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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飛見朱然神色略有憔悴,估計不是擺拍,倒對此人略有好感。

  朱然繼續道:“可在今日清晨時分,我突然發現山越悄然離去,居然無聲無息。那時候我實在又驚又喜,派人出城探聽動靜,發現山越好像在東撤。”

  神色困惑,朱然奇怪道:“他們人手不少,一直只在城外招降,但沒有真正的發起進攻。山越驀地撤走,倒真讓人難以理解。”

  “義封兄覺得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陸遜沉吟時看了單飛一眼,暗想這幫人總不是因為攔截丹陽兵受挫這才撤兵吧?

  山越只怕另有打算。

  朱然遲疑片刻才道:“我只怕他們是欲擒故縱,假意離開鬆懈我等的戒備後,這才再來偷襲!”

  眾人對朱然所言有些贊同,暗想若非如此,真無法解釋山越為何大張旗鼓的圍困秣陵,等眾人趕來前卻又悄無聲息的撤兵。

  朱然苦笑道:“就因為這個懷疑,我才不敢先開城門迎你等前來。不是我過於小心。”他說話時臉上突然有些怪異之意,輕聲道:“實則是山越……”

  他話未說完,倏然止住,臉上微有色變。

  眾人亦是顧不得朱然,霍然站起望向城外。

  有馬蹄聲響。

  馬蹄聲冷驟且急,眾人一聽,均是知道有大隊人馬衝來,像劉備這樣的人物,甚至一聽就知來騎不下五六百人。

  丹陽騎兵已至,這時候還會有哪裡的人馬?

  眾人腦海中幾乎都轉著一個念頭——山越殺回來了。

  塵土高揚,一隊騎兵幾如潮水般從西方湧來。

  城外的傅嬰、李宇軒見到這般陣仗,早就喝動兵馬備戰。傅嬰脾氣不好,但帶兵能力著實不差,很快將騎兵調度妥當,但隨即做了件讓眾人都奇怪的事情——他單騎迎了上去。

  城上眾人面面相覷間,單飛最先道:“是我們自己人。”

  除了這個原因外,他實在解釋不了傅嬰的舉動。

  陸遜暗想我等昨天黃昏才傳信回丹陽,算時間的話,丹陽的孫尚香就算救援,人馬也不可能出的如此之快。

  既然如此,來人是哪個?

  但來騎顯然是自己人,不然傅嬰再是魯莽,也不可能單身迎敵。

  倒如單飛所料,來騎風馳電掣般,但見傅嬰迎上時已止。群馬倏停,有塵土高揚,催枯草如浪,城頭望去著實氣魄非凡。

  單飛一見那陣仗,心中已覺得對方號令森嚴,陣容如手使指般的極為齊整,領軍之將的帶兵能力比徐元、傅嬰要高上幾個檔次。

  傅嬰極為恭敬的迎著騎兵為首那人到了城下。

  “是太史將軍。”劉備突道。

  眾人一愕。

  朱然先是不解單飛的判斷,等見對方騎兵為首那人和傅嬰並轡行來,雖看不清來人相貌,但感慨單飛這小子判斷倒准。

  等聽到劉備所言,朱然雖不知劉備是哪個,為何一直跟在單飛等人身旁,還是吃驚道:“是太史慈將軍嗎?”

  見劉備點頭,朱然快步下城,迎到城門前。望到來人雄壯威武、頜下美髯的模樣,朱然躬身施禮道:“朱然見過太史將軍。”

  朱然是世家子弟,又是秣陵縣令,地位雖然不差,但和太史慈自然無法比較。他見過太史慈,得知太史慈竟親自領兵前來,心中大喜,覺得這次秣陵真的高枕無憂也。

  他對單飛、陸遜趕來也是感謝,但覺得這兩人實在過於年輕,本是懷疑丹陽為何會派這兩人前來,可等到太史慈前來時,朱然自認瞭然——原來這些人不過是太史將軍所派遣的先行部隊。

  太史慈城門下馬,大踏步前來,見朱然施禮,略有點頭道:“單統兵可在城中?”

  朱然不等回答時,單飛亦到了城下,含笑道:“太史將軍親至,可是要去平定江乘的山越嗎?”

  有人做項目害怕搶功,單飛只怕推不掉這功勞,一見太史慈來到,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太史慈終於說服孫尚香要換掉他這個統兵了,心中倒是大喜。

  太史慈“嗯”了聲,隨即道:“聽聞單統兵已和山越交戰兩次?”

  單飛微怔,太史慈解釋道:“陸校尉派的游騎先是撞到本將軍,將軍情簡略說了遍。”

  太史慈為人直爽,做事乾脆利索,這時候絕不支支吾吾的故作莫測高深。

  單飛心中微動,暗想這麼說——太史慈是未等己方軍情送達丹陽就已出兵了。孫尚香先是派他單飛前來,隨即太史慈又至,孫尚香深知孫家內情,太史慈更是疆場的老行家,莫非開始知道事情的不對?

  見單飛點頭,太史慈道:“山越究竟是哪方勢力?”

  單飛懶得囉嗦,示意陸遜、徐元回答,二人見狀,遂將過程詳說一遍。

  太史慈微眯著眼睛但一直在認真的傾聽,聽聞過程後臉色稍冷,突然望向朱然道:“朱縣令似乎並未出城和山越交戰?”

  朱然臉有愧色。他本以為陸遜等人趕來不過路途辛苦,但越聽越是心驚,絕未想到這幫人早經歷過苦戰,甚至若不是陸遜、單飛、劉備幾人撐著,幾乎有全軍覆沒的可能!

  如此說來,他朱然守住秣陵城也算不上什麼大功。終究還是點點頭,朱然道:“敵兵勢大,城中兵少,卑職倒不敢冒然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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