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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張大貴點點頭,道:“老常說得很對,咱們的情況對方根本不知曉,否則他們上千人對方幾十號人哪用得著合圍,直接殺過來咱們怎麼抵擋?”

  “難道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們剛才放箭太少,讓他們探明了情況,從而想出合圍這種一舉殲滅我等的計策?”鍾孝師不到絕境,是絕不會拿弟兄們的性命開玩笑的。

  可是在常成恭看來,真的太過頭了,這種謹慎簡直深到令人髮指,我們本來就是提著腦袋來放火,事到臨頭你丫的畏首畏尾是幾個意思?

  他卻不是,正是因為鍾孝師的謹慎,才換來行堂的幾次完勝,只要勢頭不對,尚未遇到絕境,他率領大夥都是能跑就跑,絕不硬碰,否則上幾次的拼殺,就算他們能勝,也絕對會折損不少弟兄。

  此時,他們都是勞累大半夜,戰力銳減,鍾孝師自然更為謹慎。

  “大哥,難道火只燒到這,咱們就不管不顧了?”鍾孝義這時候站了出來,鐵青著臉道:“教主為何如今身在地牢,就是因為我等,所以這把火絕對不能只燒到一半!”

  鍾孝義他們的心思沒有多複雜,考慮也不多,很多事情看不透,但不代表沒人給他們指點迷津!

  在董策被抓了後,他們幾次三番的求見曹洛蓉,希望她給出個救出教主的辦法。

  但曹洛蓉卻一直堅稱董策無礙,不過,她也說只是針對在行堂屠殺縣兵上,這件事朝廷根本無法奈何董策,無論大理寺怎麼查,也無法把罪名扣在董策頭上,畢竟誰也不乾淨,當地官府誰不忌諱大理寺的人。

  可這不表明董策的絕對安全,在這期間,想要董策死的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弄死他,其中又以太平道最為勢大,他們如果插手進來,莫說董策和太后有些關係,即使是虞瓏這個太后最信任的人,也是死路一條!

  這些年裡,太平道在朝廷中安插了多少人沒人知道,但說他們隻手遮天絕不為過!

  江南的失利,罪魁禍首就是董策,雖然這點真的少有人知,可不代表太平道會視而不見,衍教的出現太過神秘,他們圈錢的辦法多如牛毛,且從密報中,太平道早已得知,江南各路邪教之所以會聯合,就是因為董策這個人!

  如果不是他聯合邪教,同時燒了太平道的糧倉,他們會敗嗎?

  還是這個人,若非他的商會抬高物價,若非他組織商人擴建作坊,購地建村,災民會摳門到連一文香油錢也捨不得給嗎?

  這可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太平道有什麼理由讓董策活著出來?

  只要坐實董策命令衍教教徒劫掠商隊,屠殺阻攔縣兵,那罪名堪比謀反,不僅是董策要斬首,連帶著整個衍教也會被一鍋端。

  你們不是神秘嗎,不是行走天涯的衍學者嗎,一旦董策被定罪,那是出來一個殺一個,叫你知道,學識高有個屁用,權力才是王道!

  曹洛蓉不知道董策一直在謀劃的密事,但她這番話說出來,不是傻到沒邊的人都明白,教主的最大敵人絕對是太平道!

  故此就算沒有教主准許,他們還是在準備充分後展開了行動!

  這一把火,不燒得你太平道天塌,他們豈肯罷休!

  “一切為了教主!為了衍教!干他娘的!”鍾孝師這一刻不再謹慎,他那只會思考如何保護行堂弟兄的思維瞬間擴大。

  行堂,保護的不僅是商品,還有整個衍教!

  “勞煩張堂主派幾個人監視四周,常大哥速去通知九流堂兄弟趕來幫助,剩餘行堂弟子誰都不許休息,都給我動起來,快,要趕在對方增援來前,把所有的鶯粟花都給我燒了!”

  目前他們雖然只有七八十人,但是這只是首批,集結的是放哨的天目堂和戰鬥行堂,在另一邊,還有九流堂上百號弟子等候,因為他們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而且也沒接受過戰鬥訓練,故此沒讓他們立即加入,而且等到確保安全後,才讓他們參與進來。

  故此,九流堂和他們走的路線也不同,不過目的地始終都是一個,況且他們沒有攜帶什麼重物,幾乎又是同時出發,此刻應該早已經到了花園附近。

  常成恭知道鍾孝師要竭盡全力了,這可真是難得啊,畢竟整個行動都要經過鍾孝師點頭,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決定,就算張大貴也不行,只能提出建議。

  可是鍾孝師太謹慎了,叫常成恭好生鬱悶,不過他也沒有抱怨什麼,畢竟鍾孝師要為他們的性命負責,這其中還包括跟隨九流堂常沖,他可是常成恭唯一的兒子,如果天目堂和行堂無法取得成功,真的和守軍打了起來,他絕對不會叫九流堂的人加入進來。

  一直響箭劃破天際,距離鶯粟花叢足有兩里地遠的山崗中,一直冷靜等候的林潮終於笑了!

  第四百零四章 價值

  林潮等這一刻等得太久了,好幾次,常沖都在他身邊提議讓他派人去查看情況,特別是當發現遠處山谷火光沖天時,更是催出他趕緊衝過去幫襯,可都被林潮拒絕了,他雖然和常沖年齡相仿,卻比他老成了不知多少倍,更是對天目堂了行堂有著絕對的信心。

  年少輕狂或許在吳盛身上能出現,可是林潮這裡絕對沒有,因為他不僅有鍾孝師的謹慎,還有一份常人難以比肩的忍耐!

  畢竟林潮是一個人帶頭,領著十幾號九流堂弟兄最先登入京城,一開始,在沒有教主的指點與孔大堂主的頭腦幫助下,他過得很是艱難,特別是當地地頭都很排擠他,而教主父親那邊又十分低調,不敢參與到他們與地頭的明爭暗鬥中,故此一切都得靠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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