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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桓,本是幽州之北的民族,作風和匈奴仿佛,民風素來剽悍。

  梁歧對有烏桓人來此並不意外,因為當年幽州本是公孫瓚占據,袁紹控制河北後,曾和公孫瓚屢次交鋒,那時就曾借烏桓人的力量。

  自古以來,凡在中原邊陲生存的勢力,不是一直和草原人對抗,就是和草原人聯合,很難有第三種選擇。

  袁家選擇和烏桓人關係密切,這種時候已經火燒眉毛,要再不藉助烏桓人的力量,那袁尚就不是袁尚。

  可是烏桓人一出,苦的又是河北的百姓。

  梁歧心中嘆息之際,馬延笑道:“梁縣令,你來的正好,袁大將軍有令,讓你立即率涉縣兵士百姓前往武安。”

  梁歧一怔,反問道:“那涉縣呢?”

  “涉縣當然暫時放棄。”馬延有些不耐,轉瞬又道:“今天倒巧了,聽說田堡主也在這裡?”

  梁歧心中微沉,暗想馬延怎麼會知此事,提及何干?

  就聽馬延道:“我順便請了田堡主和梁縣令一塊前往。”

  梁歧忙道:“田堡主年紀老邁,只怕不堪勞累。我去和他商議一下。”

  “不用了。”馬延淡淡道:“他已經來了。”

  梁歧回頭一望,見田元凱、田蒲、單飛、晨雨四人也到堂前,身後竟還站著兩人,亦是烏桓人的打扮,二人腰帶彎刀,一人臉黑,一人臉長,均是神色桀驁。

  馬延看著田元凱,微笑道:“田堡主,許久未見了。”

  田元凱暗自皺眉,仍能含笑道:“馬將軍,還不知道要老夫前往武安何事?”

  馬延淡淡道:“這件事不妨到武安再說了。”看了神色凜然的田蒲一眼,馬延道:“這位想必是田家塢的高手田蒲了?”

  田元凱見他對田家塢的人手頗為瞭然、卻沒有任何戒備之意,心中微沉,目光早落在馬延身後那三人的身上。

  那三人一人高鼻深目,一人鷹眼沉冷,和明請暗脅迫他們出來的另外兩個烏桓人一般的剽悍,田元凱雖然不會武功,但一望就知道這四人絕非等閒之輩。

  這些人竟然是烏桓的高手。

  可田元凱最皺眉的卻是第五人。

  那人年紀不大,或許只比單飛大上幾歲,腰間並不如那四個烏桓人一樣帶著草原特有的彎刀,只是隨便插了把長劍,衣裳仍是左衽,看其模樣,卻和中原人仿佛。

  單飛亦是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暗想這人看似隨意,但那高鼻、鷹眼兩人雖是傲慢,卻仍站在那年輕人的左右,隱以此人為首,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

  馬延對田蒲傲慢,當然是依仗身後的高手?

  單飛沒想到自己莫名的捲入這裡,可知道事情很難善了,只能去想解決的方法。

  田蒲見馬延囂張,心中不悅,但感覺胸口發痛,只是哼了聲。

  馬延淡然道:“田堡主隨我們去武安,你去田家塢說聲,讓裡面的男女老少盡數趕赴武安好了。”

  田元凱、田蒲均是色變。

  馬延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似乎拍去所有煩憂,微笑道:“事情就這麼定,梁縣令、田堡主,你們先跟我走了。”

  他大咧咧的才要向外走去,看也不看單飛、晨雨一眼,雖然好奇這兩個人做什麼的,但軍情緊迫,讓他沒空去理。

  蛇無頭不行,他身為袁尚親信,自然還是有分眼力,知道只要梁縣令、田元凱隨行,其餘的事情,自然有旁人幫他解決。

  “等等。”梁歧突道,他話音才落,就有數十軍士涌到了院中,為首那人,正是梁寬。

  馬延掃了那些兵士一眼,只是道:“梁歧,你想造反?”

  梁歧一擺手,止住眾軍士的上前,慘然道:“梁某隻想問問馬將軍……”見馬延只是冷漠不語,梁歧緩緩道:“袁大將軍派兵增援武安,想必只想守住鄴城和并州之間糧道,一心只想擊敗大哥後,還來得及迴轉增援鄴城。”

  “你應該說擊敗逆賊才對。”馬延冷冷道。

  梁歧凝望馬延許久才道:“可梁某真的有一事不解。”

  “你不解什麼?”馬延迴轉身冷然道。

  “梁某不解我等撤離涉縣前往武安又是為了什麼?”梁歧澀然道。

  馬延啞然失笑,“當然為了袁大將軍。”

  “是啊,是啊。”梁歧喃喃道:“我等生在河北,長在河北,河北有袁大將軍,我等就要為他不惜奔波勞碌、不惜舍卻身家,甚至為了袁大將軍的一句話,這城裡的數千人都要捨棄性命的前往武安。”

  頓了片刻,梁歧盯著馬延反問道:“可是袁大將軍為我們做了什麼?”

  馬延一怔,他當然從未想到過這種問題,許久才道:“袁大將軍需要向你們解釋?”

  “我認為他應該向我們解釋。”

  梁寬沖入堂中喝道:“涉縣幾千口的性命,不能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他話未等說完,寒風倏起。

  那鷹眼之人出刀,一刀就劈向梁寬的頭頂。梁寬衝到堂中就想到危險,早就拔刀一架。

  當!

  梁寬只感覺一股大力從彎刀傳來,他竟抵抗不住,連退數步,要不是以手撐地,早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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