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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死吧?”董策看著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的衛單。

  方淑蔚關上門後,這才走過來笑道:“沒事,這種刑罰刑捕房天天在使,也沒見誰丟了性命。”

  “我看懸!”鍾孝六咽口唾沫道。

  “多嘴!”方淑蔚瞪了他一眼,而後道:“就算死了又如何,董大哥你看看,這些都是他招供的惡行,已經有好幾條人命被他害死了!”說著,方淑蔚將一份筆錄遞給董策。

  董策接過來看後,不由笑了。

  他還當是山河社呢,原來是白蓮教,看來,此教也墮落了,為了在京城紮根方便辦事,居然用山河社那一套,不過這說起來,他們也是別無選擇,要在京城紮根,必須上戶籍,在這方面朝廷管得極嚴,而在坊市制度下,沒有一個落腳處如何好辦事?

  看完筆錄,董策想了想,道:“蔚兒,把你的那塊腰牌借我用一下。”

  方淑蔚一愣,而後掏出捕頭令牌遞給董策,好奇道:“董大哥,你要此物作甚?”

  “這傢伙留著是個禍害,但我們不好處置,還是交給宋彥喬吧,小六繼續看著他,蔚兒去擒那馬夫到此,我去去便回。”

  董策說完便離開東廂,向僕人打聽後得知宋彥喬剛回來不久,正在臥房看小公子。

  等董策到了主臥,看到門內宋彥喬抱著宋傑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四十了,到了如今這般歲月才有了兒子,豈能不疼愛,簡直恨不得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老爺,恩公來了。”李氏先察覺了董策,立即招呼丈夫。

  宋彥喬聞言看了門外一眼,而後便急忙把孩子交給李氏,這才疾步走出來,對董策施禮道:“恩公此來,不知有何事?”

  “借一步說話。”董策說著,便往一處角落走去。

  宋彥喬疑惑片刻,也就跟了上去,當兩人到了僻靜之處,董策才掏出方淑蔚的捕頭令,道:“實不相瞞,跟隨我的隨從之一,乃金陵總捕方牧之女,方淑蔚方捕頭,她因一件懸案從金陵一路追查真兇到京城,本來線索斷了,但是,與我那日在南市巧遇時,發現了一個人,此人,便是你府上馬夫!”

  宋彥喬傻了,一開始,他真以為是自己犯了什麼事,可轉念一想,自己本本分分,該交的稅一文不少,難道是董策騙自己?可聽完後他才明白,原因出在馬夫身上!

  “恩公可否細細說明?我那馬夫怎麼了?他在我府上做了三年,以前也沒聽聞他下過江南啊。”

  董策冷哼一聲,於是便將衛單的計劃從開始到結束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當然,其中他要潤色一些。

  而宋彥喬,是越聽越震驚,臉色也從蒼白因憤怒了通紅。

  “恩公此言當真?”宋彥喬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董策此時才拿出筆錄遞給宋彥喬,道:“是否如此,一看便知,倘若宋員外還不信,我們可以將犯人交給你自己問。”

  宋彥喬接過筆錄,在一旁屋檐下的燈籠低翻看起來,不久之後,他臉色鐵青道:“那賊子在哪?”

  “已被方捕頭扣在東廂。”

  董策說完,宋彥喬忽然如瘋了似的往東廂衝去。

  待董策也趕到東廂時,看到宋彥喬已經抓住衛單的衣襟,搖晃著低吼道:“我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卻為何要如此害我?還我夫人命來……”

  宋彥喬低聲的嘶吼一陣後,已是滿臉的眼淚鼻涕,而被他搖醒的衛單,顯然知道事情已經全部敗露了,自知必死無疑的他已經懶得與宋彥喬廢話了,而是惡狠狠的盯著董策三人,咒罵道:“你們都不得好死,聖子是不會饒恕你們的,還有你!”

  衛單盯著宋彥喬,冷笑道:“你們宋家一個也休想活命!”

  言盡,衛單抬起雙手便掐住了宋彥喬的脖子,似乎如果董策等人不阻止,他就要殺到低。

  方淑蔚剛想出手,突然被董策給攔了下來,因為已經用不著她出手了,不甘示弱和被仇恨沖昏頭腦的宋彥喬也向衛單掐去,以現在衛單的力氣,哪裡斗得過宋彥喬啊,兩人是相互掐著對方脖子,都使盡了全力,不一會兒,衛單先鬆了手,可是宋彥喬卻沒有鬆懈,依然死命的掐著衛單,口中低罵不止。

  被鍾孝六扣住的馬夫看到這一幕,是徹底傻眼了,衛單就這樣死了,那他呢?

  “老爺!”馬夫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不管小的事啊,都是管家逼著小的扎馬腿撞車,傷到三夫人啊,小的知錯了,求老爺放過小的吧!”

  馬夫不說還好,他這一開口,已經陷入瘋狂的宋彥喬立即便瞪著血紅的眼睛看向他,既而鬆開了衛單的脖子,一步步向他走來。

  方淑蔚想要阻攔,雖然哪裡都有私刑,老爺弄死僕人的事情屢見不鮮,可她畢竟是捕快出生啊,見不得這些。

  董策又是抓住了她,沖他搖搖頭,低聲道:“別做爛好人。”

  這怎麼就叫爛好人了呢?宋彥喬他心裡還有王法嗎?

  方淑蔚很是不解,董策知道她心裡想什麼,輕嘆一聲道:“能把一個連雞都沒殺過的人逼成這樣,你為何不能成全他呢?”

  其實董策不過是懶得處理這兩人罷了,至於王法,莫說在這年頭,即便是後世,董策都沒當回事,王法這東西,對他而言,就是拿來欺負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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