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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兩槍突出,竟抗住了那驚天一戟!

  雙槍頓折!

  一黑盔一白甲的二人擋在呂布的面前,這兩人武功居然比關中八將還要高明許多。二人在擋住呂布的蓄力一擊時,見長槍折斷竟不慌亂……

  那黑盔之人手腕揮動,有一點寒光正取呂布的左眼。

  白甲之人卻是瞬間抽出腰間的長劍,險險避開呂布長戟的余勢後,那人奮勇縱前。

  眼看長戟再起,黑盔那人手腕一抖,那點寒光在空中竟奇異般兜轉,沒有再刺向呂布的左眼,卻是順勢纏在長戟之上。

  寒光竟是條鏈子槍!

  喝聲起,鋒銳的長劍刺向了呂布的咽喉!這二人顯然配合嫻熟,一人用鏈子槍鎖住呂布的長戟,另外一人趁呂布無兵刃時、就要將呂布斬殺在劍下。

  西涼蒼狼這般陣仗,就是要殺呂布一人。

  他們算計得極好,這般配合下,中原能擋二人狙殺的實在不多,但他們卻忘記了一點——這世上沒有什麼兵刃能鎖住呂布的長戟。

  鏈子槍亦是不能!

  厲嘯聲中,呂布雙臂一震,百鍊的鏈子槍倏然寸寸盡斷,呼嘯的向襲來那兩人身上擊到。

  黑盔人一聲爆喝,縱身退後,等落在馬上時已是臉色青冷、盔甲染血。

  使劍那人卻還能瞬間連出數劍,不但擊落鏈子槍的碎鐵,還能一劍刺在呂布揮來的長戟之上。

  長劍又斷,白甲之人反身落在馬上時已是白甲碎裂。

  戟劍相交中有火光閃耀,呂布眼中亦有火花燃燒,他盯著不遠處那二人,吐出了兩個名字,“閻行!馬超!”

  擋住呂布的正是閻行和馬超!

  呂布身為天下第一猛將,有著野獸一般的記憶。他曾為董卓征殺這多年,幾乎可說與天下人為敵,對天下的各路人物亦是瞭若指掌。

  關中的勇將數次更迭後,盤踞關中的人物變成了韓遂和馬騰。二人已老,可二人的手下均已鋒芒畢露。韓遂手下以閻行的武功最為高明、關中八將最是強悍,馬騰手下卻以馬超、龐德最具銳氣。

  呂布見過馬超,那是在多年前——多年前那尚具稚氣理想的少年已似初升的太陽,眼下的馬超正如日上三竿,亦似他呂布當年一樣意氣風發。

  念頭旋風般的涌動,呂布說出那四個字,卻已揮出八戟。

  他的長戟竟如風車一樣。

  龍捲風下的風車!

  閻行、馬超二人聽呂布一口就道破二人的名姓,心中更驚。呂布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一個渾渾噩噩的呂布就讓劉備、關羽和趙雲等人如臨大敵,一個清醒的呂布更讓閻行、馬超無能抵擋。

  這二人一是韓遂手下的第一高手,一是馬騰最看好的繼承者,生平可說遇敵難數,可他們真想不到世上有人會這般運戟。

  呂布出戟已沒招式。

  他的長戟就是如狂風下的風車扇葉不停的砍過來、中無間隙。世上哪怕最強的勇士也無這般勇力,呂布卻有!

  面對那如風車、更如絞肉機般的長戟,不知有多少西涼兵瞬間被長戟斬殺、肢體血肉模糊的四濺。

  恐懼迅疾的瀰漫。

  本是要揀個便宜的匈奴騎兵勒馬不前,正要合圍助陣的西域兵顫慄的退後。他們自認是兇悍之人,見過最殘忍的場面,卻難信這世上真的有鏖戰的地方就如修羅戰場!

  呂布不知揮了多少戟……

  閻行、馬超同時怒吼一聲,馬上躍起數丈。二人眼睜睜的看著坐騎被呂布一戟摧毀,卻還是穩穩的落在身後的健馬之上!

  二人身形微弓時汗流浹背,大口的喘著粗氣,震駭的望著呂布。他們不知死了幾匹馬、換了幾桿槍,這才擋得住呂布的這輪猛攻。

  呂布終於收戟,陷陣軍亦停。

  風吹過,陷陣軍踩著血肉模糊的狼藉屹立在平原上,傲然昂首。

  遠遠的吳奇、鐵正望著那煙塵交擊的壯闊場面,不由神色駭然。他們知道樓蘭騎兵的底細,卻不知道有人能激發出樓蘭騎兵這般強悍的力量。

  呂布選擇收手,因為他在攻擊閻、馬二人時,還能留意到關中八將雖有傷殘、但餘下的將領卻在迅疾的收攏騎兵,隨時準備殺過來。

  這是群難纏的餓狼。

  只要你稍有懈怠疲憊,他們就會選擇再次攻擊。

  陷陣軍已疲。

  能以五百騎兵先擊敗西域軍的兩千鐵騎,再絞殺西域軍陣,隨即和西涼最強悍的騎兵對決,還能擊得他們連連退卻……

  陷陣軍已發揮出最大的力量。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呂布以往從不用體恤手下騎兵的勞疲,因為他素來都是帶著最精銳強壯的兵馬,不等兵馬疲憊時他或已取勝、或者逃亡。

  這次不同,他記得單飛將人馬交給他的表情。

  單飛沒說什麼。

  可他呂布再不能漠視單飛在說什麼——這些是兄弟,我們要救的是親人,人生中太多可放棄的事情,唯獨兄弟親人不可棄。既然如此,還請呂兄珍惜。

  不是利用,是兄弟義氣。

  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信任,珍惜那為了親人兄弟決然拋灑的鮮血,世上這般鮮血已然不多。單飛沒有說,但他呂布已然懂得。

  呂布嘴角咧咧,他雖有再戰之勇,但知道陷陣軍已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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