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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他喜歡了這麼久的女孩。

  到底…意難平。

  房間裡好不容易消停了,陸卻柔回自己的房間睡覺,陸禮安正準備在沙發上湊合一晚,房間裡,朱盞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床上床下到處找電話,陸禮安從柜子上將手機拿起來,上面顯示的備註是:蠢貨。

  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誰。

  陸禮安劃下接聽,將聽筒遞到朱盞的耳朵邊。

  “唔。”她拿起電話,安安靜靜地躺了下來。

  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很大,但是陸禮安模模糊糊也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似乎在發泄,似乎態度並不是很好。

  朱盞靜靜地躺在床上,一言不發地聽著。

  沈昂的火爆脾氣,陸禮安不是不知道,他著急上火的時候,除了發泄沒有別的辦法。

  倏爾,她抽泣了一下,眼淚順著臉頰滾落,瞬間就潤濕了枕頭。

  “如…如果你要這樣想,那我…我也沒辦法,我今天好想你能陪在身邊。”

  “我知道你在國外,你給…給我打個電話我也會很開心,可是你根本忘了這回事,現在就只會凶我…”

  她越說越委屈,幾乎泣不成聲。

  陸禮安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他一把抓過手機,重重地按下掛斷,然後關機,胡亂扔在角落邊。

  忍不下去。

  他從小就捨不得她,她是他放在手心裡疼惜的小妹妹,何嘗能容忍被別的傢伙這樣子欺負。

  他拿了濕潤的毛巾過來,坐到床邊給朱盞擦乾淨了臉,朱盞哭成了小花貓,眼淚根本止不住,她壓抑太久了,又為著長時間比賽訓練的壓抑,現在才算完完全全地發泄出來。

  “噓。”他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她,給她順氣。

  “禮安哥,我是不是特別不好…”

  陸禮安心都揪了起來,安撫情不自禁地變成了擁抱:“你很好,是他太蠢了。”

  “禮安哥,我覺得,我…唔!”

  他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唇齒間含雜著彼此的微醺醉意,朱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近在咫尺,那麼熟悉的輪廓,他英俊挺拔的眉宇,還有他眸子裡點綴的漫天星辰。

  曾經高不可攀而遙不可及的陸禮安,此時此刻,正在溫柔而憐惜地親吻她。

  朱盞意亂情迷地閉上眼睛,她光滑的胳膊肘顫慄著,攬住了陸禮安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一個親吻。

  陸禮安被她的這一個動作所鼓勵,他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壓了上來,意亂情迷地親吻她的脖頸,胸口的大片白皙肌膚。

  “朱盞,你看清楚,我是誰。”他吻開了她的眼眸:“你看清楚,看清楚我。”

  “禮安哥。”

  陸禮安自問,不是什麼老好人,更不是無欲無求的聖人,他心裡有渴求,有欲望,也有求而不得的掙扎和不甘。

  他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保持理智清晰的思維,他的心徹底亂了,腦子裡一根弦突突的,現在只想做一件事,只想要她,哪怕明天世界末日,他也心甘情願。

  朱盞躺在床上,意亂情迷地看著陸禮安。

  他溫柔地親吻她,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就像蜻蜓點水,可是卻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致命吸引力。

  陸禮安是她崇拜的男人,可望而不可及,宛若神祗般的男人。

  現在向她袒露他細緻綿長的心事和翻湧的情cháo。

  每一個親吻和身體的糾纏,兩人的內心都會掀起巨大的情感波瀾。

  朱盞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他。

  因為這個時候,她腦子裡想的,還是沈昂。

  是迎著陽光微笑的他,是賽場上意氣風發的他,是他笨拙的撫摸和親吻,是他在她耳邊囈語的夢話與情話,是他的所有所有。

  就算不成熟,就算犯傻燥脾氣,也是她選擇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

  即使有時候氣他怨他,但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傷害他的事。

  陸禮安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從之前的迎合與渴望,到現在的逃避和恐懼。

  他宛如被澆了一盆冷水,霎時間從頭涼到腳,同時腦子也迅速清醒過來。

  糟糕,做壞事了。

  很壞很壞的事。

  陸禮安的前戲很長,雖然沒有進去,但是每一次的撫摸,每一道親吻,都是烙印,深深地烙刻在兩個人的心頭,疼得鑽心。

  朱盞立刻縮進被子裡,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陸禮安無聲無息地退出房間,沖了很長時間的冷水澡,陸卻柔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浴室門邊,搖了搖頭,無奈地說:“你真是我見過…最糟糕的男人。”

  他的確糟糕。

  糟糕透頂。

  陸禮安一拳打在玻璃上,似發泄般低吼了聲,陸卻柔落在門把的手輕輕顫了顫,心疼不已。

  陸禮安出來的時候,她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前擺著一個小小的醫藥箱,回頭望了陸禮安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陸禮安坐過去,將受傷的手遞給她,光潔的手背有被碎玻璃碴刺傷的血痕,滴滴答答。

  陸卻柔輕輕地將他的手背清理乾淨,然後給他上藥包紮。

  “哥,別想了,好好睡一覺。”

  “嗯。”

  “別難過。”

  “嗯。”

  “你還有我。”

  “好。”

  第59章 你保證

  那一晚, 朱盞的夢境既不安寧。

  大片大片紅雲在天際熾熱燃燒著,沈昂就站在天與地交接的盡頭, 回身遙遙地凝望著她, 可是無論她怎樣睜大眼睛,都無法看清他的容顏, 無法看清他的眼睛。

  她拼了命地朝他狂奔而去, 可是他的距離卻越來越遠。

  在他即將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朱盞幾乎哭著跪倒在地, 而身邊不知何時,陸禮安走了過來, 朝她伸出手。

  他的背後是大片車矢jú盛開的原野, 和煦的微風陣陣, 宛如初夏。

  而沈昂已經漸行漸遠,消失在了殘陽的盡頭。

  那一個夢,攪得朱盞一整天, 心神不寧。

  不,讓她害怕的不是夢, 而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具體的細節她已經無法回想,最為印象深刻的, 是她的世界裡鋪天蓋地充斥的他的味道,迷人的,引誘的…他溫柔的撫摸和致命的親吻,讓她此刻只要一想起來, 就悔恨不已。

  她做了很壞的事情,可是,已經覆水難收。

  休息的時候,阮殷走到朱盞身邊坐下來,遞給她一根乾淨的毛巾。

  朱盞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阮殷的目光落到她的脖頸間,上面有親吻留下的紅色痕跡,非常明顯。

  注意到他的眼神,朱盞拉了拉衣領,抓著毛巾的手微微一緊。

  阮殷立刻收回目光,看著場館裡揮汗如雨的社員們,他道:“我還沒跟你說一聲恭喜,社長大人,昨天很開心吧。”

  朱盞垂眸,聲音低沉:“你指什麼。”

  “當然是聯賽冠軍。”阮殷笑了笑:“不然還能有什麼。”

  她抿了抿嘴,一顆心緊繃著,腦門上又有汗珠冒了出來。

  “昨天你去了陸禮安家裡?”

  “她妹妹也在。”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社長大人你急什麼。”

  朱盞受不了這裡悶熱的空氣,她站起身,匆匆往訓練館外走,阮殷立刻追上她急促而紊亂的步伐。

  他說:“昨天沈昂給我打電話了,他很擔心你。”

  “是麼我倒是沒有感覺他有多擔心,反倒一個勁兒沖我發脾氣。”

  操場上,阮殷抓住朱盞的手腕,朱盞用力甩開他,加快了步伐。

  “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會不了解沈隊的性格,他有多著急,有多擔心你,就會有多生氣,他沖你發脾氣,但我敢跟你保證,不到三分鐘他就會後悔,他是什麼樣的脾氣,你不知早就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朱盞惱羞成怒:“我討厭死他這樣的性格了,我討厭死他了!”

  阮殷愣住,她也愣住。

  他看著她,微微張了張嘴:“你…說真的?”

  不,不是。

  她說氣話,她怎麼會…

  朱盞閉上眼睛,粗重地喘息著,抑制著激動的情緒。

  阮殷也看出朱盞說這話已經後悔了,但是他心裡的火氣沒有消退。

  “昨天晚上,你和陸神玩得很開心嘛。”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阮殷嘴角勾起一絲冷嘲:“你和陸禮安睡覺了,是不是。”

  “沒有!”朱盞踉蹌地退後兩步:“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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