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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漩不滿道:“這天下間,還沒我們去不了的地方,即便皇宮大院我們都能隨意進出,船家只管載去即可,少不了你的銀子。”

  “唉,這牛吹得……告訴你們吧,不是錢的問題,那狼山真去不得啊。”船家是一臉苦楚。

  “唉我說你,是我們去,又沒讓你去,你怕什麼?那山上真有狼啊?”呂簫簫也沒好氣道。

  “有狼倒還好了,諸位不知,那狼山如今已成為匪寨,寨子裡幾個當家的都是這方圓百里的狠人吶,親手犯下的人命數都數不過來,這不,趁聖教與朝廷交戰時,他們拉幫結夥,短短一兩年聚眾過萬,最近還聽說連東平府都敢打,你說那地方能去不?”

  “啊這……”呂簫簫猶豫了。

  “這船我要了。”董策卻毫不猶豫的彈出一枚金幣精準的落在船家手裡。

  船家頓時傻了,拿著金幣反覆的看了好一會,忍不住扯起衣袖反覆的擦拭,既而還拿了塊玄石出來,卻不等他嘗試,便聽董策道:“別試了,純金幣沒有鐵片。”

  “真是金的?不是銅的?”船家有些不可置信。

  “哎呀你,喏,這才是銅的。”呂簫簫沒董策本事,故而直接遞給船家一枚十文銅幣。

  船家拿起來反覆的看了許久,才呵呵一笑道:“得,公子請便,不過啊,狼山真去不得啊,那匪寨……”

  岸上三人卻不聽船家廢話,收拾行囊上了船後,彭苞負責撐船,很快就駛離岸邊。

  “師父,真要去啊?”呂簫簫剛擔憂說完,一旁殷漩便冷笑道:“怕了?”

  “怕……怕什麼了?我呂簫簫,呂七公子會怕?呵呵,我看是你怕了吧,小師弟!”

  “我看是你皮又癢了!”殷漩一句話把呂簫簫嚇得從船頭躲到船尾。

  船沿著枯黃的蘆葦盪,慢慢划行了三天,除了時不時上岸方便,基本上四人都待在船里。

  這讓耐不住性子的呂簫簫鬱悶的快吐血了。

  九月的天,已經轉冷了,畢竟這是農曆,用董策的話說,便是西伯利亞的風南下了!

  在這種環境中,呂簫簫要忍耐的除了寂寞,還有冷!

  後悔啊!

  因為跟著師父,能風風光光的名傳千古,卻沒曾想,儘是吃苦!

  反倒是殷漩這個小女子,其心性之穩,宛如苦行僧,看淡塵世,習慣寂寞,享受煎熬。

  彭苞扶著划船,別人不跟他說話,他絕不會先開口,也不知這傻大個心裡在想什麼,或者,什麼也沒有!

  董策最是愜意,雕木刻玉,釣魚做飯,盡享人生!

  第四天,當他們的船路過一片高過頭頂的蘆葦盪時,在他們後方跟上了三艘漁船,然而船上四人除了呂簫簫緊張起來,其餘三個都是一臉淡漠,繼續划行一里水路,前面也出現了幾艘船,慢慢將他們包圍起來。

  嚇得呂簫簫鑽入烏篷不敢露頭。

  “你叫我一聲師兄,我把他們全殺了。”殷漩笑道。

  “呸!”呂簫簫在中州被殷漩欺負後,便暗暗發過誓,這輩子都不可能叫殷十四師兄了!

  董策氅袍飄動,站在船頭望著來者道:“此地距離狼山還有多遠?”

  “吆,這幾年,哥幾個是不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敢問狼山的啊,哈哈!”一個為首的漢子說完,幾艘船上的人都笑了起來。

  “別鬧,說正事,我來狼山投誠只為餬口飯,帶我去見你們當家的。”

  聽董策如此一說,十幾人都愣了。

  來入伙的這一兩年可不少,但人家個個都是破衣爛衫,蓬頭垢面,這如此一個衣袍不菲,潔淨俊逸的公子,說得還是一口官話,他們回想那縣裡的世家子弟恐怕都遠不及吧,究竟鬧到什麼份上,非要落草?

  為首漢子想了片刻,皺眉道:“何方人士?為何落草?”

  “寧州金陵人士,姓龔名慶,字子祝,迫不得已流落到此。”

  “寧州的!”為首漢子有些疑惑,他們可不知道江南發生了什麼,但聽這口音,的確是江南那邊的。

  “別浪費時間了,帶我們見你當家的,然後拿這點錢喝花酒去吧。”董策說完甩手拋給為首漢子一個小袋子。

  為首漢子剛剛接住,頓時手掌一沉,他略微一驚,拉開繩結掃了一眼後登時就傻了!

  “啊啊啊這……公子來歷不凡啊!好,兄弟們,帶路吧。”

  其餘小弟都十分好奇,不知這袋子裡究竟裝了多少錢啊?能把小老大都給看傻眼了。

  “報!”

  半天后,狼山營寨入口旁的小木樓中,一名匪寇有模有樣的單膝下跪道:“稟報石將軍,寧州金陵龔慶來投。”

  “啥?”石突泉眉頭大皺,問道:“這金陵的,咋跑咱這了?”

  “呃……小的也不知啊!”

  石突泉眼一瞪,故作威嚴喝道:“叫卑職!”

  “啊卑職也不知啊。”匪寇無奈複述一句。

  “這龔慶什麼人啊?為何來我山寨?”石突泉好奇道。

  “他是,自己是什麼迫不得已,至於別的,咱也沒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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