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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言霍然起身,喝道:“阻止女修!”不用她多說,在場眾人亦知道女修在搗鬼,紛紛縱身而起,就要向女修衝去。

  他們縱起時心中卻沉,因為不過剎那的光景,他們就感覺自己莫名的負上了數十斤的份量。

  對在場諸人來說,數十斤本算不了什麼,但恐怖的卻是——他們所負的份量隨著如弓的自鳴琴緩緩張開時,亦在不停的增加。

  眾人多是輕功絕佳之輩,可一縱一落到了女修身邊時,卻感覺到自己的功夫好像驀地倒退了許多。

  齊齊色變,眾人相顧愕然。女修雖失去了巫鹹的相助,可他們的功夫卻像是在不停的倒退,這般下去如何了得?

  “女修,你好狠毒的心腸。”詩言輕盈的身法亦是凝滯,還是揚聲喝道:“你不但要毀了龍宮天塔,還要毀了這裡的所有人?!”

  眾人凜然。

  女修漠漠道:“你說的一點不錯,可惜,你想到這點已是太晚。詩言,不能不說,我小瞧了曹棺,巫咸也小瞧了曹棺。曹棺不但找到了巫鹹的弱點,還能捨命打巫咸個措手不及。可巫咸若是沒有死,我或許還能饒過此間之人的大半。”

  眸光森然的從眾人的身上掃過,女修一字字道:“可你們不知醒悟的殺死了巫咸,那你們就一定要死!”

  她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眾人就感覺身上已如負了百來斤的重量。

  “巫咸若殺死我們呢?那就是我們咎由自取?”單飛心驚道。他終於發現自己氣息凝結的根由,束裹之力正是來自許願神燈!

  可惜的是,他亦發現的太晚。哪怕明白女修要毀滅所有的一切,他亦是不明白女修如何能做到這點!

  “不錯,你們正是咎由自取!”女修淡漠道。

  呂布悶哼一聲,怒喝道:“不見得!”他來這裡雖不惜死,可絕不想就這麼送死。雖感覺身負無形之力,不過他的身體本迥異常人,呼喝聲中,呂布奮力一戟要將女修攔腰截斷!

  女修蹁躚身起,正躲開呂布的一擊,可空中的長弓仍是緩慢的張開中。

  “等等!”

  單飛飛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呂布的長戟。

  呂布一怔,在此間中,他最聽信的也只有單飛的吩咐。

  鬼豐、夜星沉齊聲喝道:“單飛,如今不能婦人之仁!”他們知道單飛不會讓呂布傷了孫尚香的軀體,但眼下事關緊要,他們如何顧得了太多?

  二人說話間,一運劍、一揮掌,就要將女修迫落地上。但這二人饒是身手高絕,如今出手已見凝滯,再無以往的揮灑自如。

  單飛一把奪過了呂布的長戟,倏然將長戟向半空的自鳴琴揮去。他這一招變化極快,長戟一閃間,就要將自鳴琴擊落在地。

  可在長戟堪堪擊到自鳴琴上時,半空“叮”的聲響。新月如星般一點正中長戟之上,那力道運用的極為巧妙,本是如箭的長戟被星光擊中,倏然反衝向天。

  夜星沉、鬼豐霍然醒悟——女修要毀滅龍宮天塔的關鍵應在自鳴琴上,自鳴琴拉弓如同收網,只要切斷自鳴琴和女修的聯繫,眾人的危機自然緩解。

  二人身手凝滯,變化卻快,鬼豐的雷霆劍瞬間切向女修的脈門,而夜星沉手掌虛張,就要拿住女修的肩膀。

  新月再起,剎那籠住鬼豐、夜星沉二人。

  女修出刀!

  她刀法雖是精奇,但在鬼豐、夜星沉這種武學大行家眼中卻是瞭然。可新月如水滑落,半空並無凝滯。

  正如鬼豐、夜星沉所料,他們倏然迫女修自守,自身的壓力果然不再增長。但在那之前,他們身上的無形重壓已至兩百斤之上。

  他們繞是武學高手,但負著兩百斤的份量和行若無異的孫尚香相鬥都是吃力,更何況女修對新月刀的運用尚在孫尚香之上。

  此消彼長間,鬼豐、夜星沉齊齊色變。夜星沉變抓為拍,化解了新月的逼迫,鬼豐一劍封開新月的銳利時已叫道:“蓮花,還不出手!”

  聲一落,破天鼓響,有白光一道,取的正是漸如滿弓的自鳴琴。

  那白光來的極為迅猛,白蓮花顯然亦是有備而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當著單飛的面傷了孫尚香,可見單飛要擊落自鳴琴,遂和單飛一般的舉動想要暫解眾人之圍。

  砰的大響。

  白光正中自鳴琴之上!

  眾人那一刻不喜反驚,因為他們不但瞥見自鳴琴倏然張如滿月,而且空間似乎都凝滯在兩力相合的那一刻。

  “不好!”

  眾人在那一刻倒有半數知道中了女修的算計,女修就在等白蓮花的出手——她先前一刀攔截單飛的長戟攻擊,看似忌憚自鳴琴被單飛擊落,但這本是個圈套,破天鼓、自鳴琴是黃帝傳下的兩大利器,若論對其運用的熟練,女修當仁不讓。

  女修可利用破天鼓的力量!

  白蓮花出手,正給女修張滿長弓注入了最後的幾分力量!

  弓張如滿月,空中翻轉間竟向高空衝去……

  鬼豐、夜星沉等人突覺周身壓力稍松,卻知道女修並非失去了自鳴琴,而多半是欲取先與,隨即就要發動最後的毀滅一擊。

  齊齊爆喝,鬼豐、夜星沉連同呂布都是極為敏銳之輩,如何不知道要抓住這最後的一絲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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