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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秉哪裡知道啊,愣了許久,才道:“你是說,鍾家村的逆賊全死了?”

  “是!哦……不不!”縣兵剛說到這,吳秉便怒道:“是與不是,你若再說不明白,我要你腦袋!”

  “是死了,遍地的屍體能不都死了嗎,而且,小人還看到一堆屍體堆積如山,而上面,還坐著一個大活人啊,他,他他,他好像還在喝……喝酒呢!”

  聽完縣兵的匯報,吳秉等人可是集體傻了,這叫什麼情況啊?

  “簡直荒謬!”吳秉冷喝一聲,朗聲道:“即便真如探子所言,大家也無需懼怕,不論鍾家村是何情況,本官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遇逆賊殺之,見神鬼滅之!”

  吳秉說到最後,拔出佩劍,高舉過頭大喝一聲:“沖啊!”

  縣兵隨聲吶喝,時齊時亂的腳步踏地而鳴,聲震耳。

  然而,當這一大隊人馬火速衝到鍾家村外時,竟再難邁出一步!

  殘焰星星點,自崩塌焚毀的村屋飄起,攜著黑煙穿梭林間,飄飄入山。

  焦土之上,一具具屍首七零八落倒在村口,遍地的刀斧木棍,扁擔船槳染了層血漬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但更令人震撼的還是村口四堆篝火中央,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層層一疊疊的死屍堆積而成屍山!

  這座屍山若非用上百人的血肉,如何能堆成這樣啊?

  但最詭異的根本不是這些,而是在那屍山之上,一個男人腳踏屍體端坐其上,手捧一酒罈仰顎狂飲。

  這個詭異的男人一襲黑衣,冷俊的容顏在火光斜照下明滅不定,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真容。

  在這等詭異的場景下,不少縣兵內心都生出寒意,哆嗦不安。

  吳秉目瞪口呆了很久,才猛然醒悟,他快速跳下馬背,冷視了屍堆上的男人,隨後快步走到最近的一具趴伏的屍體前,用腳尖一挑翻起屍體,定睛查看片刻,便發現果真是死人!

  吳秉仍舊不可置信,繼續到了另一具屍體前查看,可仍舊還是死的!

  吳秉沒有放棄,繼續一個個查看,然而所遇的無一不是死!死!死!

  直到第九個後,吳秉放棄了,他臉色難看的盯著石堆上的男人,寒聲道:“你是哪裡來的妖人?膽敢殘害如此多人的性命!”

  “誒,老爺,您怎能這麼說我?”之前還是神秘如妖的男人,一說出這句話後,便似忽然從雲端掉下來,凶鷹變鵪鶉。

  “你……你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你。”吳秉驚愕道。

  “不對啊!戲不是這樣演的啊。”男人吃驚反問道:“老爺您這話可就令人寒心了啊,明明是您說擔心村民壯丁太少,即便陷害他們造反也不夠聲勢,所以多用一些地痞無賴湊數,才讓小人先帶地痞和鍾家村拼得兩敗俱傷,我收拾完殘局後,您再過來撿現成的,怎麼,現在似乎要變卦啊?”

  男人說到這,隨手將酒罈一扔,一步步踏著堆積成梯的屍體走下來,冷視吳秉寒聲道:“莫非,老爺把小人也算計進來了!”

  這男人一下來,便被兩邊篝火照的清清楚楚,讓時刻注意他的縣兵軍官們無一不是大吃一驚。

  “鬼刀疤!”

  “縣城地痞頭子鬼刀疤!怎麼會是你?”

  “這究竟鬧的是哪一出啊?”

  縣兵軍官們是以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一個不是糊塗的。

  別說他們了,連吳秉都傻了,他知道鬼刀疤,但從來就沒和這個人有過接觸啊,怎麼就成他的人了?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本官堂堂一縣之令,豈會與你這等痞子為舞,更不可能陷害本縣子民,明明就是鍾家村與邪教共舞,對……你就是那邪教之人,欲陷害本官於不仁不義之境,來人啊,給我將這妖言惑眾的妖人就地斬殺!”

  吳秉關鍵時刻還是恢復了冷靜,立即反駁鬼刀疤之言,更欲要將他立即扼殺。

  鬼刀疤笑了,一雙狐眸掃視十幾個緊張靠近的縣兵,他抬手輕輕一拍,掌聲響起片刻,頓時從屍堆後方出現三人,這三人,前後兩個手抓擔架,中間一個就攤在擔架上。

  眾人一見他們出來,更是疑惑不解,然而隨著鬼刀疤一番話,他們更加吃驚了。

  “老爺啊,辛虧我就留了一手!”鬼刀疤冷笑一聲,指著擔架上的人笑道:“此人你不會不認識吧,在場不少人或許也有耳聞,沒錯,他就是最近和老爺走得極近的金松,金大先生!“

  鬼刀疤說到這,擔架上的人也正好被眾人看清,一時間不少人都是驚詫與驚恐!

  “你讓我事後除掉他,卻不知我在聽到你這番話後留了一個心眼!”鬼刀疤踱了兩步,伸手拍拍擔架上金松的腦袋,笑道:“畢竟他是你的棋子,我也是你的棋子,我可不想稀里糊塗的被人從背後捅刀子!但是,我還是敬重您的啊,雖然我沒有殺了他,但我卻割了他的舌頭,他是再也沒法說出你的醜事了!”

  鬼刀疤說到這,擺擺手讓人把金松抬走,而後看著那些聽聞這番話的縣兵軍官都是一臉驚懼與迷惑,再看看吳秉,已經是汗如雨下,惶恐不安了。

  “你你,你在妖言惑眾,一派胡言!”吳秉大吼著,又對著那些還在發愣的縣兵咆哮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快把這個妖人給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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