清道:“不急,不急嘿嘿……”
所謂細軟,也就是琴啊,裝飾啊,還有一床閨房的花被子。花影不愧是風月場的女子,前一秒還樂得數錢,待姑娘走出一步,就立馬淚眼汪汪,在門口和離開的姑娘噓寒問暖,隨手摘了一條鐲子,不值錢的東西。
楊成便是如此脫單了,他喜歡,姑娘也樂意,皆大歡喜。雖說數了一百兩,但就當新婚祝福吧,本來想在瀏陽就辦了婚禮的,可楊成死活不敢,說是“她們想去長安”。
果然是怕老婆的傢伙。
徐清一臉不屑,一手拿著尿不濕趕緊跑到房裡給徐文換尿不濕,再晚了就又該挨罵了。
荷子,玉蓮,二人見過主母之後,又給她二人買了馬車,獨乘一輛。
馬蹄踢踢踏踏,往潭州而去。
離潭州愈近,人口也漸漸密了起來。不過,這裡的人似乎都喜歡養狗,一路走來,都是聽著狗吠而來的。
還有一個現象,那就是沿途村民的服裝漸漸變了,有一種兄弟民族特有的五顏六色。
南方十里不同音,山這邊讀茶如“zuo”,山那邊就讀茶如“nuo”,關鍵是山還不大,土包包而已。如此一來,徐清一行就不能在路邊野店下塌,只有驛站,縣城才有人聽得懂“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