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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三年,他前前後後也收了二十幾名女學子,多數學了一兩年便出嫁了,但卻斷斷續續有新的女子入學,從三五個,到六七個,現在**個,未來恐怕更加多,可是他認了。

  但他沒想到,自己唯命是從,不辭辛苦,換來的卻是又一輪的迫害!

  “為啥呀?為什麼是我啊?”莊粟此刻真有一頭撞死在城門上的衝動。

  城門終於開了,莊粟頂著有些眩暈的腦袋,一入城,便騎驢狂奔起來。

  當他來到明義坊時,已近午時,他現在是又困,又累,飢腸轆轆,口乾舌燥,卻仍舊撐著身子,翻身下驢,一入坊內便直奔袁府而去。

  袁起正在用餐,聽下人稟報他的啟蒙老師來了,立即放下碗筷,讓僕從將人請進了。

  “袁長史啊!”莊粟一見袁起,立即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先生這是何故?”袁起傻了眼了。

  莊粟抹著眼淚道:“袁長史你可害苦了我咯,我教你學字,習經,十二載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卻為何如此害我啊?”

  正要過去攙扶莊粟的袁起眉頭大皺,想了片刻,這才繼續攙扶莊粟起來,而後道:“莫非,因那天香學院之事?”

  “既然袁長史知道,又何必戳我痛處呢!”

  莊粟一臉苦色,搖頭道:“因為那天香學院院主董學士,致我太學院全亂了,袁長史,求您給太后說說情吧,我給你跪下了!”

  一個老師竟給學生下跪,可見這莊粟的處境有多淒涼!

  可袁起雖然扶著莊粟,不給他下跪的機會,但卻沒有答應他,反而道:“事已至此,先生你還有回頭路嗎?實不相瞞,學生正有一信交於先生!”

  說著,袁起便吩咐下人,將他書房案上的信件拿來,既而遞給一臉不明所以的莊粟,又道:“此乃天香學院推薦信,先生以後就到那裡教學吧!”

  “什麼!”莊粟傻了,他沒想到,自己都可憐成這樣了,作為他曾經的學生,袁起這廝居然成了砍下他腦袋的劊子手!

  離開太學院,與致仕無異,丟了這官職,他想要照子孫後代的計劃也就泡湯了,如此,他莊家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才可在出一位官員啊?

  或許是袁起不忍再見這位曾經的啟蒙老師的可憐模樣,亦或者,是不讓他拒絕,在說完這番話後,便讓人準備馬車,送莊粟回去,隨便,幫他收拾一下在太學院的行禮,然後搬到天香學院。

  莊粟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走了,他沒有再堅持,因為他知道堅持無用,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

  待莊粟走後,袁起皺眉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入宮一趟。

  雖然袁起不過是小小的長史,沒有實權,但他的主子可是太后,入宮早已是家常便飯。

  此刻的天香學院中,董策拿著塊圍著四邊的長方木板,這木板的左右為邊為空心,中間兩根一上一下。

  “找個木工仿製五百塊這樣的沙板。”董策說著,將木板遞給六子。

  六子拿了正要走,董策忽然又道:“對了,順路去看看學院衣服做得怎麼樣了。”

  六子躬身應諾後便急忙離開學院。

  董策覺得助手實在是太少了,就六子一個,根本忙不過來,雖然他在南市還有許多九流堂的人手,不過作為中都的情報人員,人數還遠遠不夠呢,他又怎會從那裡調人過來。

  董策正準備回房寫張招人告示,忽然幾名學子向他走來,恭敬問道:“先生,我們有些問題想要問您。”

  “但說無妨。”雖然現在是午休時間,但面對學子求問他也不好不答。

  “是這樣的,最近學生和太學院一些同窗有了爭執,他們不信學生所說也就罷了,還貶低了先生,說先生提出的宇宙之學完全是無稽之談,宇,乃上下四方,宙乃古往今來,而非什麼球體運轉,不知先生如何解釋這些?”

  董策一笑,道:“其實這些並不矛盾,宇宙代表了無限空間和時間,而星球便處於這空間之中。”

  “先生為何如此肯定?難道你僅僅是仰頭看著星空便知曉了?可以我之見,星乃尖刺之物,月乃明鏡,日則火球。”

  “你的看法唯有日是正確的,它的確是火球,但月可不是鏡子,要是,也是球形的鏡子,因為它的光華,便是藉助日光反射到我們這裡,而星辰,不過是因為離得遠,看起來向刺球,實則,你明早起來看看草葉上的晨露,也會發現它像刺球了,至於我如何斷定它們都是圓形球體,乃是藉助我師父一物,此物名為觀天鏡,乃我衍教至寶,如今還保持在我師父手中,故此無法拿給你們一觀,不過,會有機會的!”

  董策一番話,聽得幾位學子是心癢難耐啊!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三球儀

  隨著董策教學的深入,他發現學生的接受力雖然提高了,但也更難理解他的話,畢竟,他是一家直言,難斷真假,而他口中的衍教神器,實在是太過虛無縹緲,令人將信將疑。

  不過當董策將花費五個晚上做出來的三球儀亮相後,學子們都驚訝了。

  這三球儀是由大燈盞改裝而成,中間太陽自然是圓燈籠,燈盞上有個銅環,其上一根銅條伸出,在一尺外向上一折,便又有一個銅環延伸出來,如樹枝分岔,分別托起一個拳頭大的泥球和一個拇指大的劣質玉球,正是代表了地球和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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